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腦子里突然就浮現了一句話：丑媳婦總要見公婆。

雖然……賀家老宅并沒有的公婆。

但有一位德高重把持賀家多年的老太太。

江蔚心生退，轉念一想，頭一刀，頭也是一刀。

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迎難而上。

江蔚想通之后，點頭應允，“行，那周五你陪我去買點東西。”

賀譽怕有心理負擔，答應的同時，又安，“老宅平時就老太太自己，人不多，不用張。”

江蔚喝了口水，重新拿起筷子吃飯，“沒張。”

“沒張就好。”賀譽邊笑意漸深，“筷子拿反了。”

江蔚：“……”

周六，上午十點。

賀家老宅位于城南的老城區。

一大片相鄰的古式建筑據說都是賀家的產業。

蜿蜒的石板巷不算寬敞，卻充分保留了上個世紀而建筑特征。

賀譽一手拎著禮盒，一手牽著江蔚邁過高高的門檻。

繞過影壁，漫步在抄手游廊，仿佛穿越了古代，臨其境。

建筑里的一磚一瓦，都現著賀家厚重的底蘊。

正廳門前，站著一個影。

看到江蔚和賀譽，對方欠了欠，“三。”

江蔚的視線一略而過，認得，是賀仲原。

賀譽微微頓步，偏首睨著賀仲原，“江蔚，你見過。”

賀仲原的姿態算得上恭敬，再次頷首，“江小姐，別來無恙。”

江蔚點頭示意，還沒回應，就被賀譽拽著走進了正廳。

廳，太師椅，木方桌，古韻的氣息撲面而來。

最先迎出來的人，是賀念茹。

“你們倆來得還早，老太太還在佛園，等會就過來。趕坐，先吃點水果。”

江蔚了聲賀姨。

賀念茹戲謔，“別這麼生疏，你跟這臭小子一樣，我小姑就行。”

賀譽出言維護：“您還沒給改口費，就想占便宜？”

賀念茹：“臭小子，你哪家的？”

賀譽牽著江蔚，昂了昂下吧，“家的。”

有賀念茹的打趣，氣氛松弛了不。

不多時，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從偏廳傳來。

江蔚幾人同時起相迎，但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耄耋老人在傭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都到了。”

老人神狀態一般，深凹的眼窩略顯渾濁。

許是不好，行走間連聲咳嗽著。

老人座，賀念茹便先聲奪人，“媽，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姑娘，江蔚。”

老太太手里捻著佛珠，抬起眼皮看人，“嗯，長得倒是周正。”

江蔚隨手拿起禮盒送上前，“老夫人，聽說您信佛，這是南海珠翠佛珠，小小心意，希您喜歡。”

老太太審視著江蔚，隨即接過禮盒，“你有心了，坐下吧。”

江蔚頷首回到賀譽邊坐下。

短短的接，倒是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刁難場景。

然而，老太太接下來就是一番直白的問話，“你跟阿譽在一起多久了？”

江蔚剛要回答，賀譽卻先聲奪人，“四年。”

老太太哼了一聲，虎著臉，“臭小子，沒問你。”

賀譽俊臉線條和，“答案一致，您問誰都一樣。”

老太太斜了他一眼，“還沒娶進門就這麼護著，怎麼，怕我這個老太婆欺負？”

江蔚心頭一跳，看向賀譽，以眼神示意他收斂著點。

賀譽恍若未見，嗓音低沉和緩地說道：“您老人家深明大義，怎麼會做出欺負小輩的事。”

老太太佯怒，“油舌，屬你病多。”

話雖如此，但誰都看得出來，賀老太太對賀譽非常縱容，甚至偏。

賀譽的手臂越過桌面，當著老太太的面抓起江蔚的手，“確實病多，以后有管著我，可以放心了。”

賀念茹適時幫腔，“媽，您看這倆孩子坐一起，真是既養眼又般配。”

老太太含糊地應了聲，不夸贊，也不貶低。

江蔚算是看出來了。

賀念茹出現在老宅，就是專門給他們當助攻的。

第203章 彩禮

中午，江蔚留在賀家老宅用餐。

老太太年事已高，偶爾搭幾句話，大多時候都在觀察江蔚的用餐禮儀。

到了下午，賀老太太單獨了江蔚去廳。

賀譽想陪同，卻被賀念茹攔下，“安心等著，老太太有的想法，你太護著，反倒容易弄巧拙。”

賀譽沉默著坐下，隨著時間流逝，男人的面部線條愈發繃難耐。

“瞧你急的，老太太都這個歲數了，不至于再做出棒打鴛鴦的事，你放寬心。”

賀念茹泰然自若地安了一句。

賀譽煩躁地點了煙，“都這個歲數了，有時候更容易犯糊涂。”

“你是擔心拿江蔚的家世說事？”

“不無可能。”

“先等等看吧，我倒覺得老太太對江蔚的還不錯，也許只是聊點閑話。”

同一時間。

廳里，老太太撥弄著佛珠，目銳地落在江蔚臉上。

“聽說你母親有神疾病？”

開場白就如此尖銳，江蔚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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