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傍晚快要下班的時候,初黎在網絡上看到一則當地新聞。
說是在京州青山區發生了一起強/案。
犯罪分子作案手段十分殘暴。
導致被侵犯的生不堪重負,甚至不惜在逃跑過程中從六樓跳了下去,幸運的是二樓有個違章搭建的雨棚,掉落在雨棚上,起了一個緩沖的作用,但還是摔的不輕,現在人在ICU搶救……
那犯人現在潛逃了。
辦公室里的同事也都看到這則消息了,大家都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哎,青山區那一塊著呢,這是整個京州最窮的地方,政府十幾年前就打算將那拆了重建,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工程一直沒搞下來。”
“毫不夸張地說,住在那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窮的要死的,一種就是壞的要死的地流氓。”
“晚上一過了十點,都沒人敢走那條街。”
“……”
辦公室里,幾乎每個人都參與了進來,唯獨初黎的眼神一不地盯著手機屏幕,沒出聲。
“也不知道那個強/犯被抓住了沒有?你們最近出門,都可小心點。”
“京州這段時間的確有點,就前段時間不還發生了一場故意殺人事件嗎?就他媽的一個畜生,投資失敗,欠了一屁債,喝了酒開車,一時想不通要自殺,還要報復社會,車速超過一百五的撞向人行道,撞飛了七八個!”
“我看這在逃的嫌疑犯要是一天抓不住,我們京州人民一天就很危險。”
“遇上那種喪心病狂的,指不定發起瘋來,還要拉著一群無辜的人給他陪葬!”
“能犯這種罪的人就是個變態啊!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犯罪了。”
“……”
初黎淡漠地垂下眼,將手機收了起來。
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到這件事的議論之中。
可第二天下班的時候,依舊有人在說這件事。
“這都超過四十八小時了,警方怎麼還沒抓到人啊。”
“那人還會躲的嗎?這絕對是慣犯,面對這麼嚴的搜捕,還能躲的這麼‘流暢’。”
“說不定在事發后,他就已經離開京州了。”
“他跑就算了,就怕他在畏罪潛逃過程中,做出什麼報復事故!真的,我還是奉勸大家,這幾天別隨意到外邊走。”
“……”
大家正說的起勁的時候,聽見辦公室里傳來一陣‘不合時宜’的鍵盤敲打聲。
于是,大家目忍不住紛紛循著靜來源看去。
只見初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著電腦忙著工作的事。
“六點了,初黎,你還不下班啊?”
“還有點工作沒收尾,可能要加會班。”
同事們都收拾好,陸陸續續往外走走了,有人勸道,“初黎,你不要弄得太晚吧?最近不太安全呢。”
初黎點點頭,“我知道,我也就再弄半個小時差不多了。”
“行,那你注意點,我們先走了哦。”
“好。”
初黎看著所有人都走出了辦公室,這才停下作電腦的手。
原本和的眼神,也一下變得冰冷。
緩緩地移目,眼神從電腦屏幕轉移到一旁熄屏的手機上。
隔了一會兒,陸鳴發來消息。
【夫人,你今天大概什麼時候下班?我送你回去。】
初黎沒有回答陸鳴的問題,只是話鋒一轉地問道:【賀先生呢?】
陸鳴:【賀總今晚要去參加一個應酬的局,你沒有他的行程表嗎?我現在給你發一個。】
【不用了。】初黎說,【我就隨口問一句,我今晚還要加一會班,麻煩你再等等。】
【好的,你有需要隨時我。】
結束與陸鳴的聊天,初黎關掉電腦,安靜的坐在辦公室里。
這一坐就是三個小時。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也就是在這時,終于等到的手機又響起了鈴聲。
是一個沒有存儲,來自京州的陌生號碼。
初黎不不慢地接起了那個電話,“喂,你好,我是周初黎,請問哪位。”
外頭應該是下大雨了。
雨聲過聽筒噼里啪啦地傳來。
初黎說完,聽見電話那頭一陣經過刻意制仍然大氣的聲音。
“給我準備十萬現金,我只要拿到這十萬,我以后再也不會來找你了,用這十萬來買斷我對你的‘’,這應該還是很劃算的吧。”
是周振邦。
初黎冷嗤一聲,“如果我說,你是在癡心妄想呢。”
“不給?呵,不給也行。”周振邦森森的笑著,像是藏在暗要索命的厲鬼,“反正我已經是賤命一條了,我現在就在你公司附近,等會我隨便抓幾個路過的人一刀子捅死,你看怎麼樣呢?我的乖侄,我可是因為你才殺人的啊,我會讓所有人知道我是因為你才殺人的。”
他像是著了魔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強調,“你想往后余生,在你上背負幾條人命嘛,初黎啊,大伯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可都是因為你呢。”
初黎冷冷淡淡地問:“你要這筆錢做什麼?”
