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移除群的郁則珩:???
不是,這還是人嗎?
群裏的兩個人快笑死,這種待遇在林晉慎那是獨一份的,調侃兩句後又將人給拉回來,郁則珩罵林晉慎是這沒人,另外兩個科打諢就此揭過。
他們都許久沒見過,趁著這次機會,打算聚一次。
郁則珩暗地回:【我不去,就不給你們傳晦氣了。】
季長明:【別啊,你剛沒老婆,連兄弟都沒了,豈不是很可憐?】
顧嶼也在勸:【對啊,不能當面開大,我吐槽有什麽意思?我是那種背地裏說人壞話的人嗎?】
郁則珩緩緩打出一個?
林晉慎回得很快:【可以。】
郁則珩被氣得死去活來,發過微笑表,確認完畢,的確不是人,尤其是結過婚後,越來越不是人。
四人約在唐宮見面,三樓的包房,沒其他人用過,從這裏建起,就一直供他們幾個使用。唐宮是郁家産業。
林晉慎準時抵達,季長明最後到,長著張迷的小狗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幾歲,挨個哥,說路上堵車。
郁則珩獨自坐在沙發的角落,支著長,不說話時有憊懶勁,看起來有種被煙酒浸泡後的頹廢勁,又混著滿不在意的神。
顧嶼坐在長,讓服務員將林晉慎的藏酒取來。
“提前說好,今天只說高興的,止發一切跟婚姻有關的牢。”這話就差沒拿郁則珩份證報他號碼了。
郁則珩瞇起眼:“誰喜歡?”
林晉慎走過來,切割掉兩個人的視線,他不是四人中年紀最大的,說話卻是最有分量的,沒辦法,他舉手投足,比實際年齡翻一倍,誰能比他更老。
幾個人湊上,大部分是在玩牌。
季長明說起這段時間聽到的新鮮事,沒有指名道姓,聽說一位爺,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不只是給人轉房子,又是給人買車,平時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如今,就定死在京市,不僅如此,下班就回家,跟上班打卡似的。
林晉慎掀起眼皮,乜他一眼,季長明人畜無害地笑笑,這話他可憋太久了。
顧嶼跟著唱雙簧:“喲,這可聽著怪瘆人的,一般這況兩種可能,要麽是結婚了,這啊,郁就演過一次,要麽就是遇上殺豬盤。”
“要我看來,前者可比後者可怕多了。”
一個人錢兩空,一個頂多是破點財。
郁則珩沒吭聲,都是自己做過的蠢事,躺平任嘲。
林晉慎則淡定地出著牌,他今天運氣不錯,牌一算一個準,輕描淡寫間,要將牌桌上的籌碼全都贏過來。
他反問:“很奇怪嗎,這難道不是婚姻裏最基本的事?”
當雙方進民政局,簽名,蓋章,雙方就被同時賦予法律上的責任與義務,除父母之外,夫妻是最親的關系,他們會度過餘後一生。
是這世界裏,他的另一半。
“是我太太,別人有的都會有,別人沒有的也會有。”
就這麽簡單,他給所有,只要他有,只要想要。
林晉慎無意說教,他人生的運行準則就這麽簡單,一旦確定一件事,就會執行下去,除非那天,陸宜先厭棄他,將這段關系按下暫停鍵。
季長明聽著他理智分析,笑問:“慎哥,你說這麽多的意思是,你做這些都是基于做丈夫的責任,沒有一點?”
如果換一位林太太,他還是如此?
林晉慎垂眼,眼底看不出在想什麽,停頓片刻,他出牌,又一次贏下,他才道:“有沒有都不會改變什麽。”
沒說有,也沒有說沒有,怎麽想,隨他們理解。
顧嶼扯輕笑,也對,林晉慎是什麽人他們都清楚,腦子裏就跟纏綿悱惻的絕緣,否則也不會單那麽多年。
林晉慎還是林晉慎,結了婚也沒改變什麽事實。
“我還是希娶一個我喜歡的,婚姻那麽長一起過日子,沒點是真過不下去。”季長明嘆,他這輩子是沒辦法像他一樣,只出于責任就對對方那麽好。
郁則珩就像被刺痛下,指腹敲著桌面,不滿地道:“不是,你們能聊些別的?”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幾個聊天的話題都是圍繞結婚圍繞老婆了,沒趣,沒趣勁了!
林晉慎慢條斯理地理牌,將話題引到這次的婚禮上,他沒什麽經驗,談到各種流程還要問過郁則珩。
郁則珩真懷疑他是故意的,又看不出來,最後也只能認命,跟他講起流程跟注意事項,一些他踩過的坑,能避則避。
林晉慎在聽,他記憶力還算不錯,可以記下來。
剩下兩個沒結婚的,因為要當伴郎,也聽得認真,沒人記得他們以前聊的話題,可跟這些沾不上半點邊。
說話間,林晉慎的手機響起。
他放在桌面,所以在來電提醒手機亮起的那刻,在他旁邊位置的季長明也看到備注“太太”,不是寶寶也不是小名,是他的風格。
季長明第一時間跟其他人通氣,用型無聲地說嫂子,而後抱著手臂,看好戲地等著林晉慎接電話。
“肯定是查崗來的,幸好我們這可沒人。”顧嶼放下牌,靠上後座,端起酒在慢慢搖晃。
林晉慎掃過一眼後,遲疑一下,選擇接聽。
“喂?”
電話那端響起陸宜聲音,是一貫的溫,像是山間泉,清冽好聽。
“嗯。”他從嚨裏溢出一聲。
其他人也并沒有要聽的意思,只是牌桌就那麽大,突然來電,又是他們剛才聊天容的主角之一,難免好奇。
陸宜不知道他在跟朋友聚會,是不是在公司,不好意思地問:“你在忙嗎?我有沒有打擾你?”
三雙眼睛盯著他,或直勾勾,或隨意瞥來,都有深意。
林晉慎下頜線繃,臉上看不出半點緒,結滾過後,他低聲回:“不忙。”
“沒有打擾。”
聲音放輕,連他們這些直男都聽出來的溫。
“?”
朋友做了半輩子都沒聽過他這種語氣。
你再說句沒試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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