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在心不好的時候,還要應付難纏的人,恐怕都會心力瘁吧。
比如,此時的陸寒沉就是這樣。
看著一臉委屈的林可欣,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耐心安道:“我跟寧黎只是吃頓飯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有,前段時間確實是我太忙了,所以沒有空陪你吃飯,這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好嗎?”
見陸寒沉態度下來,林可欣立馬裝做懂事的搖了搖頭,“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前段時間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我剛剛那樣說只是不想你和別的人走得太近。”
頓了頓,突然靠近拉住陸寒沉的手,“寒沉,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雖然你答應過我會結婚的,可是你都跟許初夏離婚這麼久了,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啊?”
陸寒沉聽到‘結婚’兩個字,一瞬間有種腦袋嗡嗡作響的覺,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快速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幾天我都沒時間回老宅,不知道爺爺那邊怎麼樣了。”
“這樣吧,等我忙完公司的事,我就回去看看老爺子,順便探一探他的口風。”
林可欣看出他在故意拖延,頓時傷心的反駁:“我不相信你了,你每次都是這麼說的,可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要是你爺爺一直不答應,你就不會娶我對不對?所以一直以來你都是在騙我!”
哭訴完后,林可欣也不看陸寒沉是什麼反應,轉直接跑了出去。
辦公室里恢復了寂靜,陸寒沉著閉的門,無奈的扶額長嘆了口氣。
這一天,真是糟了。
林可欣婚,寧黎對老爺子的救命之恩,還有堅決不幫忙的許初夏……
這些事讓陸寒沉到心煩意,現在他只要一停下來,腦子里就全是這些事,所以他不得不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隨著時間流逝,天也暗了下來,白山看到還亮著的總裁辦公室,想了想,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陸總。”
陸寒沉聞聲沒有看他,而是一邊批閱計劃書,一邊問道:“還有什麼事要辦,全都拿來吧。”
“陸總,你該回家了。”
聽到這句話,陸寒沉疑的抬起頭,在白山的示意下看向旁邊,只見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
他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看了一眼手表,一時有點愣住了。
“陸總,你今天超額工作,現在該回去休息了,要不然撐不住的。”
陸寒沉沒有再繼續堅持,讓白山離開后,收拾好桌面的文件也離開了公司。
開車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想到今天見面時,許初夏曾說過讓他注意的話,心里頓時一陣暖意的。
陸寒沉就這麼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怎麼了,鬼神神差的竟然調轉了車頭。
他現在迫切的想見許初夏。
另一邊,許初夏四人因為許久沒聚在一起喝酒,因此每個人都喝了不。
到最后離開酒吧的時候,安悅直接把許初夏推到蘇禹川懷里,“咱們四個喝了酒都不能開車,只能找車送回去,一輛車坐不下,你就跟初夏坐一輛車啊。”
說完,也不等許初夏回應,安悅便拉著周斯南走向另外一輛車。
臨上車前,安悅又回頭叮囑道:“老蘇,照顧好初夏啊。”
蘇禹川知道的用意,無奈的笑著點頭:“知道了,你們也小心點。”
隨后,蘇禹川便扶著許初夏上了車,路上兩人聊起了天。
許初夏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在心里,安悅三人都是的好朋友,一輩子都不會變的那種朋友。
“那個項目的進展還行,我跟老周最近都在抓呢。”
“不用那麼急,距離工期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你們慢慢來就行了。”
“我怕中途有意外。”
“那也不用擔心,不是還有我嗎?”
“好像也是啊,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聊著聊著,許初夏困意漸漸來襲,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蘇禹川看著腦袋垂下又抬起,來回了幾次后,寵溺的笑著把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此時,蘇禹川心里在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車窗外風景一晃而過,半小時后,車子抵達目的地。
“先生,我們到了。”
蘇禹川本想醒許初夏,可是轉頭一看,見睡得正香便改變了主意。
這時,陸寒沉剛好來到莊園外,他拿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許初夏打電話,結果抬頭就看到前方出現一道悉的影。
“先生,需要幫忙嗎?”
“不用,你走吧。”
蘇禹川抱著許初夏往家走去,由于他現在整個心思都在許初夏上,所以毫沒有注意到后面有輛車。
而此時此刻,陸寒沉正注視著這一幕,看著許初夏被蘇禹川抱在懷里,他的心驟然沉了下去。
他沒有看錯,這是真的。
陸寒沉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直到看見蘇禹川輸碼進門,他也沒有移開過視線。
當初辦理離婚的時候,他曾問過許初夏跟蘇禹川的關系,那時候許初夏說他們只是朋友關系,可是現在……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陸寒沉本就心煩意,在想到這個可能后,心變得更加糟糕了。
“轟……”
隨著車子發的轟鳴聲,臉沉的陸寒沉一腳踩下油門,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了莊園。
在前往市區的路上,陸寒沉腦海里全是許初夏靠在蘇禹川懷里的樣子,他努力回想過去,卻發現他跟許初夏從來沒有過那樣親的時候。
即使有過,也是為了敷衍老爺子,并不是真正的親昵。
陸寒沉知道自己已經昏了頭,他現在急需用酒來麻痹自己的大腦,于是他開車去了距他最近的酒吧。
酒保并沒有認出陸寒沉,所以在他說要高度酒時,直接給他拿了一瓶白蘭地。
在酒保的注視下,陸寒沉接連喝了兩杯,這種酒的后勁很大,沒過一會兒他就覺頭昏昏沉沉的,看東西時也有些重影。
“先生,你喝醉了,要不……”
“啪!”
陸寒沉把錢包拍在桌上,然后對酒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要打電話,你不要出聲。”
說著,他便搖搖晃晃的拿出手機,找到那個悉的名字后,用力按下了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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