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裴桑嶼背上的傷徹底痊愈,但不可避免地留下來永久的疤痕,雖然可以通過手和中草藥淡化,但要完全去除非常難。
裴桑嶼對此倒沒有太在意,只用了花婆婆研制的祛疤膏,防止疤痕繼續增生。
傷口恢復后,裴桑嶼開始進行一些簡單的日常鍛煉。
花婆婆讓遲雨教裴桑嶼練八段錦,遲雨哪敢教裴桑嶼。
遲雨耍了個小聰明,手把手把許佳允教會了,然后讓許佳允去教裴桑嶼。
許佳允對此倒也沒說什麼。
裴桑嶼學什麼都很快,但偏偏,這個八段錦他學了一周,還總是各種出錯。
許佳允起初以為他是真的學不會,直到某天偶然看到裴桑嶼在教年年,那練的模樣和平日跟著練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也就說,裴桑嶼一直在裝。
第二天,裴桑嶼再去找許佳允的時候,許佳允雙手環,好笑地看著他:“你當初傷的是后背,不是腦子。”
裴桑嶼一愣,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抱歉,我只是想多和你相。”
“你可以直接說。”
裴桑嶼以為許佳允會生氣,卻沒想到會這樣說。
許佳允看著他不知所措的神,微微皺眉,覺得好笑,又覺得不能理解:“裴桑嶼,我之前說過的話,你是不是沒明白?”
“你之前說的?”他依舊疑。
許佳允睇他一眼,轉走了。
裴桑嶼站在原地看著的背影,好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
眼中的疑散去,他勾笑了聲。
下午的時候,柯庾從南城回來,給了裴桑嶼一份文檔。
“這里面是你新的份證件。”
裴桑嶼接過文檔,打開查看。
份證,駕照,戶口本,很齊全。
“從今天起,你姓桑,單名一個嶼,我據你之前在國外上學的表現,和上級通后,給你安排了一個大學司法教授的份,當然,如果你以后想當律師也可以,但律師證你得自己去考了。”
裴桑嶼剛巧翻到一張司法教授的證書。
“從現在開始,你也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了。”
裴桑嶼著那張證書,指尖微微收:“謝謝。”
被韓青控的人生是不配合擁有夢想的。
所以裴桑嶼從未告訴任何人,他的夢想是當一名律師。
在國外深造的那四年大學生涯,他瞞著韓青多修了一門司法科,校表現優異,也曾代表校方參加司法大賽贏的非常漂亮的績,只是,后來韓青還是知道了,他的夢想也被迫止步。
現在,命運給了他從來一次的機會。
他自是沒道理不把握住。
當晚,裴桑嶼給周景打電話。
這是裴桑嶼回來后第一次給周景打電話,用的許佳允的手機。
“夫人。”
“是我。”
周景握著手機的手一,猛地從老板椅站起,作太大,椅子直接裝在后的落地窗玻璃上,還好是本國制造的玻璃,堅度極高,玻璃安然無恙。
“裴總……”周景聲音抖,一出生眼眶就紅了,“你終于肯理我了。”
裴桑嶼:“……”
這語氣,這言語,怎麼聽著都別扭。
要知道,周景在外也是價過億的集團代理總裁了,一米八的大個子穿著純手工定制的西服,應驗了那句‘人靠裝佛靠金裝’,氣場更是比從前強了不。
集團近半年收益很不錯,全憑周景管理得當。
當然,這些都離不開裴桑嶼的栽培。
對于周景而言,裴桑嶼是再生父母。
“裴總,你怎麼不說話?”周景語氣有些委屈:“你代我的事我可都是有好好辦,公司的盈利指標也是有達標的。”
裴桑嶼了眉心,“你不是想來夕鎮嗎?”
周景雙眼一亮:“我想啊!要不是您不準,我在得知您沒事的第一時間扛著飛機我就飛過去了!”
“……”裴桑嶼無語了一瞬,很中肯的評價一句:“看樣子代理總裁的力不小。”
周景淚目:“您總算是說了句良心話。”
“我郵箱里發了一些書籍,你去我書房找找,沒有的現買,來的時候幫我帶過來。”
周景聽懂了,瞬間沒了,怨念深重:“合著您不是想見我,您是把我當書呢!”
“不愿意?”裴桑嶼冷呵一聲:“那你快遞過來,人就不用過來了。”
“!!”周景抗議:“我明天就帶著書過去找您!沒有不愿意,很愿意,我不得把整個書房都給您搬過去呢!”
裴桑嶼笑了笑,掛了電話。
…
周景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不到就到了。
他帶了兩個大行李箱,行李箱裝的幾乎都是裴桑嶼要的書。
看到裴桑嶼的那一刻,周景直接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裴桑嶼。
“裴總!”
一米八的大男人,抱著一米八多的另一個男人,哭聲浩!
這一舉可把在場每個人都看傻眼了。
遲雨和阿緣用一種非常嫌棄的眼神看著周景。
“能不能有點出息了!”遲雨嫌棄道。
阿緣皺著眉,但是失質的也跟著哭得稀里嘩啦,里還不忘吐槽:“周景你好丟人了!”
周景才不管們怎麼損自己。
裴桑嶼一走,他被迫抗下整個集團,雖然能力上裴桑嶼一直都有在重點培養他,但這是他第一次離裴桑嶼,獨當一面,這其中的力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
哦,或許裴桑嶼也知道。
他沒有嫌棄周景,只是拍了拍他的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周景一聽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裴桑嶼:“……差不多得了。”
周景這才放開裴桑嶼。
許佳允了幾張紙巾遞給他,“吧。”
周景這會兒冷靜下來,不好意思了。
他接過紙巾低頭快速地干自己的淚水。
“抱歉,我太激了,讓大家看笑話了。”
許佳允安他:“沒有,我們都知道這半年來最辛苦的人是你。”
這話倒是真的。
遲雨走過來,很爺們的拍了拍周景的肩膀,“辛苦,但也算長了不,像個真正的大老板了。”
周景抓了抓后腦勺,遲雨很夸人,他竟有些不好意思。
“是裴總教得好。”
裴桑嶼薄微勾,“你悟高,很適合當企業家。”
聞言,周景微愣,“裴總,您這是什麼意思?您不會是……”
“我現在姓桑,以后我名字,或者桑老師,謝謝。”
周景:“……桑老師?”
其他人也驚訝,紛紛看向裴桑嶼。
許佳允問:“你要當老師?”
裴桑嶼看著,神溫潤:“柯庾給我安排了一個新的份,我從前大學里司法專業還可以,所以我打算一邊教書一邊考律師證。”
這個決定出乎所有人預料。
但反應最大的是周景。
他絕哀嚎:“所以您的意思是,您不打算回來接手集團了?”
裴桑嶼看著他,“你忘了,現在集團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周景:“……這不公平。”
對他非常不公平!
許佳允只能對周景說:“給你漲工資,份占比也可以給你提。”
周景抓頭:“我要那麼多錢干嘛?”
“娶妻生子。”許佳允笑著說:“你總該家的。”
周景看了眼遲雨,眼神微閃,悶悶的說:“我才不結婚。”
遲雨沒看周景,正看著榕樹下一起玩耍的年年和裴琛。
許佳允卻清晰的捕捉到周景那一瞬的目。
轉頭看向遲雨。
后者完全狀況外。
無奈嘆聲氣,拍拍周景肩膀:“別這麼篤定,人生很長,只要人都在,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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