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睡醒之后腦袋疼的要炸。

捂著被子半天才慢慢從困頓的意識里醒過來。

邊兒上沒人，但有人睡過的痕跡。

所以昨晚上發生的事并不是做夢。

當然不是做夢。

黎淺失笑了下。

被子下面的自己就是明晃晃的證據。

房間外面有腳步走的聲音，不一會兒，門被推開。

本來正在傳的黎淺：“......”

的是前扣式，這會兒的畫面就很——

詭異！

黎淺之前不是沒在他面前穿過服，不但穿過，還一件一件過。

但今時不同往日。

門口的人本來是想起床吃早飯，見到這幅畫面，很淺的勾了下：“昨晚要是像這麼主就好！”

黎淺：“......”

蓋彌彰地抓住面前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你有事嗎？”

這是在他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付霽深倒是不跟計較，只說：“十點了，起來吃點東西。”

十點。

黎淺本來今天十點半有個會的。

顯然是趕不上了。

洗漱完坐在桌邊咬著三明治的時候，邊給賀里發微信，把自己的工作代他幫忙做一下。

放下手機的時候，付霽深正在看。

“吃飯的時候，不要工作。”他清了清聲，瞥開目。

像是一點小小的心思，忽然被人發現，為了掩飾尷尬，他必須要說點什麼。

黎淺抿，昨晚的事，只能記得個大概。

有些片段很細碎，以至于分不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包括那三個字。

記得很清。

黎淺十一點多才到公司。

助理把會議紀要拿給看，早飯吃的晚，飯點到了也不，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助理進來說，有人找。

--

每次見付謙和，黎淺總約懷揣著一莫名的歉意。

這樣社會地位極高的人，事風格卻是相當和的。

“之前參加海城一個旅游項目的座談會，輕.酒店多次被當做標桿拿出來舉例，行業里的人都在慨，后生可畏，這麼短的時間里，打造了一個這麼功的酒店品牌！”

付謙和喝了一口咖啡，淺淺笑道。

黎淺心里七上八下的，并沒有這麼一句簡單的看似真誠的夸贊給安到。

只是笑了笑，無意識的攪拌面前的咖啡：“您過譽了。我們有一整個團隊，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付謙和低笑兩聲，沒繼續這個話題。

過了會兒，才算進正題。

“我對付霽深，從小的教育都是寬泛和極度縱容的。因為他從小就讓人省心，永遠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想做什麼，很讓人心。”

這一點黎淺認可的，付霽深的確是一個從來就很目標清晰的人。

“您說的是。”

付謙和暗忖幾秒，道：“但唯獨在人這個方面，他似乎活得不太明白，總像是憋著一勁兒，一門心思往里沖，不計后果。”

不計后果。

黎淺暗下琢磨這幾個字，不太明白付謙和的意思。

“裴家跟付家好多年，兩位長輩曾經是手扶著手一起淌過長江水走過來的！就是這樣的關系，這小子，現在也是全然不顧，不惜撕破臉......”

黎淺：“......”

撕破臉，是什麼意思？

似是看穿了的困頓，付謙和繼續解釋說：“本來付裴兩家有個一起合作的項目，上面非常看重，但因為聯姻的事，惹了裴家老爺子心里不快，這個項目他想終止。本來付家也完全有能力自己接盤，只是會超出一點預算，但那些都不是問題！”

聽到這兒，黎淺并沒聽出來什麼問題，除了知道了那裴家老爺子格局太小“公報私仇”這一點外。

抿了一口咖啡，繼續聆聽。

“但付霽深不答應。”他嘆了口氣：“要讓裴家按照合同上的毀約條件全數賠償。”

雖然不太通達理，但也正常啊。

違約不就是需要全數賠償！

直到這會兒，黎淺也都還是覺得付霽深沒做錯，起碼到目前為止。

付謙和看著的表，也能猜出個大概來了。

“這事過去一個星期吧。”付謙和眼簾垂下，臉變得難看起來：“瑞星之前投了個游艇會的項目，本來收益非常可觀，但裴家了一腳，項目跑路三個億的資金打了水漂。裴家本來沒想做這麼絕，只是想給他一個警告，誰也沒曾想......”

他嘆了口氣。

兩人之間的氛圍，不知何時慢慢變得繃低迷。

“本來這個月裴家有幾家子公司要準備敲鐘上市，但臨了被人舉報瞞財務，導致上市被急停，且永遠被，這中間的損失無法估量！裴老爺子一氣之下，直接住院了！”

黎淺心了下：“這個人，是付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