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人語氣中的關切,男人意識清明了片刻,明明后腦和手臂上的疼痛都讓他忍不住想要皺眉,可在聽到許初夏的關心時,還是讓他忍不住彎了彎角。
“離婚了還這麼關心我?膽子這麼小,要是到時候我真走了,就天天去你邊嚇唬你”陸寒沉聲音虛弱,幾乎只能聽得清模糊的字句,可卻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笑意。
許初夏又氣又惱,抬手不輕不重的打了男人肩膀一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剛才怎麼沒一下給你撞暈過去,也免得說這些話來氣我!”
人嗔怪似的翻了他個白眼,陸寒沉卻笑的開心,角的笑意一刻也沒淡下去過。
“你還笑!再笑就把你拎起來重新撞一遍!”許初夏佯裝生氣,但到底還是沒狠下心來他,只是怒斥著罵了他兩句。
陸寒沉見如此模樣,只是坦率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很開心”
原本還氣惱的許初夏在聽到這一句時瞬間愣了神,手上捶打男人的作也頓在了原地。
此刻心說不出的復雜,看一下男人的目中更多了幾分不可明說的緒。
“你說點話,省省力氣吧”許初夏心復雜,但倒底也是沒狠心繼續罵他,只是隨口敷衍了兩句便不再搭理。
原本若是換做以前,聽到他這樣說必定會驚喜加,心悸,誤會他忽然到來的意。
可換做如今,深知二人不可能再有以后,便不會再容許自己多想,只是不知該用如何表去面對,只好僵的轉移開了話題。
“你今天怎麼想到來遲氏?陸氏和遲氏也有合作?”
看出人的回避和刻意的轉換話題,陸寒沉眸暗了暗,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失落,但也默契的沒有再提。
“嗯,陸氏的強大靠的從來不是一家獨大,只有盟友越多,陸氏的基才越穩固……我……”
他說著,聲音卻越來越小,原本便含糊不清的字句到了最后竟是連聲音也發不出了。
“陸寒沉?”許初夏試探的了男人的名字,見后者意識越發模糊,只能勉強手指回應,心中越發焦急。
“有沒有人啊!救命!”許初夏終于按耐不住,猛的站起了,高聲呼救,語氣中的惶恐與絕是前所未有的。
“陸寒沉!陸寒沉你不要睡,你把眼睛睜開,你和我說說話!陸寒沉!”
許初夏拼命搖晃著男人的子,后者卻始終沒有反應,腔起伏也微弱不,臉上的退得一干二凈,看上去像個沒有生命力的瓷娃娃。
“初夏!”許初夏忽然聽見電梯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伴隨著蘇禹川悉的聲音,許初夏頓時瞪大了雙眼,只覺得心中重新充滿希。
“蘇禹川!我在這!”許初夏立刻高聲回應道。
若不是蘇禹川特意安排的司機見許初夏遲遲不回,電話又打不通,恐怕短時間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電梯的故障。
“初夏!”蘇禹川確定了位置,朝電梯所在的樓層飛奔而來,氣吁吁的在電梯外與之對話,“初夏!你別害怕,我馬上就找人來救你!消防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別怕,我在!”
蘇禹川此刻心的焦急并不比電梯的人多,極力安著人的緒,卻不曾想許初夏的反應比他想象的更加冷靜。
“消防不夠,還要救護車!陸寒沉也在里面,他后腦和手臂都了傷,現在意識模糊,已經沒有辦法正常回應了”
蘇禹川下意識掏出手機準備聯系,手指在敲打屏幕時突然頓住,心中沒由來的一陣苦。
許初夏語氣中的關切和張,是他從未聽過的。
所以時至今日,哪怕陸寒沉百般對不起,許初夏還是沒有徹底放下那份,亦或者是,那個人。
“蘇禹川?你打救護車了嗎?他的況很急,需要進一步檢查,你聽到了嗎?”
人焦急的呼喊喚回了男人的思緒,他猶豫半晌,還是打通了救護車的電話。
聯系完,才匆匆趕回到電梯門前,“我已經過了,最快五分鐘,你們再堅持一下,初夏,你有傷嗎?”
蘇禹川輕輕抿了抿,聽著電梯的靜,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如果今天被困在電梯里的是他就好了,那哪怕沒人發現他們……
蘇禹川突然臉一僵,霎時間白了臉。
他怎麼會這麼想?
他怎麼可以這麼想!
“陸寒沉?你聽得見我說話嗎?”許初夏得了消息,第一時間便回到男人邊,一邊詢問,一邊仔細觀察著男人的手。
見他指尖微不可查的了,才堪堪松了一口氣,語氣激道,“你再堅持一會,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千萬別睡,答應我”
陸寒沉心中是說不出的歡喜與,強吊著一口氣維持著神,緩了許久才費力發出了聲音。
“別怕,沒事”陸寒沉眸渙散,卻極力想要辨認出許初夏的模樣,他吃力的皺了皺眉,張了又張才勉強拼出完整的話語。
“我沒事,別怕”
男人聲音是那樣虛弱,可偏偏這只言片語卻給了許初夏莫大的安心,正準備低頭岔開男人的注意力,卻見男人指尖一松,徹底暈死了過去。
“陸寒沉!”許初夏深諳醫道,怎會不知陸寒沉此時并無生命安危,只是失過多太過傷神,才會強制進休眠。
但眼見這人先前還生龍活虎,如今卻面無的躺在的懷里,指尖和臉頰冰的可怕,還是止不住的恐懼。
“陸寒沉,你再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別睡,你陪我說說話,陸寒沉!我害怕!”
許初夏慌不擇路,一張止不住的抖,雙手的抱著男人,皺的眉一刻也沒松下來過。
蘇禹川在電梯外聽著里面的靜,心中越發不是滋味,暗地里默默攥了拳頭,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緒。
倒底,他還是沒能贏得了陸寒沉,在這種險要關頭,許初夏最在意的,還是那個給帶來無數失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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