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孟笙就見商泊禹正抱著電腦在沙發上看什麼。

走近，一眼過去，見頁面上搜索的是懷孕期間應該注意什麼。

再湊近一點，就能看到前面幾頁分別都和懷孕有關。

“洗好了？”

“嗯。”孟笙點頭，“在看什麼？”

“第一次當爸爸，有很多不懂的，就在網上查了查。”

商泊禹看用干發帽包著頭發，將電腦合上，起去拿吹風機，“坐在那，我幫你吹頭發。”

孟笙沒拒絕，坐在梳妝臺前，從鏡子里看著他輕地起頭發，溫熱的風拂過頭皮，讓人不自覺會放松下來。

等頭發吹干，他手抹了點護發油，了幾下發尾，又用梳子梳理著。

這一套作，在這六年間，他做過無數次，早就記于心。

“老婆，下次產檢是什麼時候？”他出聲問。

“下個月8號。”

“好，那下次我陪你去。”

“嗯。”

“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孩。”

孟笙順著他的話問，“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男孩孩都好。”商泊禹笑著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孩的話，肯定像你，是個漂亮的小團子，那我肯定會把放在心尖上寵，讓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如果是男孩的話，也差不了，我到時候教他讀書認字，禮儀文明，讓他一生順遂，什麼顧慮都沒有。”

他的聲音輕好聽，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向往。

這些畫面，孟笙以前也想到過，也期待過。

只不過，在他背叛那天開始，所有東西，就注定會變云煙，消散于天際。

“這些還早呢，出生后還要時間長大。”

“也是。”商泊禹，“吹干了。我去洗澡，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好。”

孟笙走到床邊，手機亮屏，準備看了一眼時間的，卻意外看到上面有一條半個小時發來的短信。

來自那串神的陌生號碼。

微微皺眉，指腹輕點，冗長的文字映的眼簾之中。

【悅綺紡地下產業的全員工名冊在余瓊華辦公室的第二個屜里，上鎖了，鑰匙在書桌上白擺件里面。在停業期間，地下產業仍舊在運轉，還由老顧客介紹進了兩位客人。】

員工名冊？

被勒令停業二十天，居然還在運轉？

也是，地下產業生意這麼好，如果跟著容院停業，怕是個不小的損失，那些客人肯定會有意見。

眉頭越擰越深，抿思忖著。

算算日子，悅綺紡也該重新開業了。

翌日起來，洗漱完，換了一套休閑的服和平底鞋下了樓。

商泊禹已經做好早餐了，看到，笑了起來，“起來了，還想上去你呢。早上煮了你喝了山藥八寶粥。”

孟笙坐下，嘗了口粥，滿意地點了點頭，“悅綺紡這幾天是不是要重新開業了？我也沒打電話問媽。”

“就今天。”

“今天？這麼突然？”

商泊禹笑道，“本來看的日子是12號的，但前天嘉蘭那邊開始做周年活，媽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頓了下，想起來問，“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嘉蘭的老板娘是裴綏的小姨。”

孟笙平靜道，“我知道。”

“你知道？”

“嗯，上回媽和我說過。”

商泊禹想起十多分鐘前，司機和他說追尾的車主確實是裴綏。

他點頭，聲音溫和，“裴家是京市第一個百年傳承世家，在京都的地位是許多豪門都塵莫及的存在，我也勸過媽了，讓別總和嘉蘭那邊過不去，這次被查稅停業，估計就是裴家給的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