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跟祁宴禮說完央自首的況后,祁宴禮便離開了公司,往醫院趕。
半路上,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宋長國在花園滾下臺階,正在昏迷搶救。
在掛斷電話那刻,霍九第一次驗到了什麼死亡時速。原本三十分鐘的車程,愣是被祁宴禮極限提速到一百八十邁,只用十八分鐘就抵達醫院。
下了車,兩人直奔宋長國的特護病房,看到林叔,這才得知宋辭出去了。
霍九一查,只覺得眼前一黑。
因為宋辭從監控室出來后就去了沈楚語的病房。
聽到霍九的匯報,祁宴禮臉微變,當即長闊步往沈楚語的病房。
誰知剛出電梯就聽見護士在保安,說是902病房起了爭執,讓保安趕去拉架。
902,是沈楚語的病房。
霍九還沒來及反應,就見祁宴禮加快了步伐沖向病房。
見狀,他忙不迭追進去。
“!”
卻不想一進門,眼前的畫面映霍九的眼簾,令他瞳孔驟然,心跳險些暫停。
宋辭握著刀柄正對準沈楚語,祁宴禮徒手攥住刀尖,生生停往前刺的作。
刀鋒銳利,瞬間劃破了祁宴禮的掌心,扎眼鮮紅的瞬間染紅刀面,順著滴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僵住了。
包括宋辭。
眸底的殺意和冷冽都還沒有褪去,看見,幾乎是下意識地握住刀柄想要回。
祁宴禮卻以為還要手,收力道,刀鋒劃破掌心,登時嵌得更深,流的更快了。
“宴禮!”
“祁總!”
見狀,沈楚語和霍九同時回過神,驚呼。
霍九想上前,卻聽見祁宴禮沉聲低喝:“霍九,去醫生!”
聞言,霍九頓了頓,轉去醫生過來。
沈楚語紅著眼,捂著,像是到驚嚇般,“宴禮……”
祁宴禮沒有看,深邃不見底的眸鎖在宋辭上,視線落在脖頸的痕上。
碎片飛過時劃開的傷口雖然長,但不深,應該只是傷到了細管,除了一開始的外,就沒再滲。
他眸沉了沉,“宋辭,松手。”
宋辭薄抿,不想松開,可祁宴禮的手還攥著刀尖,還在不停的往下滴,很快就在地上形一小灘猩紅,狠狠刺痛著的眼睛。
“……宋辭,聽話。”祁宴禮嗓音低沉,仔細聽,還能聽見一輕。
他在后怕。
怕再晚一步,宋辭就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宋辭睫羽眨,幾秒后才松開刀柄,退后一步,與此同時,祁宴禮也放開了手。
‘鐺!’
小刀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霍九帶著醫生進來。
沈楚語臉蒼白,看見祁宴禮手上的傷口,刀口橫掌心,皮微微翻出來,還在不停流著。
急切道:“醫生,你快過來!”
醫生快步上前,看清祁宴禮的傷勢后也是心下一驚,這傷口之深,幾近見骨!
祁宴禮冷沉啟,“先看的傷。”
醫生兀地頓住,還以為這個‘’是指沈楚語,卻發現祁宴禮是看著他后說的。
于是他順著祁宴禮的視線,轉去。
是宋辭。
乍然一看,宋辭除了臉看上去有些許蒼白外,并沒有明顯外傷,跟祁宴禮的傷勢相比,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祁總,您的手傷……”
然而話音未落,他就對上祁宴禮冷冽、迫十足的視線,頓時寒從腳底起,如墜冰窖。
醫生噤聲,不敢再說什麼,只好轉頭去給宋辭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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