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沉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本該住在醫院的林可欣竟然在家里,但他對此并不在意,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今天在醫院的花園里,許初夏哼的那首鋼琴曲,那是林可欣當年給他彈的曲子。
“寒沉,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林可欣被他盯得有些心慌,為了緩解張,假裝了自己的臉。
也就是這個作,讓陸寒沉回過神來,他主牽起林可欣的手,把帶到鋼琴面前。
“你再彈奏一遍那首曲子吧。”
林可欣愣了一下,忽然想起陸寒沉曾經跟說過往事,那個人在他眼睛傷的時候,每天都會給他彈鋼琴曲。
所以,陸寒沉現在是在試探嗎?
“對不起,寒沉。”
林可欣愧疚的拉住他的手,說道:“雖然我也很想彈給你聽,但我的手腕了傷,短時間都不能再彈鋼琴了。”
聞言,陸寒沉眸微變,“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只見林可欣毫不慌,神鎮定的解釋:“就是爺爺手之前,我跟許初夏在病房門口起了爭執,把我推倒的時候傷到了手腕,那天我還給你打了電話。”
陸寒沉垂眸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當時他正在跟蘇禹川談合作的事,后來太忙就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你也別怪許初夏,當時也不是故意的,畢竟……生我的氣也正常。”
林可欣坐在琴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琴鍵,嘆氣道:“其實想想也蠻可憐的,你被迫娶了,現在想離婚又一時離不了,心里肯定很難。”
陸寒沉本來還對鋼琴曲一事介懷,現在聽見提起許初夏,瞬間就轉移了注意力。
“我和許初夏打算辦離婚了。”
話音落下,鋼琴頓時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林可欣震驚的轉頭看他:“真的嗎?”
陸寒沉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我們聊過了,等爺爺痊愈出院,就立馬去民政局辦離婚。”
林可欣極力忍住心的激,起走到陸寒沉面前,下一秒高興的抱住了他。
“太好了,寒沉,我們熬了這麼久,現在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只要陸寒沉跟許初夏離婚,那就能明正大的出現在陸寒沉邊,然后再找機會提結婚的事。
這麼一想,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能為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了。
陸寒沉笑著輕輕拍了拍林可欣的背,像是跟一樣高興,但要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他臉上的笑容很勉強。
第二天下午,許初夏探老爺子出來,在醫院門口遇到了抱著鮮花的林可欣。
敵相見,一人得意,一人平靜。
“寒沉昨天晚上都跟我說了,等爺爺痊愈出院,你們就立馬辦離婚手續。”
看著林可欣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許初夏不由得冷笑著譏諷:“所以你這是在跟我炫耀嗎?炫耀你終于要上位功了。”
或許是因為昨晚陸寒沉的話,這次林可欣不再像之前一樣惱怒,反而一臉不在意的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再過幾天你就不再是陸太太了。”
“而我很快就會跟寒沉結婚,為他的妻子,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許初夏看陷了幻想,也懶得跟繼續糾纏,敷衍似的說了一句:“那就祝你早日心想事,榮登高位。”
說完,也不管林可欣是什麼反應,許初夏繞開上了車。
林可欣本來不打算輕易放許初夏離開,結果轉頭看見蘇禹川也坐在車里,便立馬拿出手機拍下蘇禹川牽手許初夏的畫面。
把照片發給陸寒沉,但發過去后好一會兒都沒有靜,這讓不好奇陸寒沉看到照片是什麼態度。
思索再三后,林可欣還是選擇下好奇心,因為只有這樣陸寒沉才不會察覺有私心。
時間轉眼到了陸老爺子出院這天,醫院病房里一片喜慶,除了陸家人以外,還有不商界的人都跑來祝賀。
“陸老福大命大,這次住院后,肯定會更加朗的。”
“是啊,現在陸氏集團有陸總坐鎮,陸老可以安心在家福了……”
陸寒沉站在老爺子旁,附和著前來恭賀的人,看起來似乎跟平時毫無兩樣。
可沒有人知道,他面上表現得高興,實際上心卻是云重重。
“寒沉。”
聽到悉的聲音,站在窗邊看著樓外的陸寒沉這才回了神,轉頭看見是林可欣,他眼里閃過一失。
陸老爺子對林可欣的到來依舊表出嫌棄,但礙于有其他人在場,他也不好說什麼。
“爺爺,祝賀您康復出院。”
林可欣滿臉笑容的走上前祝賀,見老爺子只顧著跟老朋友說話,便識相的將鮮花放在桌上,然后走到陸寒沉邊站著。
看了陸寒沉一眼,假裝不經意的問:“今天爺爺痊愈出院,許小姐沒有來嗎?”
陸寒沉搖頭,說道:“不會來。”
“為什麼?”
“因為今天陸家的人會來,……”
說到這兒,陸寒沉突然陷了沉默,因為結婚后他不待見許初夏,所以除了老爺子以外,陸家人都沒有把當自家人看待。
現在他們準備離婚的事,家中有不人都聽說過,許初夏應該不想面對他們,所以今天是不會來醫院的。
林可欣見他緒不對勁,想了想,低聲提醒:“今天爺爺痊愈出院,許小姐應該在等你聯系,一會兒你可別忘了啊。”
聽到這話,陸寒沉心更加煩悶了,可他當初已經對許初夏做出承諾,這個時候逃避的話他還能找什麼理由?
“不會忘,我會聯系的。”
陸寒沉看了一眼老爺子,躊躇了片刻后來到病房外,他拿著手機遲遲不肯按下撥號鍵。
但想到之前許初夏一直催促自己離婚,他最終還是按下了撥號鍵,只是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許初夏沒有接電話,那他們離婚的事是不是就可以……
“有事嗎?”
手機里突然傳來許初夏的聲音,陸寒沉眸子瞬間暗了幾分,心也仿佛沉到了谷底。
“爺爺現在正在辦理出院,一會兒我先送他回家,然后……”
“然后什麼?”
聽到許初夏不耐煩的催促,陸寒沉此刻終于放下了,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說出了那句斟酌許久的話。
“兩點,民政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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