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欣賞夠了嗎？可以開始了嗎？”賀肆角噙著笑，懶散地屈起左，似笑非笑地盯著。

全是調戲的語氣，阮清音恥地攥拳頭，眼疾手快的用浴袍遮住了他的下半，心里還默念著口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漉漉的巾在了他的膛，的…阮清音臉猛地一下漲紅，青天白日…這樣是否有些太刺激了？

在心里加快默念著口訣，試圖洗滌自己的紅塵心——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賀肆哪懂的尼姑心，故意挑逗地按住的手，引導著向上向下。

“稍微用點力氣。”賀肆聲線低沉，刻意帶了幾分蠱的意味，格外耐心。

這些在阮清音聽來，全是辣耳朵的葷話。

臉微變，卻無法掙出男人的鉗制，又怕用力一些會傷到他。

“不換個地方嗎？”賀肆故意看著說，拉長尾音，意味深長道。

阮清音心跳加快，巍巍地將他上的浴袍掀開，重新打擰干巾，認認真真地拭著他的小、膝蓋、大…

不愿意再繼續往上了，將巾扔回盆里，準備收工。

賀肆不滿地嘖了聲，“就這樣？”

阮清音臉通紅，猛地點頭。

“似乎還有地方不好…沒洗到。”賀肆瘋狂在雷區蹦跶，用最平和的語氣說著最撥骨的話。

阮清音甚至不敢和他對視，匆匆端著盆回到浴室。

猛地大口呼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通紅，手在口，仍能到劇烈的心跳。

賀肆知道小姑娘臉皮薄，也不存心逗了，故意揚著聲音喊，“我有些了，可以下樓吃飯了嗎？”

阮清音捧了一掬清水，撲在了自己臉上，接連重復這個作三兩次，滾燙的臉才有所緩解。

“我了。”賀肆靠在門框里邊，頭發溫順地遮住眉，整個人神懨懨。

阮清音故作鎮定的用綿巾干臉，自然的上前攙扶著他。

平日一分鐘的樓梯，因為賀肆上有傷，比平常多花了好幾倍的時間才走完。

羅阿姨捧著熱氣騰騰的湯，招呼兩個人，“先生太太，可以吃飯了。”

“您二位慢慢吃，我先上樓去喂小貓。”羅阿姨順手解下圍，極其有眼的給二人騰出空間。

一頓飯吃得極其安靜，賀肆只喝了兩碗湯，便不再吃任何東西。

“司機一點來接。”賀肆舉止優雅地用紙巾凈，抬腕看了眼時間。

阮清音瞪著眼睛，下意識的打手語——【我和你一起去嗎？】

賀肆淡淡地瞥了一眼，“怎麼？有人來接你？”

阮清音搖頭，可仍然有所顧慮。

“放心，年會八點開始，一點出發，兩點左右到，隨便你去哪，誰又能知道我們是一起去的？”賀肆有些不爽，賀太太的份就這麼拿不出手嗎？

別的人求之不得的名分，卻唯恐被別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系。

賀肆有些生氣，完全將婚前的協議書拋之腦后，條約里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乙方不得公開雙方婚姻關系。

他猛地起，拖著沉重的步伐上二樓，阮清音下意識的起想要去扶他，卻被一把擋開。

“別我。”賀肆冷冷地拒絕，態度與先前發生了截然不同的改變，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阮清音還沒緩過神，愣在原地。

他總是這樣忽冷忽熱，上一刻兩人溫存、氛圍甜，與所有熱中的沒什麼不同。一瞬間，他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斷崖式的冷落，毫不客氣的譏諷。

仿佛他們曾經的溫從未有過，阮清音失神地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他不高興了。

阮清音回到自己的臥室，床上一片凌，早已不見男人的影，看著地毯上的禮盒，心復雜，賀肆高興時愿意花心思哄。

可一旦翻臉，陌生得好像從未認識過一樣。

阮清音猛地回神，整理好心后，在梳妝臺前落座，畫了一個致的妝容，不算過分艷麗，淡雅的妝容顯得人格外的清純。

盯著鏡子里的人有些失神，眼前的人穿著高定的禮，奢侈的鉆石首飾，整個人看上去珠寶氣，一對鉆石耳釘襯得巧笑倩兮，目盼兮。

這還是以前那個渾上下不超過二百塊錢的阮清音嗎？

青春期時，常常艷羨養妹阮薇薇，穿著漂亮致的子、頭發護理得像瀑布一樣又長又，皮白白，穿的用的無一不是最好的，就連一雙子都高達四位數。

那個時候的，只有幾簡單的運服，每天穿著商店里打折的運鞋，用一皮筋將頭發全部扎高高的馬尾。

如今的，再也不用過那種辛苦的日子，可的境呢？仍然是寄人籬下，看人臉生活罷了。

阮清音鼻頭一酸，下意識地仰頭拼命眨眼，生怕眼淚會毀掉的妝容。

羅阿姨在外面敲門，“太太，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您可以出門了嗎？”

阮清音拎著擺，彎腰換上那雙綴滿白滿天星碎鉆的高跟鞋。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推開門，沖著羅阿姨笑笑。

“太太，您也太了！”羅阿姨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明清純的大和平日里素面朝天不打扮的太太是同一個人。

阮清音不好意思的笑笑，出拇指向下彎曲兩次，靦腆地向羅阿姨的贊道謝。

“您今天是陪著先生參加什麼活嗎？”羅阿姨心的替拎著擺，一前一后的下樓梯。

阮清音點點頭，又猛地搖頭。

準確的說，他們是分別去參加同一場活，但自己并不是以賀肆伴的份出席。

高跟鞋尺寸適中，阮清音拎著擺，扶著扶手下樓，賀肆換上了筆致的高定西裝，在一樓客廳里等候多時。

在一樓站定，賀肆掀了掀眼皮，雖然他早已有心理預期，但卻還是被盛裝出席的阮清音到了。

他匆匆別開視線，滾結，不自然地開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