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蘊程半天沒有說話，手上的棋子也沒落下去，他一個對棋藝這樣通的人，這盤棋卻下得非常的糟糕。

而且他剛剛才反應過來，他這一個子下下去，不管下到哪里，他這盤棋都已經輸了個徹底。

周蘊程說：“我輸了。”

周老爺子說：“沒用心下，當然會輸。”

周蘊程笑了笑。

周老爺子沉默了很久，突然開口，說：“那個小姑娘，當年在舒家，不太好過吧？”

他這麼一問，周蘊程就知道，他應該是知道了溫發的那些東西。

周蘊程“嗯”了一聲，說：“可能吧。”

周老爺子沉默片刻，其實當初周蘊程和舒晚訂婚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周老爺子心里并沒有很開心，總是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愧疚與擔憂在里面，生怕周蘊程和舒晚結婚，是因為他和舒晚的爺爺定下來的娃娃親。

后來周蘊程毀了婚，和溫領了結婚證，周老爺子反而松了一口氣。

好像這樣，才是按照了他真正的意愿去結的這個婚。

而不是被一紙婚約裹夾。

周老爺子不是個喜歡打聽人過去的格，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孫子，但是周蘊程的婚姻同他有關，他又總怕自己當年的舉措影響到他，所以總是掛在心上。

周老爺子說：“你當年，是不是和在一起過？”

周蘊程沒說話。

周老爺子最近越想越不對勁，雖然之前周蘊程對他說，他和舒晚結婚，是他要求的，如果他不愿意，沒人能得了他，可他就是覺得這其中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而且自從周蘊程同溫領了結婚證，溫又出和舒晚的那些證據后，他腦子里總浮現出周蘊程和那小姑娘，當年在他這里的相細節？

周蘊程無論是面相，還是格，都不是好相的人，面上他長得太過清冷，猶如一朵高山雪地里不可攀折的花，讓人自慚形穢，還沒靠近，就已經打了退堂鼓。

里，他其實是個極其注重私和私人空間的人，別說抱著輕哄著對方，就是帶進他的臥室，也是極有的。

而那小姑娘往他上爬的姿勢，那麼練，并不像是初次。

周老爺子其實是很喜歡溫的，長得漂亮，乖巧，又，而且，他覺得，在面對溫的時候，周蘊程才是真的接地氣，有一人味，或者說，才是真的有緒波在里面的。

周老爺子說：“當年你去南佛寺，也是因為吧？”

周蘊程這回沒有回復他。

后來他站起回了房間，房間還是當年他帶著溫過來，住的那一間，已經收拾好，并不會顯得臟或者是。

現在還是白天，房間里亮，周蘊程將門關了，坐在床邊，靜靜的著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坐著的地方，同當初他帶著溫過來的時候，坐著的地方相同，還是因為這間房間的格局，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

他很容易，就想起了當初，他帶著溫過來這里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