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去吧。”
陸寒沉打破了尷尬,隨即兩人一同上樓,在樓梯口他們互相道了晚安,然后便各自回房睡覺了。
一小時后,主臥里陸寒沉翻來覆去睡不著,索起下床。
這邊,許初夏洗完澡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認床,明明困了卻一直睡不著。
“看來明天要有黑眼圈了。”
許初夏嘀咕了一句,隨后趴在枕頭上回想今天的事,還是認為跟林可欣有關。
不過目前沒有證據,如果是林可欣的話,至也要有證據才能告訴警方。
許初夏閉上眼睛想著想著,結果一會兒功夫不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夜,許初夏被醒,打開臺燈才發現睡覺前并沒有端水上來,本來不想的,但又得睡不著覺,最后還是得下床到樓下喝水。
“早知道就端杯水回房間了。”
來到廚房,許初夏倒了杯水邊喝邊打算上樓,結果途徑客廳時,瞟眼看到了一個紅點,再定睛一看,竟然還有個人影!
“咳……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咳嗽聲響起,客廳的臺燈亮了,這是許初夏才看清剛剛的人影竟然是陸寒沉。
“咳……你……你怎麼咳……不開燈啊?”
陸寒沉看見自己嚇到了,連忙道歉:“抱歉,我以為這麼晚了你不會下來,所以就沒有開燈。”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萬一嗆到氣管里就嚴重了。”
許初夏一時說不出話,只能擺手拒絕,見狀,陸寒沉加快速度走到面前,輕輕幫拍了拍背。
剛才實在是被嚇得夠嗆,再加上又喝了水,許初夏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沒事,我好多了。”
許初夏走到客廳沙發坐下,看到桌子上的煙灰缸里有四五個煙頭,而且一看就是剛的。
這時,陸寒沉重新給端了杯水過來,“一會兒你端回房,晚上有事就我。”
許初夏著他有些憔悴的臉,下意識關心道:“你是不是傷口疼,所以睡不著覺啊?”
聞言,陸寒沉愣了愣,隨即笑著搖頭:“還好,過兩天就不疼了。”
許初夏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煙灰缸,“你還是點煙吧,尤其你現在了傷,煙多多也會影響傷口愈合的。”
“隨著年紀增長,你也要更加注重自己的健康,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惜自己的了。”
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加重語氣道:“還有你胃不好,每天都要按時吃飯,要是時間上不允許,哪怕吃點面包也行。”
“應酬上喝點酒,拒絕不了的話,回到家要記得煮醒酒湯……”
正喋喋不休的時候,許初夏愣住了,看向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陸寒沉,突然意識到他們倆已經離婚了。
這些話,沒有資格說。
“抱歉,我剛剛一時興起,就忘記我們現在的關系了。”
許初夏有些尷尬的跟他道歉,心中懊惱:這麼大的事,怎麼就給忘了呢?
然而陸寒沉此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他焦躁不安的心因為許初夏剛剛那番話而平,現在卻又見恢復疏離的樣子,心里十分難。
“其實我……”
陸寒沉剛開口想說話,卻見許初夏突然站起來,“時間很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不想再跟陸寒沉繼續糾纏下去,何況以他們現在的關系,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然而正當剛要準備走時,手卻突然被陸寒沉拉住,回頭跟他的目對上。
陸寒沉是下意識拉住的,但此時此刻,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晚安,做個好夢。”
不知道為什麼,許初夏在聽到他的話后,心里竟然像是松了口氣般。
“晚安。”
著許初夏上樓的背影,陸寒沉眼神逐漸變得深邃,直到那道影在視野中消失,他這才收回了視線。
他本想再點上一支煙,腦中卻突然浮現出剛才許初夏勸他煙的畫面,于是又果斷的放下了。
次日,許初夏睡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換好服快速洗漱好下樓,正打算直接離開時,卻剛好撞到陸寒沉從樓上下來。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
陸寒沉率先打了招呼,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神平靜的來到許初夏面前。
看見穿戴整齊還拿著包,陸寒沉便明白這是正準備離開,心頓時有些失落。
“你現在就要走嗎?那我送你吧。”
許初夏聞言一怔,隨即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了。”
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叮囑:“對了,你的傷要記得換藥,還有就是傷口別沾水,不然發炎的話會很麻煩。”
陸寒沉盯著看了兩秒,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不沾水我還能做到,換藥的話,我一個人恐怕不太方便。”
聽見這話,許初夏下意識看向他傷的胳膊,這個位置的話,確實一個人換不了藥。
畢竟是為了救自己而傷的,許初夏也只能秉承救命之恩的品德,主去客廳柜子里找出醫藥箱。
“我幫你換吧。”
陸寒沉端坐在沙發上,由于傷口在上臂的位置,袖子卷不上去,他只能解了襯衫紐扣把服褪下。
或許是因為昨晚睡覺時姿勢不好,此時包扎傷口的紗布上鮮紅一片,許初夏皺著眉把紗布取下,然后開始消毒,上藥,再重新包扎……
由于兩人此時離得極近,他們幾乎能各自覺到對方的故意聲,
“你的手法看起來很練,以前有特意學過嗎?”
陸寒沉突然好奇的詢問,然而許初夏并沒有回答他,只是說道:“今天就不用再換藥了,不過明天要記得更換一次。”
“你應該也了吧,先去客廳坐著休息,我給你做飯。”
半小時后,如同昨天晚上一樣,許初夏跟陸寒沉相對而坐,擺放在桌上的是幾碟清淡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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