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端正的沒話說。

賀譽瞧著略帶討好的模樣，連日來積的窒悶緒得到了許的緩解。

“上車。”

江蔚一怔，帶著忐忑的心上了后座。

這位喜怒無常，不擔心自己萬一說錯話，會不會被丟在大馬路上。

車上，江蔚拘謹地坐在賀譽旁，瞧見小桌板上的文件，好像是什麼寫字樓轉讓協議。

賀譽偶爾在文件上做標記，全神貫注的樣子，完全忽略了邊還有個大活人。

江蔚識趣地閉，打開手機導航，悄悄觀察行車路線。

和平路，雪場。

榕城最大的室雪場。

江蔚上大學的時候來過一次，然后……把胳膊摔骨裂了。

許是之前傷的經歷讓心有余悸，江蔚跟著賀譽走進場館，終于忍不住問道：“賀總，咱們來這兒是……見客戶？”

總不可能是帶來雪吧。

事實證明，江蔚想多了。

賀譽隨手把看過的資料遞給，不管的能力如何，直接吩咐道：“按照我做的標記重新整理，一式六份，做完拿給我。”

江蔚接過厚厚一沓文件，毫不懼考驗，“沒問題。”

見如此干脆利落，賀譽滿意地勾了勾，“車上有電腦。”

江蔚認命地返回停車場取電腦。

一去一回，說十分鐘。

江蔚揣測，賀譽大概在試探承力的上限。

第10章 糟糕

二層休息大廳。

江蔚坐在窗口埋頭整理著文件，工作量并不小。

嘈雜的休息大廳掩蓋了敲打鍵盤的聲音。

中途，江蔚去了趟洗手間，過落地窗恰好能看見雪道里面的景。

高級道的人不多，偶爾能看到炫技的雪者飛躍陡坡。

江蔚凝神分辨了半天，眼都花了也沒能找到賀譽的影。

無法想象驕矜自持的男人在雪道上馳騁會是什麼樣子。

江蔚倒了杯水，繼續投工作。

等敲完最后一個字，整個人都虛了似的，得頭暈眼花。

江蔚用電腦把文件分門別類地保存好，給賀譽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揣著滿腹狐疑穿過連廊來到了另一側的VIP休息室。

一進門，煙味撲面而來。

幾個男人圍著麻將桌正在打牌。

正對著門口的邢總看到江蔚，咬著煙昂了昂下，“，來找阿譽？”

江蔚環顧四周，客套地笑了下，“請問賀總在嗎？”

觀察過，賀譽并不在這里。

邢總一臉不懷好意地朝著雪場示意，“那邊耍帥呢。”

江蔚和這群人不，剛準備告辭，連通雪場的門應聲而開。

賀譽穿著黑白相間的雪服走了進來，拔的軀在雪服的包裹下顯得異常高大。

江蔚認出了他這裝扮，就是不久前飛躍陡坡炫技的那人。

賀譽摘下雪鏡丟到桌上，解開外套招呼江蔚：“過來。”

江蔚抱著電腦走過去，全程目不斜視。

打牌的邢總幾人好整以暇地著他倆，紛紛忘了出牌。

江蔚盡量屏蔽掉眾人的視線，把電腦放在桌上，“賀總，這是重新錄的文件，保存在三個文件夾，各六份。”

賀譽瞥了眼屏幕，又看向江蔚，見臉略微發白，不蹙眉，“整理文件累著了？”

江蔚并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難看，角扯著笑，“沒有，這點文件不至于。”

這話倒不是逞能，平時負責的市場推廣詞多達上萬，都是和文字打道，習以為常了。

賀譽抿，似乎想到了什麼，隨手蓋上電腦，“準備準備，回公司。”

聽到這話，邢總甩手出牌，開腔打趣道：“阿譽，你這就不地道了啊，沈大小姐還沒來，你現在回去，等到了誰招待？”

江蔚垂眸蓋住眼中的緒，看來沈知嫣跟賀譽等人很悉，并且在他們這個圈子里的地位還不低。

這時，賀譽下雪服，不冷不熱地回道：“誰邀請的誰招待。”

邢總‘嘖’的一聲，“這不是為了人多熱鬧，你早說你帶助理過來，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旁邊打牌的幾人跟著戲謔了幾句，江蔚也大概聽懂了他們今天來此的目的。

好像是邢總正在追一個姑娘，恰好雪場是方家里開的，所以就拉著哥幾個來這里捧場。

都是有錢爺們的消遣和娛樂，江蔚誤其中，也了大家調侃的對象。

這種覺說不上來的糟糕，江蔚默默收起電腦和文件，趁著賀譽換服的空擋，率先離開了休息室。

第11章 議論

賀譽換完服，沒理會邢總的挽留，徑直出了門。

門外連廊，江蔚背靠墻邊低著頭，額前幾縷碎發垂下，襯得廓溫，遠遠看著是很有韻味的一張臉。

賀譽徐步上前，還未開口，人的腦門驟然一沉，直接抵在了他的膛上。

江蔚驚醒，待反應過來，趕忙錯道歉，“賀總，不好意思。”

賀譽低頭看著黑風的領，有一小塊白污漬，似乎是底。

他抿了抿，嗓音低低沉沉，“站著都能睡著？”

江蔚不尷不尬地抬起頭，臉上的溫度在逐漸攀升，“沒睡，就是打了個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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