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氣氛詭異的僵在那里。
湖里,男人喊著求救,場面好不熱鬧。
這邊的靜吸引來了其他人。
廖家家主帶著人趕過來,看著站在岸上的廖雨暮與謝芷兮,再看著湖里撲騰的人。
臉一沉,吩咐人下水撈人。
走到廖雨暮邊,確認了一遍沒出事后才問:“怎麼回事?”
廖雨暮看了謝芷兮一眼,扭頭看向被撈上來一狼狽的男人。
臉有些沉:“他自己手賤。”
這話出來,廖家主還以為是廖雨暮干的壞事,當即道:“今兒是你姐姐的婚禮,有什麼事你告訴舅舅,舅舅來理,何必臟了自己的手還鬧出這麼大靜。”
廖家護短,廖舒弋掌管廖家之后更是護短的沒邊兒。
這話看似指責廖雨暮,實則句句都在點揩油男。
可廖雨暮也委屈,這就不是干的。
“那個……”一旁的謝芷兮看不下去,默默舉手:“是我把他扔下去的。”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不說別人。
就連廖家主也一臉不信:“丫頭,這兒風大,咱先去屋里休息。”
言下之意:你不用背鍋,就算是廖雨暮做的,我也不會收拾。
謝芷兮正好迎上廖雨暮看舅舅復雜又無語的眼神,忍不住想笑:“真是我做的。”
沒注意到一旁聽到靜跑過來的商聿之,三兩句話將剛才的事重述了一遍。
然后就聽人群里一聲慘。
眾人回頭,看到剛被人撈上來的揩油男呈一條拋線驚恐尖著被扔進了湖里。
一群人詫異回眸,卻見商聿之冷著臉收回視線,三兩步來到謝芷兮面前。
湖里,揩油男直接半空嚇得昏死了過去。
廖家主生怕鬧出人命,給傭人使了個眼神,后者悄悄下水將人撈出來。
謝芷兮迎上沉著臉走來的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腕,朝他無聲搖頭。
卻是看向還沒來得及換下婚紗就匆匆趕來現場的新娘子本人:“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靜會這麼大。”
雖然揩油男該死,但擾了廖雨晨的婚禮,謝芷兮抱歉的。
廖雨晨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而興致的盯著謝芷兮。
一副挖到寶的驚奇模樣:“遇水則發嘛,就當是請大家看個熱鬧了。”
說話時,的視線落在商聿之被謝芷兮握著的手上。
沒看錯的話,謝芷兮的手腕上戴著的是商聿之的佛珠。
再看男人幽暗瞳孔中忍的殺意,廖雨晨懂了什麼。
上前一步,笑得端莊大方:“商總,今天這事是我們廖家的失誤。”
無聲回眸掃過被撈上來扔在湖邊的揩油男,道:“這事給我們理,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商聿之沒說話。
明顯不滿意。
廖雨晨也知道商聿之有多寶貝謝芷兮。
轉而看向謝芷兮:“芷兮,姐姐向你道歉。”
“我的婚禮原本是請你來沾沾喜氣的,沒想到出了這晦氣玩意兒。”
人群中,廖雨晨坦然大方:“回頭我回京都了,請你吃飯,賠個罪。”
這事不是廖家的錯,但出在廖家。
商聿之寶貝謝芷兮,若是廖家不拿出態度給足謝芷兮面子,恐怕沒完。
商家的人向來強勢霸道不講道理。
商硯是,商聿之也是。
當初江韻還沒嫁商家時,在廖家被廖舒昱和商易倆臥龍雛“爭風吃醋”一個勁兒的投喂。
結果引發了胃炎,商硯表面沒說,但看廖舒昱的眼神都能給他弄死好幾回。
嚇得廖家家主帶人上門道歉。
如今,謝芷兮更是在廖家被人揩油,有了上次的經驗,廖家也算是懂了商家人不講道理起來有多橫,所以抓住了解決問題的重點。
謝芷兮倒是沒什麼,人新娘子反過來給賠禮道歉的,也不好意思。
“不值一提的曲罷了,雨晨姐不介意就好。”
謝芷兮開了口,其他人也跟著連忙打回場。
商聿之卻并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冷冽的眸子落在昏死過去的揩油男上。
所有人都知道,揩油男這一醉酒,葬送了他整個家族的未來。
但,無人敢說。
吉時將至,廖雨晨要準備出門了。
其他人也都散去,謝芷兮站在商聿之旁,默默探出一個腦袋看向一直站在邊上沒走的廖雨暮。
后者直勾勾的盯著,見無辜的朝自己笑,咬了咬牙:“騙子!”
“冤枉啊!”謝芷兮從商聿之后走出來,整個人泛著慵懶,眼尾帶著明顯的困意:“明明是你以貌取人了。”
廖雨暮看著這張無辜的臉,滿腦子都是眼底泛著狠意眼睛都不眨的就將人手折斷扔進湖里的模樣。
作為廖家人,廖雨暮跟著為外的母親去過戰國,也見到過各種戰爭下腥殘酷的畫面。
正因為見過那些殘酷腥,所以才覺得剛才眼底帶笑云淡風輕就將人手折斷的謝芷兮可怕。
那一瞬間,在謝芷兮上看到了令人窒息絕的殺意。
那并不是一個生著病常年在山上養病的人能散發出來的。
再看謝芷兮,廖雨暮覺得陌生。
可奇怪的是,哪怕見到了狠的一面。
此刻雙眼泛著慵懶,朝你無辜看來時,你還是會心。
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存在兩個極端格在。
的純與狠都是真,矛盾又真實。
廖雨暮被謝芷兮說的無言以對。
加上商聿之氣場迫,只能轉離開。
剛走到后院門口,就聽到角落里有人在議論謝芷兮。
“你沒聽到謝芷兮自己承認了嗎,是把人扔進湖里的。”
“什麼病秧子,我看,指不定是個怎麼心狠手辣的。”
“廖雨暮還對掏心掏肺,我看謝芷兮就不值得。”
“說是病秧子,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兩人話沒說完,迎面一只高跟鞋就朝著們腦袋砸了過來。
兩人驚恐回頭,卻見廖雨暮冷著臉站在那里。
手里還拎著另一只高跟鞋:“怎麼,這麼喜歡議論別人,你們家里錢太多了想試試破產的滋味?”
“是不是病秧子關你倆屁事,謝芷兮天生就是萬眾矚目的公主,的著你倆癩蛤蟆在這兒嗶嗶賴賴。”
兩人被嚇了一跳,低著頭不敢說話。
廖雨暮走進去,拽過自己的鞋穿上,冷聲警告:“再讓我聽到半句謝芷兮的不是,不管是不是你倆傳出去的,我都算你倆頭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冷臉狀態得過于迫:“你倆最好從現在開始祈禱,別讓我聽到任何關于謝芷兮的不好。”
“否則,我廖雨暮說到做到。”
冷著臉,迫十足,仿佛在說,你們盡管試試,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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