“我要離開京州。”周振邦約察覺到初黎的松,繼續趁熱打鐵,“你放心,我離開京州后,你也就自由了,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踏足京州這個地方了。”
大概是這些年的確犯過罪,坐過牢,又因為債務問題,東躲西藏慣了,他在這方面想顯然得心應手極了。
這個節骨眼上,一個畏罪潛逃的嫌疑犯竟然比誰都有條不紊,“再給我準備一輛車,開著車帶著錢,到我說的地點匯合。”
初黎用力地握了手機,聲音依然沒什麼波瀾:“我上沒有十萬現金。”
周振邦早就是有備而來,“我看見你們公司樓下有很多家銀行,你到自柜臺上,一個銀行一個銀行的去取,十萬又不多,這不問題,我是急著離開這,不然你覺得你十萬塊就能打發我?”
初黎沉默的一瞬間,周振邦不耐煩地給施:“我還是那句話,你不給我也行,我現在就拉幾個人給我墊背!”
“你等等。”初黎忽而松了口,“我現在就去給你取錢。”
周振邦著聲音,威脅,“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我就在你后……盯著你呢。”
“我知道,所以我會聽你的,只要你離開京州,以后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就好了。”
周振邦心想,自己這一次也是徹底的拿住了。
他知道初黎的格,子寡淡溫順,不做一些添麻煩的事,就只想安靜地過好自己的生活,只要他不出現在的生活里,就心滿意足了。
“過了今晚,你好好當你的富太太,過你的安穩生活。”周振邦這會甚至還能‘哄’幾句。
初黎面無表地拿著手機和包包下了樓。
周振邦命令開啟視頻通話并且一直保持著,他現在整個人都十分警惕,“我要確定我能看見你的一舉一,你別想對我耍什麼幺蛾子。”
他能看見初黎。
初黎過鏡頭看見的,卻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初黎聽他的‘縱’,拿著卡分別進了幾家銀行,在ATM機上,一共取了十萬現金出來放在包里。
順便又聽從周振邦的指示,去一家店里買了水和食。
最后才去地下車庫取車。
“你現在要我把車開去哪里。”
周振邦先是說了初黎公司附近的一個咖啡館。
初黎坐在車里,沒有看到人。
初黎知道,周振邦現在在暗盯著,他現在也是在試探初黎有沒有喊幫手。
“你老公呢?”
初黎如實說,“他去參加飯局了。”
“呵,你老公什麼份啊,跟混黑幫的似的,他這一段時間找過我兩次了,你知道嗎?”
初黎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攥了些。
賀南序……找過周振邦兩次了?
他從來沒有跟說過。
“你知道他來找我做什麼嗎?”
初黎不知道都這個節骨眼上,周振邦為什麼得出這個閑逸致跟說這麼多,但的的確確好奇,賀南序找周振邦到底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初黎沒搭話。
安靜的就像在等著他的答案。
周振邦玩味一笑,“他問我要了一個U盤,那里邊可全是你的照片哦,包括……”
周振邦故意言又止,每一個字都在刺激著初黎敏又繃的神經。
初黎抓著方向盤的手開始由握變細微的抖。
“是個男人應該也會介意吧?怎麼,這些天,他什麼都沒跟你說過嗎?”
