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蔚思緒回籠，淡淡一笑，“怎麼了？”

顧云恒挲著酒杯，直視著江蔚僅僅淡妝就足夠驚艷的臉頰，“你跟賀譽……”

江蔚角的笑一點點墜下，心慢慢懸了起來。

心知世上沒有不風的墻，同賀譽的關系突然被顧云恒提及，莫名難言的難堪自眼底一閃而過，掩都掩不住。

顧云恒察覺到的變化，識趣地沒有繼續說下去。

反而話鋒一轉，“咱倆接了這麼久，你覺得我怎麼樣？”

江蔚蓋住眼底的波瀾，“你很好，我……”

“既然覺得我好，那你愿不愿意讓我做你的男朋友？”顧云恒雙臂疊搭在桌邊，微微前傾，“江蔚，好好考慮，別急著拒絕我。”

江蔚笑的牽強，“我們可能不合適。”

如今深陷在泥濘的關系當中無法自拔，又怎能自私的去耽誤旁人。

顧云恒似乎早就料到了的回答，“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合適？我希你能慎重考慮，江蔚，我是以結婚為前提想要跟你往。我很認真，不是玩玩而已。”

江蔚如何聽不出顧云恒的潛臺詞。

那句玩玩而已，分明是在點。

可能誰都看得出來，跟賀譽的這段關系里，是不由己，賀譽則是玩玩而已。

這頓飯，江蔚食不知味。

過了半小時，江蔚和顧云恒起離開。

他們所的位置，想要出門，賀譽所在的餐桌是必經之路。

江蔚低著頭從旁路過。

顧云恒途經時朝著賀譽點了下頭。

賀譽：“吃完了？”

顧云恒沒想到賀譽會主搭話，不得已頓步寒暄，“嗯，我們來得早，你們繼續，先走了。”

賀譽一開口，蔣凝就不可能視若無睹。

面帶微笑地看向賀譽，“你朋友嗎？”

賀譽‘嗯’了一聲。

蔣凝放下筷子，起朝著顧云恒手，“你好，我是蔣凝。”

顧云恒擺出公式化的態度與之握手，“你好，顧云恒。”

蔣凝側頭看了眼江蔚，“你和你朋友一起來的嗎？”

前方正在掀門簾的江蔚：“……”

江蔚回頭。

正面看向蔣凝時，便聽到夸贊道：“顧先生的朋友真漂亮。”

第83章 執迷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

蔣凝自以為是的一番話，同時引起了幾個人的反。

賀譽眸沉深，薄抿了抿，連帶著側臉線條都變得鋒銳了不。

江蔚的臉也不太好看。

“我們只是朋友。”

“我正在追求。”

江蔚和顧云恒同時開口，意思不同，卻顯得默契十足。

蔣凝掩笑笑，用余瞄了眼賀譽的反應，“原來是這樣，顧先生你要加油了。”

顧云恒：“不打擾了，你們慢慢吃。”

蔣凝：“我們也吃好了，正要去看電影，要不要一起去？”

江蔚、顧云恒：“不用。”

這回兩人倒是異口同聲。

蔣凝不尷不尬的，臉有些掛不住。

賀譽放下杯子，聲音低低沉沉，“凝凝難得有興致邀請，你們一起吧。”

凝凝。

賀譽一開口，輕輕松松替蔣凝解了圍，也沖散了方才的尷尬。

可對江蔚來說，賀譽對蔣凝的昵稱，不僅刺耳，還很扎心。

蔣凝看了看賀譽，又向對面的兩人，笑容真誠，“是啊，難得遇見，一起吧，再說人多也熱鬧。”

話說到這個份上，無論江蔚還是顧云恒，都不能不給面子。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

一行四人離開了日料店。

老城舊巷里的線不夠亮堂。

地上的石板路坑坑洼洼。

蔣凝穿著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踱著步。

眼瞅著到了巷口，腳下一崴，輕呼著倒向了旁的賀譽。

男人單手兜，側睨了一眼，“崴腳了？”

蔣凝為了穩住形，不得不挽著賀譽的胳膊，“沒事，緩一緩就好。”

賀譽站定不。

蔣凝則輕輕活著腳腕，順便調侃道：“看來下次跟你出門，就算高差太多，我也得換雙平底鞋才好。”

深巷昏暗的路燈落在兩人上，那一方天地中，靜謐和諧，好似無人能足。

江蔚和顧云恒稍稍落后幾步，見狀也停了下來。

顧云恒偏頭看著江蔚，燈不亮，的臉頰匿在模糊的昏中，看不清神。

“如果難，我們可以不去。”

“我難什麼？”江蔚撥開被風吹到邊的發，清清淺淺的笑，“既然答應了，總不好中途反悔。”

顧云恒把視線從臉上挪開，“你知道蔣凝的背景嗎？”

江蔚抿，沒說話。

“蔣凝，舅舅是榕城的書長，蔣家早年是做邊境貿易的，近些年政策調整，大部分生意都挪回了榕城，據說下一步蔣家打算擴張商業版圖，涉及的領域跟賀氏有不重疊。”

顧云恒邊說邊觀察江蔚的表。

大概幾秒鐘，江蔚神態自若地說道：“你說這麼多，其實‘豪門’兩個字就能概括了。”

顧云恒心口像是被錘了一拳，堵悶的厲害，“江蔚，我是想告訴你，你跟賀譽……不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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