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辭和顧廷曄都是一怔,相視一眼。
顧廷曄神凝重,試探地問:“宋伯父,您不記得您昏迷前發生了什麼嗎?”
“昏迷?什麼昏迷?”
宋長國皺起眉頭,將目投向宋辭,眼神里滿是探尋與疑,仿佛在努力從記憶的迷霧中撈出些什麼。
“前兩天你哥生日,你們不是才來看過我嗎?我跟你們兄妹兩還吃了長壽面。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哥那都快三十的人了,連個朋友都還沒有……”
宋辭越往下聽,就覺心口越沉,嗓音暗啞,打斷宋長國的話,說:“爸爸,你說的事距離今天,已經……快過去五個月了。”
宋長國聲音驀然頓住,愕然的看著宋辭,大腦嗡的一下,瞳孔震,“五個月?”
宋辭點頭,抿了抿。
“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很清楚——”倏地,宋長國似是意識到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如果他真的記得清楚,那他現在躺在病床上是怎麼回事?還有遠在國外的顧廷曄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病床前?而且……
墻上掛著的電子時鐘赫然顯示著今天是一月十六號,可宋驍是在秋季出生的。
……
很快,主治醫生趕來,得知宋長國記憶缺失的況后,當即給他安排了全檢查。
從上到下,近百項不同的檢查,直到深夜才結束,將宋長國送回到病房。
在回病房的路上,宋長國便又睡沉了。
宋辭坐在病床邊,心思沉重,宋長國剛醒那會兒才放松下來的神經,此刻又繃了。
顧廷曄去找主治醫生了解病,半個小時后才回到病房。
一進來,宋辭便急切的開口問道:“廷曄哥,醫生怎麼說?”
顧廷曄眸沉沉的看著宋辭那張才幾天時間就瘦了半圈的掌臉,沉默片刻后,說道:
“宋伯父從亭子滾下去的時候磕到了頭,導致大腦出,形了塊。現在這個塊到腦神經,所以才會導致宋伯父昏迷時間超出預期,還出現片段式失憶的況。”
宋辭擰眉,“可是上午醫生不是說那個塊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嗎?”
“是因為發生了二次出,導致宋伯父原本的塊積變大,到了旁邊的腦神經。”
宋辭嚨一,“二次出?可爸爸一直在病房躺著,沒有再傷,怎麼會……”
“二次出不一定是因為傷,也有可能是緒過度激引發的。”顧廷曄解釋道,“我看了宋伯父今天下午的腦電波檢測記錄,宋驍被送到隔壁病房后沒多久,宋伯父應該有過短暫的意識清醒。”
下午?
下午只有林叔在這守著,如果宋長國醒來,林叔不可能不知道的。
林叔在一旁,聽到這,似是想到什麼,說:“顧爺,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今天下午我給先生子的時候,好像是看到先生的手指了一下。”
“我當時特地喊了幾聲,但先生都沒有反應,還以為是我看錯了,當時還有一個小護士過來給先生換吊瓶來著,我……我當時心里著急,就向問了幾句爺的病。”
“那就對了,短暫的意識清醒不代表完全蘇醒,而是病人于半昏迷狀態,可以聽見旁邊人的聲音。”
宋辭抿一條直線,聲音里帶著一不敢確定的輕,“廷曄哥,所以你的意思是爸爸他有可能是在那時候聽到哥哥植人的消息,緒過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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