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點頭。
這可能就旁觀者清?
見狀,項諾看出江蔚的苦惱,下吐槽的,一本正經地跟分析事實。
長篇大論發表完畢,項諾喝了口水,“姐妹,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對。”
“那你怎麼考慮的?”
“我再想想吧。”
項諾:“……”
白白浪費那麼多口水,這個好姐妹是油鹽不進啊。
離開今朝會所,江蔚訂了張去渝市的車票。
高鐵上,著沿途的風景,忍不住捫心自問,這樣的堅持真的有意義嗎?
項諾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商人逐利,資本家更是如此。
那麼賀譽松口讓職賀氏,一定是在上找到了等價換的平衡。
也許從一開始,他們的出發點就是彼此相悖的。
渝市。
江蔚突然空降到頤和療養院。
江代蘭喜不自勝,連忙把江蔚介紹給賀念茹,“念茹,這是我兒。蔚蔚,賀姨。”
剛過飯點,賀念茹正在江代蘭的房間聊閑話。
初次看到江蔚,賀念茹就止不住的驚艷,“閨這麼漂亮啊,多大了?”
“賀姨好,我今年二十五。”
賀念茹細致地打量著江蔚,越看越喜歡。
漂亮,又不止漂亮,氣質出眾,眼神干凈的沒有任何雜質。
江代蘭笑著道:“你賀姨前陣子還說要給你介紹對象呢,要是真了,我肯定要給封個大紅包。”
賀念茹:“你們年輕人工作忙,際圈子太窄,你媽說你在榕城上班,正好我家里也有適齡的男孩子,等有機會你們接接,就當朋友先著。”
江代蘭:“快謝謝你賀姨。”
江蔚趕鴨子上架,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的境遇,哪有心思和經歷去接其他的異。
一個賀譽就足夠讓心力瘁了。
賀念茹是個明眼人,沒坐一會就走了。
江代蘭還是一如往常,忙活著要給江蔚做好吃的。
江蔚卻宛如倦鳥歸林似的靠在母親的肩頭,“媽,我不,就想跟你呆一會。”
江代蘭素來敏,察覺到的異常,不心疼地著的長發,“是不是在外面委屈了?跟媽說說,心里會舒服些。”
江蔚閉著眼,在母親看不到的地方拭掉淚水,“沒有,就是工作有點累。”
江代蘭心疼的不行,摟著寬:“是媽沒用,幫不到你什麼。要不……你回渝市吧,媽也可以出去找份工作,不求大富大貴,咱娘倆小富即安也能過一輩子。”
“那公司呢?”
江代蘭角蠕,罕見地沉默了。
江蔚說:“媽,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江代蘭悵然嘆息,苦口婆心地勸解道:“公司他經營了這麼多年,早就不姓江了。蔚蔚,這都是命,你聽媽話,咱不要也不爭了。”
江蔚垂眸,心里的天平不斷升起落下,如今走到了這一步,讓認命不甘心。
“咱們不說這些,如果你賀姨真的給你介紹對象,你要見見嗎?”
江蔚心里是不想見的,現階段,怕耽誤別人,也影響自己。
可面對母親滿含期冀的眼神,又說不出讓失的話。
最后只委婉地說了句:“看況吧。”
第40章 無助
周五,江蔚回到榕城。
先去了公司,依舊讓前臺幫刷的卡。
但賀譽不在。
余高揚也出差未歸。
不過。
江蔚在渝市的那晚,余高揚給發了條微信,寥寥幾字,信息量很大。
——賀總最近多在今朝會所。
余高揚為人靠譜,八是知道了什麼,晦地給提供消息。
江蔚在今早回程的高鐵上,主聯系了賀譽。
但頁面上猩紅的嘆號宛如一個響亮的掌甩在了江蔚的臉上。
賀譽把拉黑了,包括電話也打不通。
江蔚想找賀譽,同他開誠布公地聊一次。
開始時不明不白,結束總該有始有終。
今朝會所。
江蔚剛走下出租車,江代蘭就打來了電話,“蔚蔚,你是要給媽換房間嗎?”
這話問的莫名。
江蔚不解,“換什麼房間?”
江代蘭:“剛才管家帶著幾個人來我這里看房,繞了好一會兒,我聽管家的意思,是要給我換個房間?”
江蔚的心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是沈軍生有行了?
江蔚安了江代蘭幾句,讓等消息。
自己則馬不停蹄地沖進會所,找賀譽。
他答應過的,會幫解決療養院的患。
明明答應的,就因為不肯不愿,他就反悔了?
商人重利是天,可商人不是更應該講信譽嗎?
另一邊,老板室。
邢牧掛掉手下的電話,促狹地看著賀譽,“人到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接見?”
賀譽著煙,姿態慵懶又淡漠,“有必要?”
邢牧看不慣他總是在人面前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裝深沉。
他不嗤笑著揶揄:“你他媽就裝吧。裝到最后,小心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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