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序說的這麼一本正經，初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接這個話題了，話鋒一轉地說：“沙發上睡著也不舒服吧？你要不要回房間睡覺？”

賀南序收回落在上的視線，“你不用管我，我先去洗個澡，等會就睡了。”

“哦……好。”初黎也轉往廚房走，倒了一杯水喝后，又回到房間里去睡了。

賀南序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又那樣保持著一個姿勢坐了多久，他才起，往浴室里走去。

白天上班工作忙，在這樣偌大的一個公司，兩人見面的機會并不是很多。

這幾天他也頻繁加班，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初黎已經回到房間睡下了，他自然也不好去打擾。

不過他知道初黎是一個睡覺不太安穩的人，總是會半夜起床到廚房找口水喝，喝完水會在客廳一個人坐一會兒，或者站在臺那漫無目的的看看。

臺那里，賀南序最近讓人種了一片梔子花，也了初黎平時在這個家里最喜歡待的地方了。

賀南序如果一天都沒怎麼看見，回到家后，便會坐在沙發上等著。

今天還算幸運的，等到了。

熱氣氤氳的浴室里，玻璃上打了一層蒙蒙的水霧，昏暗影下，傾瀉力量的材若若現。

賀南序站在花灑下。

任憑那水流嘩啦啦地往下沖刷。

卻也沖刷不了那發的。

腦子里，想著。

他子繃地往后靠著那一面冰冷的墻，閉上眼。

因為那忍克制已經到了極限，他上的每一寸都是繃著的。

*

翌日，是周末。

初黎很早就醒了，但大概是覺得起床好像也沒有別的事要做，就在床上賴了好一陣，直到快九點的時候才出門。

賀南序有早起運的習慣，初黎出門的時候，他剛從家里的健房出來，只穿著一件白的T恤和休閑長。

一層細的汗水浸了他的衫，在他的線條上。

男人的線條特別好看，不是那種夸張厚的狀態，而是那種穿顯瘦有的薄……

冷白的，配上那樣的線條，就是對人很有吸引力的那種。

用鐘星月的話說就是，老板那種格一看就是很會做的那種。

哎，等等。

周初黎，你一大早的在想什麼？

初黎猛地回過神來，眼神快速地一個躲閃，避開。

“早上好。”尷尬地打著招呼。

賀南序扯著角淡淡地笑了下，“早上好。”

他示意去餐廳，“先去吃個早餐，上次醫生就跟你說了，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別再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

“哦，好。”

說完，兩人分頭行，初黎去了餐廳，賀南序去了浴室。

賀南序的手機落在了餐廳里。

吃飯的時候，初黎聽到他手機接二連三的響了好幾次。

初黎瞥過去一看，來電顯示‘爺爺’。

連忙抓著手機走到了浴室門口，輕輕地敲了下。

“賀先生，你爺爺一直在打你電話，都打兩三個了，他是不是有特別重要的事要找你？”

浴室里的水聲停下。

接著，咔噠一聲細微的響，浴室的門被打開，一雙沾著點點水滴的手臂了出來。

初黎連忙將手機放到他的手上，

大概是不太方便接聽，賀南序直接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到一邊。

初黎還沒來得及轉，就約約聽見老爺子的聲音。

“你跟你喜歡的那位孩現在怎麼樣了？”

賀南序：“很好。”

“既然很好的話，有沒有計劃帶人回來看看？你爸媽都盼得了。”

賀南序打趣：“您難道不盼嗎？”

“我當然盼，我的見面禮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把人給帶回來，你倒好，磨磨蹭蹭。”

初黎站在門口聽著這些話，有些意外。

沒有想到賀南序和自己的家人說起有關的話題會這麼自然。

他的家人盡管沒有見過，可好像都對充滿了期待和善意……

大概是屋及烏吧。

他們相信賀南序的選擇。

所以也相信被他選擇的。

不過初黎想起兩人之間一開始選擇結婚的原因，多多心里會有些愧意，有種在玩弄別人的罪惡。

初黎恍惚的那一瞬間，又約聽見老爺子跟賀南序說起了什麼婚禮，喜宴，到最后甚至還說到了生孩子的事上。

末了，老爺子悠悠嘆了一口氣，慨道：“你跟你那喜歡的姑娘什麼時候生一個？。前天，唐老爺子給他家曾孫辦百日宴，你媽看見那孩子都走不道了，一個勁地抱著哄，就差抱回家了，給饞的啊。”

賀南序眉梢挑了下，只有兩個字：“掛了。”

“……”

初黎聽到這，也趕轉走了。

等到賀南序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他走到餐廳，拉了一條椅子在的對面坐了下來，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發現沒怎麼。

“怎麼？早餐不合你胃口？”

“不是……”初黎抿了抿，說，“我等你，一起吃。”

賀南序輕笑一聲，給倒了一杯牛。

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剛才在浴室里，老爺子跟他說了那麼多，有點像催生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力。

初黎思來想去很久，還是小心翼翼地跟他試探了一句：“你家里人希你盡快生孩子嗎？”

不說別的，就說像這種豪門家庭應該是看重子嗣的。

賀南序抬眼看向，問道：“怎麼，剛才那通電話，你聽到了？”

初黎點點頭：“我總覺得我們做的有些不對，你家人是真心實意地希你有一個安穩的家庭，把日子過好，能結婚生子，可我們這樣應付他們，會不會做的太過分了？”

賀南序默了兩秒，“所以，上次我問你愿不愿意真實的和我試試，而不是應付那麼久，最后一拍兩散。”

初黎沒想到最后說來說去，問題全到上了。

畢竟在這樣一段關系里，好像抱著應付態度的就只有了。

賀南序看出了的憂慮，安道：“你不用給自己太大的負擔，生孩子這件事最主要的是看你的意思，你才是孕育孩子的主，我和我的家人并沒有那個資格要求你必須生，生幾個，以后你要是不想生就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