跟沈寒初一個考場的,見到他的時候有些詫異。
“沈同學,你不是已經被保送了嗎?”
他的聲音吸引了其他考生的注意,聽到這有個已經保送的還來考試,紛紛出了驚訝的目。
能提前被保送的,那都是拔尖的學霸。
沈寒初淡聲:“來一下。”
畢竟高考這種事,多數人一輩子也就只有這一次。
該同學聽到他的話,大為不解這考試有什麼好的。
沈寒初看著窗外綿綿的細雨,出了一會兒神。
每次在考試的卷子發下來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先從頭至尾的看一遍。
他了解江煙的水平,每做一道題,都會在心中默默的估算的對題率。
沈寒初押題還是有一定水準的,他快速的做完之后,就將卷子放到了一旁。
提前就了卷。
然后在外面等江煙。
第一天的考試結束,江煙發揮的不錯,信心倍增,就想要跟他對題。
沈寒初隨便問了幾個,可以十拿九穩的題目。
大小姐果然也都作對了。
“我這次說不定會考的很好呢。”
沈寒初看著驕傲的模樣,讓放平心態。
最后一門英語。
這是江煙一向穩定發揮的學科,沈寒初沒有去參加這科目的考試,去給買了花。
考場外面站著不捧著花的家長,還有記者。
記者見他長的好,在人群里太過出挑,又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打趣的問道:“是送給朋友的?”
年似珠玉于瓦礫之間:“嗯。”
八卦是人類的天,尤其是做記者這一行的,太知道什麼樣的采訪會吸引流量:“弟弟今年多大了?”
“十九。”他答。
記者:“大一?”
沈寒初看著門口的方向,隨口道:“高三。”
記者:“那怎麼沒有參加高考?”
沈寒初:“保送了。”
記者采訪本來就吸引了不的圍觀,他這麼一說,旁的家長都看了過來。
好奇的看著這被提前保送的考生究竟長什麼模樣。
“是什麼契機讓你得以提前被保送?”記者繼續追問。
沈寒初:“數學、理全國競賽一等獎。”
記者聽此也多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隨便一個采訪,就采訪到了貨真價實的學霸。
正舉著話筒想要多問上兩句的時候,年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抬就走了。
攝影師也是老練,在記者沒有追上去的時候,就連忙把攝像頭跟隨著年過去。
沈寒初站在保安后,看著走出考場的大小姐,喊了一聲:“煙煙。”
正在找他的江煙,聽到他的聲音,笑靨如花的就朝他跑了過來。
致漂亮的臉蛋,高高的馬尾是青春的象征,撲了年。
年抱了一個滿懷。
他接住的,是滿滿一個世界。
年的青春盛大落幕。
攝像頭將這一幕完整的記錄下來,以至于在兩人走后,只能急忙補拍一些其他學生陸陸續續走出考場的鏡頭。
江煙考完試,跟等待消息的父母先打了電話。
江父江母聽著輕快的聲音就知道考的不錯。
“我要跟寒初哥哥晚一點回去。”江煙說。
江母輕咳一聲:“晚上必須回來,不能在外面過夜。”
江煙咬了一下,“可是……”
江母:“準備的都是你吃的,考完試,就忘記自己還有父母了是不是?”
江煙撒:“怎麼會,我最你們了。”
可撒也不管用,年了,也長大了,但有些事什麼都不清楚,江母始終覺得還是個小孩子。
最后還是沈寒初承諾晚上一定會回去,江母這才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我還跟銀沙約了高考后要蹦迪呢。”江煙不滿道。
沈寒初知道江母在擔心什麼:“有兩三個月的時間給你玩呢,不在今天這一天。”
江煙心不甘不愿的說:“那好吧。”
玩心大的很,現在解放了,就徹底的解放了天。
吵嚷著還要喝酒。
被沈寒初給攔了下來。
玩到吃完飯的時候,兩人這才準備回去。
江煙坐在自行車后面,摟著他的腰:“以后上了大學,就不能再讓你載我了。”
這大概是所有圓滿里,唯一的一點不圓滿吧。
沈寒初:“可以。”
江煙覺得他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那也要很久一次了,都不能天天見到你呢,以后都沒有人跟我一起吃飯了。”
如果他們可以一起上大學就好了,江煙都想著可以在學校附近找個房子。
不住寢室,就一定會拉著沈寒初陪一起出來住。
這樣他們每天都可以一起上下課,還能一起吃早餐、午餐和晚餐。
沈寒初下車。
江煙疑的看著他:“還沒有到呢。”
年推著自行車,“有件事,先跟你說。”
江煙:“嗯?”
沈寒初:“我保送的學校是四方城大學。”
江煙:“什麼?!”
沈寒初:“我沒有想去清北,最后選了四方城大學。”
江煙一下子從車上跳下來,跑到他面前,“你真的報了四方城大學?”
沈寒初微笑著點頭:“所以,以后我們可以上同一所大學。”
江煙激的抱著他,像是個小復讀機一樣的不斷追問:“真的嗎?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跟我上同一所大學啊?”
沈寒初單手扶著自行車,另一只手抱著:“是。”
江煙覺得這簡直是今天最高興的一件事了,可——
“你的報名表不是早就上去了嗎?”微微推開他一點:“你早就報了四方城大學了?”
沈寒初:“嗯。”
大小姐瞪著他:“那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還一直在因為考不上清北,不能跟他上同一所大學憾呢!
結果他早就報了四方城大學!
沈寒初輕笑:“大小姐好像……沒有問過我,有沒有報四方城大學。”
一直以來就下意識的覺得他是要上清北了。
他只是……沒有解釋,而已。
“誰說你……”大小姐噎了一下,剛才的氣勢洶洶就降下去半截:“那你不會自己說啊!”
年彎下腰,他后是風,是昏黃的路燈:“我也想跟煙煙上同一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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