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沉思了一下。

醫院的電腦雖多，但每個電腦都有主人。坐診的醫生下班了，科室的門就會上鎖，醫生沒下班，他們也不可能當著人的面用電腦。

而且醫院的監控不，牽一發而全，也不能在監控底下撬科室的門。

“唉，這個世界上要是有形就好了，這樣我就能正大明地走進去了。”溫秒沮喪著突發奇想。

“沒有形，也可以正大明地走進去啊。”

溫秒撇撇，“但我進去后，醫生就會讓我出去。”

“那你讓他看不到你，你不就不用出去了嗎？”

溫秒皺眉，“什麼意思？”

南牧回答，“當著他的面進去，然后在他面前消失。”

溫秒更茫然了，“什麼消失？怎麼消失？”

又不是魔師，大變活人啊？

南牧回答，“我和你一起進去。然后你纏著醫生檢查，我趁機在房間里面躲起來。”

溫秒：“？？？”

槽點太多，一時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質疑。

“醫生又不瞎？你走沒走他會不知道嗎？”

“所以你要給我打掩護啊。”

“但……但是科室里面也是有攝像頭的……萬一有人看攝像頭，不就穿幫了？”

南牧沒有說話，只是視線將從上掃到了下。

溫秒自我懷疑的也將自己看了一遍，也沒明白過來，大眼瞪小眼地盯著南牧。

南牧憋住笑，“有一個科室，肯定沒有裝攝像頭。”

什麼科室還能沒有攝像頭，溫秒正想反駁，忽然想起南牧看的眼神，頓時反應過來。“你是說……婦科檢查啊？”

南牧點點頭，“我陪你一起進婦科做檢查。醫生到時候會讓我出去，你就想辦法先帶著醫生進間，我就假裝制造出去的聲音，但實際上，我會想辦法在房間里躲起來。”

溫秒覺南牧在跟天方夜譚，“房……房間里哪有躲的地方啊？”

“床底下，桌子底下，簾子后面……我會隨機應變的。”

溫秒覺他瘋了，這麼大一個人在房間里面，醫生怎麼可能會看到不到，“我在房間里面可以給你打掩護……但我做完檢查肯定要走的呀，萬一下一個人進來了、或者醫生警覺一點，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你呢？”

“所以我們要想辦法讓你為最后一個做檢查的人。”

溫秒張了張，這個想法太瘋狂了，現在已經覺了。

但如果不這麼做，也確實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咬了咬牙，磕磕絆絆地提出最后一個問題，“但這是婦科檢查……我做檢查的時候是要……的，可你就在房間里面……”

南牧出為事業犧牲，一臉無辜的表，“你放心，我不會看的，而且有簾子擋著呢，我也看不見啊。”

溫秒：“……”

婦科檢查的那個簾子厚實嗎？應該不吧……

希不要倒映出什麼奇怪的影子和姿勢……

夭壽啊！

===

溫秒著掛號單的手心里全是汗。

南牧抬手搭上的肩，手掌握著的肩胛骨，輕輕地了，示意放松。

溫秒著頭皮走了進去，將手中的掛號單遞給桌后的醫生。

醫生看見進來一對男，也見怪不怪，接過單子就問，“哪里不舒服？”

溫秒的臉一下子就燒紅了，結結地說，“就……就覺哪里不舒服。”

醫生面不改，“怎麼個不舒服？形容一下癥狀。”

“癥……癥狀？”溫秒頭大如斗，拼命的回憶剛才在網上查來的東西，“就是……就是有時候覺特別的……特別的……然后、嗯……覺、很多蟲子咬的那種覺。”

一句話，溫秒說得磕磕絆絆的，還是當著南牧的面和醫生說這種話……

溫秒覺得，如果地上有一個，絕對會第一個鉆進去。

“最近生活頻繁嗎？”

溫秒愣了一下，“沒……沒有的……”

如果此刻有溫度計，溫秒覺自己的臉應該能測出100攝氏度。

醫生這才抬頭瞧了兩人一眼，目在兩人之間轉了轉，語氣懷疑，“是最近沒有，還是一直沒有？既然來看病了，可不能諱疾忌醫。”

溫秒面紅耳赤，“真的沒有，一直都沒有。”

醫生有些奇怪的又看了南牧一眼，但醫德讓抑制住熊熊的八卦之心。

醫生打開了電腦的界面問，“有醫保嗎？先掃一下醫保。”

溫秒趕打開醫保放在儀上掃了一下，電腦上跳出來關于的個人信息。

醫生在電腦上點了兩下，然后起去隔間里面拿醫用手套，“行了，男的出去吧，記得把門帶上，你去里面隔間的床上躺著吧，子一下。”

溫秒下意識地瞥了南牧一眼，看到他朝做了一個安心的手勢，然后大聲說道，“那我先出去了，在外面等你。”

南牧說著拉開科室的門，然后重重地關上。

溫秒趕走到隔間里，隔間是一塊綠的簾子隔出來的，再加上隔間里面沒有窗戶，線偏暗。松了口氣，趕將簾子拉上，徹底隔絕里面和外面的視線。

躺在床上，醫生開始給做檢查。

“除了還有其他的癥狀嗎？會不會覺得灼熱？”

“沒……沒有。”

“癥狀有點像滴蟲炎癥，但里面現在還沒有紅斑點，也沒有充水腫。看起來不是很嚴重，瘙可能是因為個人衛生做得不夠好。以后最好還是每天換一次。”

溫秒不敢說自己每天都換小服，只能拼命點頭答應，祈求醫生不要再問了。一想到現在醫生問的所有問題，南牧都會聽到，就有種公開刑的覺。

醫生以為溫秒沒放在心上，加重了語氣，“別不重視，你現在的癥狀只是最輕的，還能忍。如果不盡快調理好，以后還會有灼燒、疼痛、尿痛的癥狀。”

溫秒被醫生的語氣唬了一跳，本來是找個借口進來治療的，但現在看醫生給檢查一周，還言之鑿鑿的，不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啊？那我現在是已經確診了嗎？”

“你自己都說難了，你覺得呢？”

溫秒噎了噎，有點拿不準自己究竟是有還是沒有，“那……為什麼會得這個病呢？”

“那原因多了去了。比如經常熬夜，免疫力低下，就容易染疾病。尤其是還不注意個人衛生的……不要覺得你沒有過關系是不會染。滴蟲染是最容易被染的，比如在公共浴池、坐便、游泳池……或者與人公用浴巾之類的，都是很容易被染的。”

游泳池？

坐便？

公共浴池？

個個都中，溫秒頓時哭無淚起來，“那……那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