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說,我已經看出來了,厲哥哥,請你不要為難自己,就讓我走吧。”言暮蘇哭了一個淚人兒,哽咽著噎著,“你放心,我走以后絕對不會再回來,我會帶著屬于我們的好回憶,每天為厲哥哥祈福,愿厲哥哥健康喜樂,余生安穩。”
這般凄婉模樣,像足了一個為了男人奉獻一生的婉人。
這般全心全意為了自己,為了全自己不惜讓自己痛苦,并且余生還為自己保守堅貞的人,怎麼會不讓人心疼呢。
言暮蘇臉上淚痕斑斑,心中卻穩勝券。
心中再清楚不過,厲瞬覺是不會讓走的,越是這樣,厲瞬覺就越是心疼,說不定還會因為今天的這一番表現,而把結婚提上日程。
果然,厲瞬覺心如刀割,用力將言暮蘇擁懷中:“不許走,蘇蘇,你聽好了,我不許你走!什麼方郁婉,什麼在意,那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你到底在瞎想什麼?我的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你,你應該最清楚不過的。”
“真的嗎?”言暮蘇抬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淚眼婆娑,眼底卻著濃厚的期盼,“厲哥哥,你對婉婉真的沒有了嗎?”
“當然是真的,我的心,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厲瞬覺握著言暮蘇的手,將的手掌放在自己前。
對,沒錯,他才沒有喜歡方郁婉!那個人就是一個心機婊,是一個唯利是圖的拜金!他當初只是被爺爺得娶了,對并沒有什麼!
他從前沒有喜歡過,以后也不會喜歡!
永遠也不會喜歡!
“那……你為什麼總是在意婉婉跟什麼人在一起?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你為什麼還要在意別的男人追求?還每次都生那麼大的氣?”言暮蘇不太肯定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雖然得到了厲瞬覺肯定的答復,但總要為厲瞬覺先前的憤怒和痛苦找一個借口出來。
這個借口不是為自己找的,而是為厲瞬覺自己找的。
“我本就不在意哪個男人追求,又跟哪個男人在一起了,只是這個人不能是紀凌霄。”厲瞬覺臉凝重,“紀凌霄是我的仇敵,如果方郁婉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那我就要考慮把從公司踢出去了,畢竟,我們公司容不下第二個叛徒!”
他又看向言暮蘇,語氣認真:“蘇蘇,你誤會我了,我只是為了公司才這樣生氣,并不是在意方郁婉這個人,如果不是公司的第二大東,也不是實驗基地的骨干,我絕對不會這麼看重這件事。”
沒錯,他只是為了公司利益和安全出發,才會那麼生氣,他一點也不在意那個人跟誰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厲哥哥,對不起,蘇蘇誤會你了,還讓厲哥哥你這麼張,是蘇蘇的錯,要不你還是打蘇蘇兩下吧。”言暮蘇松了一口氣,一副愧疚模樣。
的淚珠還有兩顆掛在睫上,眼睛卻已經笑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孩。
厲瞬覺怎麼會真的打,他手了的腦袋,眼神和語氣都很溫:“是該罰你,讓我這麼張,但是我怎麼舍得打你,干脆就罰你喂我喝湯吧。”
言暮蘇展一笑,果然乖乖端了蓮子粥,送到厲瞬覺邊,一口一口喂他喝下。
從窗外傾瀉而,大片鋪在言暮蘇上,臉上,照出又圓又大的眼睛,也照在順黑亮的長發上,還照出臉上細微的絨,看起來溫又甜。
厲瞬覺就靠在沙發椅背上,一口一口喝下言暮蘇喂的粥,看著言暮蘇的眼神里面全是溫和寵溺。
這樣多好,還是蘇蘇最好,那麼他,溫又心,從來不會惹他生氣,還永遠都那麼,他們還有那樣的緣分,他們才是最合適的一對。
不像那個人,總是惹他生氣上火,讓他火冒三丈……
一想到那個人,厲瞬覺的眉頭便不自覺地皺起,心中又是一陣煩躁。
老紀!白遇口中所說的老紀,一定就是紀凌霄!
那個人,一定是跟紀凌霄在一起的!
“厲哥哥,厲哥哥,您怎麼了?”言暮蘇帶著痛苦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厲瞬覺的思緒。
他驟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住了言暮蘇的手腕,而且不自覺用力,已經把這丫頭的手腕都給紅了。
一定是剛才想方郁婉那件事的時候想糊涂了,錯把蘇蘇的手腕當方郁婉了。
“蘇蘇,抱歉,弄疼你了是不是,我剛才想事想出神了。”厲瞬覺滿臉歉意,細長的手指溫地著言暮蘇的手腕。
他心中卻依舊憤憤滿滿,越發煩悶。
“厲哥哥,你是在為剛才那件事煩憂吧?”言暮蘇看了他的心思,聲開口。
“嗯?”厲瞬覺微微一愣,為言暮蘇手腕的作頓了一頓。
他看了言暮蘇一眼,言又止。
畢竟這丫頭剛剛還在為方郁婉吃醋難過,此刻他要是再提起方郁婉的事,這丫頭說不定又要哭。
不料,言暮蘇卻像是又明白了他的心思,拉住了他的手,低低道:“厲哥哥,你不用擔心我了,我已經明白厲哥哥的心意了,不會再胡思想了。”
又話鋒一轉:“不過厲哥哥,昨天你都已經說了,婉婉不是背叛公司出賣公司機的那個人,那我覺得,這件事婉婉可能真的就是一個無辜的害者,畢竟紀凌霄與厲哥哥你有仇,這個人一定是知道厲哥哥你對這件事的反應很激,所以才會故意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惱你。”
厲瞬覺聞言心中微微一。
蘇蘇所說的話有些道理,紀凌霄與他有海深仇,如今這個詐小人還用了詭計搞走了柯大實驗基地的研究果,現在他小人得志,一定是想趁機搞出更多的幺蛾子來,好讓他更大的影響。
紀凌霄既然能收買劉君閑,自然也能放別的眼線在柯大,那麼這小子一定知道自己對于這件事的反應,這小子這是故意在激怒他啊!
他若是一直這麼激生氣,才是真正中了這小子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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