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硯禮清醒了!
桑酒睜開惺忪的水眸,看見俯撐在上方的鶴硯禮,瞬間明白昨夜漂亮脆弱的琉璃天仙,靈魂歸位,現在是完全恢復正常的鶴硯禮。
兩人眼神對視上的剎那,空氣中的氧氣仿佛淋上酒,轟然燃燒起來。
離婚近三個月,鶴硯禮了三個月,沒有過桑酒。
鶴硯禮表面是冷寡的圣人佛子,實則,他是食髓知味的重度癮者,他是桑酒最虔誠的信徒,也是最壞最瘋的一個。
此時,鶴硯禮眼底燒灼,有些藏不住,也不想再克制忍耐。
他想要桑桑。
他想將桑桑進骨,想讓桑桑一遍又一遍,喊著他的名字,他鶴硯禮。
桑酒枕在深灰的枕頭上,順的烏發綢緞般自然散開,勝雪,一雙慵懶瀲滟的桃花水眸,在對視中,坦然迎上鶴硯禮深重的眼神。
或許是太久,又或是清算休假陪葉燼不陪他的酸醋賬,總之,鶴硯禮此刻的眼神,像極了兇。
兇又又,終于在他的狩獵范圍,鎖定一只味剛剛睡醒的迷糊小白兔,他是盯著,就不垂涎干咽,想要將小白兔拆吃腹,一口一口細嚼慢咽,又或是急迫得直接吞下。
但,桑酒不是純澈的小白兔。
桑酒是頂尖的馴師,是仙墮落的妖。
“嗨,小人,好久不見~”
桑酒忽略上半褪下的黑襯衫,勾淺笑,音調。
鶴硯禮單膝半跪在床沿邊,一手俯撐在桑酒側,另一只手里還攥著黑襯衫的扣子,卡在腰線位置的扣子,上面幾顆,已經全數解開,香艷的畫面,他一覽無余,結個不停,呼吸也得一塌糊涂,對人服的行為他坦肆意。
“為什麼回來?”
他嗓音干沙啞,薄在桑酒綿的小手上,烙印下一個個吻,“你不是陪著他,在海邊約會嗎?”
吻勢溫,醋味洶涌。
一旦嫉妒開閘,撬開隙,那些拈酸吃醋的爭寵猜疑,卑劣嘲諷,難以遏制的發酵,口是心非,咄咄人。
“玩兒沖浪板?”
“好玩嗎?”
“你有穿泳給他看嗎?”
一連幾個浸著酸味,怪氣的質問砸下來,如同鶴硯禮連綿不斷的吻。
桑酒微詫,這樣輕易流鮮明緒的鶴硯禮,實屬罕見。
嘖,看來,休假選擇陪葉燼,不選他,他雄競失敗這件事,對鶴硯禮刺激很大!
“沒玩沖浪。”桑酒輕松應對,語調哄,“因為某個漂亮的小人,邀寵說想我,掛掉電話,我就立刻飛回來寵他了。”
“算我贏麼?”鶴硯禮危險猩紅的眸子盯著桑酒。
問的漫不經心。
實則無形迫。
桑酒微挑的眼尾浸染春,笑回,“平局。”
鶴硯禮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但也沒深究他跟葉燼誰更勝一籌。
桑酒屬于他的時間有限,在他的床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吻勢順著桑酒的手腕往上延。
“給我好不好?”
“這麼急著表現,學新花樣了麼?”桑酒調侃拒絕。
甚至,連吻都不愿意跟鶴硯禮接,幾次避開。
鶴硯禮雙眼通紅,“……你總是這樣壞,要把我折磨死。”
桑酒也好不到哪里去,平穩綿長的呼吸早已被鶴硯禮攪,嗔,“你該。不好好吃飯睡覺的人,不珍惜自己天仙臉蛋瘦到相的人,在我這里,沒做。”
“……”
“鶴硯禮,我的XP,咱倆磨合兩年,你應該很清楚吧?”
“……”
“你再這樣狂踩著我的XP雷區蹦迪作死,換班人的崗位我都給你踹掉,你不吃飯,臉都垮了,丑橘一個,誰包你啊?”
“……”
“我可不是慈善家,我是惡貫滿盈的大金主,哼!”
“……”
“鶴硯禮你再敢……嘶!”
耳垂被鶴硯禮咬住,他認錯,“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他要好好吃飯,過幾天,變漂亮了,要找桑桑做。
細碎的吻,順著桑酒的耳垂、鎖骨、蜿蜒向下。
桑酒咬,輕推著鶴硯禮的頭,再次重申堅定得上床原則,只要天仙,不要丑橘,“鶴硯禮,你起開,不和你做……”
鶴硯禮骨節分明的長指,探進黑襯衫,久違,又稔,哄,“不做,我伺候金主大人。”
他知道桑桑也想。
他舍不得讓桑桑忍耐難。
~
良久。
停歇。
鶴硯禮溫的將桑酒抱去沙發,換上新的床單,又將舒服得昏昏睡的桑酒抱去大床上,扯過薄絨被子,給稍微蓋住細腰小腹,怕熱,沒蓋,不然一會兒又要蹬開。
他要進浴室沖澡。
會需要很長時間。
桑酒眼尾紅,桃花水眸微闔著,剛被滋養疼惜過,單單側躺,就嫵的風萬種,“……鶴硯禮,你過來。”
鶴硯禮俯湊近,“嗯?”
“再近一點。”
鶴硯禮乖順地湊得更近。
桑酒微撐起,胳膊在的枕頭上,在鶴硯禮鼻梁骨的淺淡小痣上,輕輕印下一吻,水眸含笑。
“禮尚往來。”
~
樓下客廳。
錯過早飯,午飯,已經下午三點,還遲遲沒靜沒下樓的鶴硯禮和桑酒,被神各異的幾人暗自猜測蛐蛐。
封廉喜氣洋洋,滿腦子都是穩了穩了,從早上就開始在微博各大母嬰博主的評論區,替爺和小夫人“接好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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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槐,我了。”
鶴瀾音支走蒼槐去拿水,打算趁著封叔沉迷于搗鼓玩手機,火速溜上去。
計劃功,還沒實施,桑酒跟鶴硯禮一前一后走下樓,兩人中間隔著三四層臺階,不遠不近,看不出親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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