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厲瞬覺的目隨著林徐的這一聲低呼看過來,一雙濃黑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這耳墜有些眼。
但他又想不出來,究竟在哪里見過。
“是吳老師兒留下的?”他抬頭看了林徐一眼,低聲吩咐,“好生收起來,回頭若是找到吳老師的兒,也好還給人家。”
他們如今只查到吳老師有一兒一,兒子常年在國外做研究,這兩年都沒有回來過,兒雖然在國,但的份和蹤跡都極為,林徐到現在都沒有查到。
厲瞬覺想要找到這二位,主要是為了報恩,畢竟當年柯大藥業岌岌可危之際,是這位恩人吳老師把癌癥特效藥的專利給了柯大,不僅救活了柯大,還讓柯大一躍為醫藥業公司的領頭羊,這麼多年一直立于不敗之地。
他想要好好謝這位吳老師,恩人雖然不在,但是的兒還在,他要把這份恩回饋給吳老師的兒。
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愿,希能通過吳老師的兒實現。
這只耳墜,或許能夠幫他找到吳老師的兒。
“是,爺,不過……”林徐點頭,卻又話鋒一轉,“爺您對這只耳墜真的沒有印象了嗎?”
厲瞬覺神一頓,目疑地看著林徐。
莫非,林徐也一樣眼這只耳墜?
“爺,您和夫人結婚一周年的時候送給夫人的禮就是這樣一對耳墜,這是我從孫氏珠寶行買回來的,祖母綠翡翠耳墜,不管是水頭還是式樣,都跟這只一模一樣。”林徐的語氣有些急切,眼神中閃著激。
是的,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只翡翠耳墜很有可能是夫人留下的,夫人也很有可能就是爺要找的吳老師的兒。
“是嗎?林徐,你確定當時送的是這樣的耳墜?”厲瞬覺眼皮突得一跳。
他也想起來了,當時跟方郁婉的一周年紀念日,送的似乎就是這樣一對耳墜。
只是那個時候他連看都不想看方郁婉一眼,送一周年禮完全是被爺爺迫,所以這份禮他是委派林徐去買的,當時林徐買的貴,他心中不滿,這才看了一眼那對耳墜,因此對那對耳墜有印象。
“我很確定,爺,那對耳墜是我挑選的,選的是孫氏珠寶最好的,式樣也很獨特,跟這只一模一樣。”林徐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
如果夫人就是吳老師的兒,那可就太好了。
不僅可以完爺的那個愿,還可以促使爺和夫人重歸于好。
畢竟,爺就算是不喜歡夫人,也得看在吳老師這個恩人的面子上對夫人好一些,再說,他如今看得清清楚楚,爺對夫人越來越有興趣,越來越關心夫人,這兩個人肯定能重新在一起,也能沖上高峰!
厲瞬覺著那只細長的耳墜,在掌心翻了一會兒,沉默許久,終于開口:“你也說是一模一樣,但一模一樣并不代表就是當初我送的那對耳墜,或許,只是式樣一樣而已。”
他當然也有那樣的猜想,剛才的一瞬間,他的緒也忍不住激。
如果方郁婉就是吳老師的兒,那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這份激很短暫,他很快就恢復了清醒。
不可能的,方郁婉怎麼可能是恩人的兒?
“爺,我當時挑的是孫氏珠寶翡翠類里面最好的,這耳墜的設計也是孫家小姐孫嵐親手設計的,的每份設計都只做一份,絕不會有第二份,這耳墜就是夫人的。”林徐急了,語調高起來,掩飾不住心中的激,“這就足以證明,我們在找的吳老師的兒,就是夫人!”
證已經在了,事已經很清晰明朗,爺為什麼還不愿意相信呢?
“吳老師的兒可能是任何別人,唯獨不可能是!”厲瞬覺一把打斷林徐的話,沉聲喝道。
林徐懵了,呆呆看著自家爺:“為什麼……”
“那個人工于心計,心積慮接近爺爺,然后功嫁給我,貪圖的就是厲家的財產,這樣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人,怎麼可能是吳老師的兒?”厲瞬覺握手指。
不可能是,吳老師是德高重的生學專家,格局闊大品行高潔,養出來的兒,絕對不會是唯利是圖的小人。
“爺,夫人不是那樣的人,并非貪圖厲家的財產,是……”林徐急了,忍不住為方郁婉辯解。
是喜歡爺你!所以挖空心思討你喜歡,想盡辦法讓你開心,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你!
“閉!”厲瞬覺眉頭皺,一聲怒喝,“我真是對你太過縱容了,讓你如今越發放肆。”
林徐立刻閉上,躬低頭:“爺,林徐錯了。”
他跟在厲瞬覺邊多年,對厲瞬覺向來百依百順,從不逆反,只有在夫人的事上面,他會忍不住逆反爺,惹得爺震怒。
不過這也不是爺第一次發脾氣了,他知道,爺的氣一會兒就消了。
“那個人不可能是吳老師的兒!”厲瞬覺臉沉。
那只翡翠耳墜在他掌心,堅得硌手,有些痛。
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吳老師的兒,如果是,以的脾,一定會利用這一點來脅迫他甚至是道德綁架他,讓他在離婚時候讓出更多的資產和利益。
畢竟,接近他,嫁給他,為的就是錢利。
至于這只翡翠耳墜,只是巧合而已,或許是他們記錯了樣式,或許是孫家小姐把的設計多做了一份。
“是,爺。”林徐低低應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彎腰,把點燃的香放進香爐里面。
天漸漸暗下來,空氣安靜,煙霧裊裊上升,隔著煙霧,墓碑照片上人微笑的臉似乎活過來一樣。
厲瞬覺看著照片上那張微笑的臉,濃黑的眉頭剛剛松開,卻又再次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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