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一看見男人這張臉,腦海里不浮現出昨夜種種。
不自覺垂下眸子。
“我已經把安安送去兒園了。”賀言琛繼續說,“主臥這里本來就有一套為你準備的洗漱用品。”
聽見這句話,林知星藏在心底多年前的記憶被喚醒。
他沒有擅自把的洗漱用品拿過來。
而是在這里準備了一套新的。
讓選擇。
他從前就是這樣。
不會直接替做決定。
而是讓選擇。
除了那一次。
他們這段時間經歷過這麼多事,只想遵從自己的心,做出不后悔的決定。
林知星看了一眼洗手間,笑道:“那就用這套。”
這句話,也代表了自己的選擇。
主臥洗手間的洗手臺本就是雙人的。
林知星洗漱時,男人就在一旁看著。
過玻璃照進來,將整個空間照得暖洋洋的。
林知星將面霜在臉上時,男人終于忍不住,從后面摟住,大掌挲著人纖細的腰肢。
“別,我累了……”
林知星本來就發。
男人的一個作,馬上讓到危險的信號!
“嗯……”
賀言琛微微弓著后背,低頭吻了吻人的肩頭。
他從鏡子里看著一點點將護品在臉上,才說:“我這個月就去做結扎手……”
“什麼?”林知星反應了一秒,才轉問他,“怎麼突然要做這個手?”
男人兩只手在洗漱臺上,將圈在一個很小的范圍里,道:
“我們不是說好了,只生一個孩子,然后好好的疼他……”
“嗯……”
林知星沒想到,男人還記得這件事。
賀言琛看見人臉上的護品沒有涂開。
他的手捧著人的臉,拇指一邊為人涂著護品,一邊說:
“安安的年我沒能陪著他,如果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對他不公平。”
林知星理解男人的意思。
安安的年只有陪在邊。
過得也很辛苦。
如果他們再要一個孩子,年注定是父母會陪在邊。
就算他們一碗水端平,甚至給安安更多的,也改變不了他年的遭遇。
“那也不用結扎吧……”
林知星之前雖然說過要一個孩子,卻從沒有想過讓男人去結扎。
“我查過任何避孕措施的懷孕率都不是百分之百,萬一懷孕,決定生下來還好,如果流產對你的又是二次傷害。”
賀言琛語氣認真,沒有半點敷衍和隨意。
他又說:“這件事取決于你,如果你希我們還有第二個孩子,那我就不結扎,如果有了就生下來。”
以他們現在的況,已經不是考慮生孩子養不養得起。
更多是考慮是否能有效率的陪伴他們長。
還有。
是否會給林子安帶來傷害。
林知星看著眼前男人的臉,不想到兒子。
片刻的沉默后,開口道:“我們有安安一個孩子就夠了。”
“好,等這幾天正事辦完,我就去做手。”
賀言琛道。
他也查過結扎手,雖說是個小手,還是要休息幾天。
“想好了?”
林知星認真看著面前的男人。
學醫八年,從事這個行業也有不年頭。
只見過男人得了無癥,拼盡全力為難醫生和自己的妻子,就為了一個孩子。
幾乎沒有見過真的愿意做結扎手的男人。
賀言琛道:“嗯,等你休息了,和我一起去吧。”
“那,到時候先去檢查一下吧。”
林知星并不確認這個手是否一定會做。
不人都是上說說,臨到頭反悔的可能也不。
沒覺得賀言琛在開玩笑。
不過在手完前,都很難說。
賀言琛摟著人的腰,詢問:“你今天有其他安排嗎?”
“怎麼了?”
林知星看他。
“還欠你一場婚禮,想先完第一步。”賀言琛頓了頓繼續說,“帶你去選婚紗。”
“……”
“抱歉,我有點著急。”
賀言琛見人沒有說話,下意識道歉。
確實,他們的關系只是剛剛有所緩和,他就已經迫不及待想結婚了。
林知星心已經認定賀言琛。
想了想,“之前陸遙做的那套婚紗還在嗎?去看看那套吧,不過我現在有點胖了,可能要改一下。”
前幾年,林知星忙著工作學習,又經常上夜班,瘦得要命。
現在雖然重也變化不大,比起之前還是胖了一些。
“那條子放那麼久都舊了,再選一條吧。”
他承諾的婚禮晚了這麼久。
不想委屈。
更重要的是,那條婚紗林知星其實并沒有見過。
他擔心不喜歡。
“又沒有人穿過,怎麼會舊。”林知星認真道,“去看看吧。”
賀言琛順著人。
兩個人吃過午餐才去陸遙的店里。
經過這些年,陸遙的品牌早就做大做強。
在鬧市區租了一獨立的二層小樓,專門做婚紗禮服設計出租。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并不是每一家都愿意購買婚紗。
陸遙之前就聽陸恒說他們復合的事。
專門等在門口。
賀言琛的轎車剛剛停在門口,主迎上去,笑道:“賀大哥,嫂子!下午好!”
林知星聽見這一聲“嫂子”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賀言琛手,主拉上人的手,道:“我們來選婚紗。”
陸遙將兩個人帶進店里的休息區,先遞上兩本圖冊,介紹:
“這是我們今年最新的婚紗款式,嫂子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林知星接過圖冊卻沒有打開,直接問:
“你不是說為我設計了一條婚紗,我想看看那條。還在嗎?”
“當然可以!那條婚紗賀大哥付過錢了,我們一直好好保存著,也會定期保養。”
陸遙比起幾年前穩重了不。
語氣十分肯定。
那條婚紗是賀言琛付過錢的。
就算林知星一輩子不要,也不敢擅自理。
“那……我可以再試試嗎?”
“當然了!”
陸遙馬上回應。
很快,助理推著一個移的“盒子”過來。
盒子差不多有一人多高,直徑不到兩米。
下面裝著滾,移很方便。
外面罩著一層黑布,看不見里面裝的是什麼。
陸遙解釋:“這件婚紗之前展示時,一直有人問,所以就放起來了。”
站起來,走到盒子旁邊,親自將黑絨布撤去。
偌大的玻璃柜里的婚紗出廬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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