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上說著道歉,面上卻毫沒有對不起的意思。
程鳶不理他,去了洗手間調整下服。
拉開門后,刺眼的燈照進眼底,周圍一切逐漸清晰,有點腳底發,全都綿綿的沒勁,關鍵時刻還是他扶了一把,攔住的腰。
旁邊傳來池硯珩低低的笑聲,程鳶眉擰起,“你笑什麼?”
他回應:“笑你,見了害。”
兩人耽誤了十幾分鐘,不得不再次去洗手間,看著面前耳朵紅紅的自己,程鳶心虛極了,拍了點水撲在臉上,理降溫。
再次出來時,他就在門口等。
“好了?”
程鳶:“嗯。”
池硯珩再次拉起的小手,邁著步子朝包廂走去。
后半場池硯珩沒再跟朋友去喝酒,而是安靜地靠在沙發上,看吃水果。
誰也不去,就懶懶地擺手打發了人。
那群人太鬧騰,喝來喝去一酒味,哪有賞心悅目。
一群人玩到將近凌晨,服務生推著小車送上蛋糕,分了盤子和刀叉,柯旭和梁思雯給大家分了蛋糕,又來一喝酒。
最后吃的七七八八,池硯珩見熬不住,就先打了個招呼回去。
最近氣溫回升,夜晚的風也暖洋洋的,池硯珩沒讓開車,直接了個代駕。
司機大叔很專業,看了眼車標,還從兜里掏出來一雙白手套戴上,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干這行一年多,這手套終于有用上的一天了。”
樓梯間的那個吻,從酒吧到車上,程鳶一整晚都暈暈乎乎的。
車子開到別墅前,池硯珩問道:“吃飽了嗎?”
一晚上只顧著低頭吃水果,也就最后吃了小塊蛋糕,現在時間不早了,確實該了。
誠實地點了點頭。
凌晨時分,街邊的店鋪只剩下三兩盞燈,池硯珩帶走進別墅附近一家裝修樸實的小面店。
點了一碗牛蔥花小面,把菜單遞給池硯珩,“你吃什麼?”
池硯珩選了和一樣的小面。
店干凈寬敞,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程鳶想起上次和他去的那家西餐廳,再看看眼前的蒼蠅小館,有點不好意思。
說:“沒想到你也會來這種小店吃飯。”
熱騰騰的湯面端上來,飄著厚實的牛,灑一層綠蔥花,澆上店家自己熬的骨頭湯,鮮香十足。
池硯珩給遞上筷子,低頭拌了下面,說:“我也是要吃飯的。”
程鳶這下心里稍微好一點,但又來了問題。
從小就吃飯慢,奉行細嚼慢咽的原則,上大學后更是養了邊吃飯邊看劇的好習慣,剛夾了沒兩下面條,對面的人已經放下了筷子。
他吃完了。
倒不是說這人吃得狼吞虎咽,相反他吃飯也很優雅,不隨便說話,也不會打擾,但程鳶一看他吃完就有點著急,生怕自己落后。
“你……你不再吃點嗎?”
他沒著急催,而是慢悠悠打開平板,“不著急,你慢慢吃,我回個郵件。”
“嗯,好。”
前幾天兩人都是分開睡,所以回到家后,程鳶照舊走進主臥。
不想正要關門時,男人卻忽然手擋了下門。
站在臥室里,隔了條門,疑地看著他。
池硯珩挑眉,“占了我的主臥,就這麼神氣?”
莫名的,又想起樓梯間那個吻,他眸深沉,一看就是意猶未盡,攥了攥拳頭,借口說:
“明天還要上班。”
也不明說,只默默看一眼墻上的時鐘,然后等著男人回答。
池硯珩說:“就非得去上班,一天不去也不行?”
程鳶覺得他故意的,抿了抿,“要去,不去的話會被老板罵。”
池硯珩挑眉,笑了起來,“是嗎?那你老板還小氣。”
他沒再為難,了下頭發,“早點睡,明天吃飽了去給老板打工。”
程鳶扭頭就關上了門。
昨晚放縱很快來了報應,程鳶醒來后照常瞇著眼看下手機屏幕,看清上面的數字后,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平時這個點都已經在路上了。
程鳶慌慌張張拉開門,剛好撞上要推門而的池硯珩,男人一把將拉回來。
他穿著整齊貴氣的西裝,形修長,居高臨下看著。
“都幾點了還不出門給老板打工?”
沒心思玩笑,再不快點真的要遲到了。
程鳶著急掙開他的手,“我這就去換服!”
等下樓時,楊阿姨早就準備好了早餐,池硯珩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看忙碌慌張地跑過來,跑過去。
掛鐘上的時針一點點挪,程鳶已經焦頭爛額。
喪著臉走到桌前,艱難開口。
“我今天能坐你的車走嗎?”
池硯珩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表面波瀾不驚,緩緩放下咖啡,故作深沉。
“坐我的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程鳶又看了眼時間,“那要不把我放在公司門口,我跑過去。”
最終還是坐上了總裁的邁赫,池硯珩親自開車,卻非要坐在后排,低著頭一團,不敢看向窗外,生怕路過哪個同事把揪出來。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門口,程鳶準備好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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