被周振邦這麼刻意一提醒,初黎仔細地回憶起跟鐘星月出去按的那個晚上。
那晚,賀南序說有事要忙,初黎猜測,他應該是去找周振邦了。
他忙完來接回家的時候,他當時表面好像還沒有什麼特別的緒。
那會,他應該還沒有來得及看過U盤里的東西。
后來回到家,等到睡了,他應該是找機會看過了的。
再后來的幾天……
初黎的確看到賀南序眉眼之間藏著事。
初黎一開始以為是他最近工作多,忙那樣。
可仔細想想,賀南序對他的工作,從來就是游刃有余,掌控一切的。
初黎原本清醒的眼神驟然之間變得有幾分失焦,就在恍恍惚惚的那一瞬,聽見周振邦說,“把車門打開。”
車子停在了一個人流集的地方。
初黎周圍時不時地有人撐著傘,行匆匆地經過。
不留痕跡地放緩了呼吸,打開了車門,也就是在車門解鎖的那一瞬間,一個穿深灰夾克,帶著黑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的男人打開車門竄上了車!
他一上車的那一瞬間,一把鋒利的匕首,猝不及防又毫不意外地抵在了初黎的脖子上。
初黎微微側過頭。
周振邦倒沒有從的臉上看到那種驚慌失措,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錢我帶來了,車子也給你開過來了,怎麼,你還想殺了我嗎?”
周振邦冷哼一聲,抓著那把刀子往初黎脖子上用力,瞬間,白皙的上被劃出一道痕,“這車你來開,我現在開著車出不了京州。”
初黎一針見,“青山區的那個強/犯是你?那個跳樓的……是肖夢瑤吧?”
周振邦要氣炸了,“周初黎,我是中了你的計!”
“這怪得到我頭上?”
這個節骨眼上,周振邦也懶得再扯這沒用的屁話,t他又揮了揮匕首,“開車去京南高速,送我回南城。”
“所以……”初黎眼神里像是帶著點不敢置信地看他,“你是要了我的錢,要了我的車,還要我這個人質是吧。”
“我的大侄,乖,你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周振邦毫不遮蔽眼里的邪惡,“看在我們伯侄一場的份上,我只是要你送我一程而已。”
初黎緩慢的收回目,視線落向前方,啟了車輛,“好,我會……送你一程。”
黑高調的邁赫從鬧市區逐漸駛向較為偏僻的京南高速口。
周振邦一點都不懼這輛車子的高調。
誰能想到他一個畏罪潛逃的嫌疑犯會坐著這麼一輛高調的車出行?
這反而避免了很多麻煩。
沒過多久,初黎放在支架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是一則顯示來自【老公】的視頻通話。
初黎目落在屏幕上,眼睫重重地了下。
“專心開你的車!”周振邦咬重了聲音威脅,而后暴力地拿過初黎的手機調了靜音,丟到車后座。
那邊微信視頻電話打不通,又換了電話,像是番轟炸似的,一個接一個的打來。
初黎咬了瓣,深吸一口氣。
這個時候,不能去想他。
只能讓自己心無雜念的,等一個機會。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往前行駛。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周振邦已經有兩天沒吃沒喝了,快到高速口時,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他扯著干的要冒煙的嗓子問道: “水跟吃的在哪?”
初黎余瞥了一眼車后座,“在后面那個袋子里。”
周振邦皺著眉頭往后看,的確看到了一大袋子的水和食。
他嘗試著一只手往后夠,不過食放的靠右側的位置,他夠不著,只好側過回頭去拿。
也就是在這時,初黎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安全帶上,一只手猛打方向盤,一個漂移將車子甩到了路邊。
周振邦被甩了一個天昏地暗,腦袋重重砸在了車玻璃上。
他還沒反應過來,初黎一腳剎車踩停,拔了車鑰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你個小賤貨!”周振邦怒不可遏,“還敢跟我玩把戲!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眼里迸發著兇狠,像是要將人撕裂。
他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去將逮回來。
可初黎卻站在距離那輛車不到十米的距離,沒。
不以為意地勾了下角,“我說了,我要送你最后一程的,那就……送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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