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姜筠的反應，是不是真如表現得那麼毫不在乎。

以前聚會有生找他搭訕，都要吃醋的。

明明他只是站在那，什麼都沒做，但這個錯誤最后推到了他上。

生氣地說：“反正就是不行，你不許和生說話。”

陳琎向不遠的姜筠，他不相信這次還能這麼若無其事。

誰知道姜筠咔咔兩聲按下快門，出滿意的笑容，立刻豎起大拇指，給他點贊并鼓勵：

“非常好，陳先生，咱們保持這個姿勢，再來一張！”

第17章

晚上十一點, 溫禮昂回到公寓。

門打開，墻上的壁燈發出昏黃的，室一如既往的安靜, 只能聽見微弱的電流聲, 還有姜筠房間門口風鈴撞時清脆的聲響。

臺的花開得熱烈, 沙發上姜筠買的小豬抱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中間, 這幾日出門前, 他總忍不住走過去它的頭才出門上班。

像是某種既定的習慣或儀式。

客廳燈暗，許是時留下的習慣, 他向來不喜歡太過明亮的環境, 只有姜筠在家時才喜歡把室的燈全部打開。

說這才有家的覺。

這套公寓是在姜筠畢業那年買的, 那時剛拿到offer，而他事業剛起步, 手上的流資金不多，但他還是買下了這套公寓，因為離上班的地方最近。

他記得剛搬進來的那天，姜筠很高興，反復和他確認。

“溫禮昂, 真的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住嗎？”

的關注點不在價格、地段，而在“只有兩個人”。

“嗯。”他點頭。

“那多出來的房間是給誰的？”

“一個是書房, 另一個是客房，還有一個房間可以用來放你的攝影作品。”

姜筠眼睛登時亮了，笑得酒窩很深。

“那我們這是同居了？”

“別胡說。”

太過直白的話，他有些不知所措, 視線移向別。

“我不管, 反正在我看來就是同居，”姜筠仰頭抱著他的手臂, 笑得燦爛，“一男一住在一個屋子，不是同居是什麼？”

他說不過，只好無奈地笑。

這天晚餐，他們是在一家五星級餐廳吃的，姜筠點了紅酒，說是慶祝住新居。

喝了不，離開餐廳時就醉眼朦朧的，回來的路上，坐在后排說著說著話突然就沒聲了，他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原來是睡著了。

到了公寓樓下，他只能抱著坐電梯上樓。

還在電梯里，就有些不安分，罔顧旁邊還有其他人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呼吸打在他耳后最敏的地方，若有似無地來回蹭他頸間的皮。

他心跳過速，額角青筋跳了跳，抱住的手攥握拳。

極力忍耐。

右上角的樓層數字在閃爍，他比任何時候都希電梯門快點打開。

好不容易到了家，還沒來得及開燈，他小心翼翼地把放在沙發上，又扯過抱枕墊在腦后，正要松手，忽然姜筠右手拽住他的領帶，把他拉了下來。

兩嚴合地合在一起，香水味混雜著紅酒味縈繞鼻間，讓人意迷。

他覆在上，屏住了呼吸，而的手環在他腰間，抱得很。

黑暗中，他聽見帶著酒氣的、含糊沙啞的聲音。

說：“溫禮昂，我喜歡你。”

這句話像是的口頭禪，每次抱著他時，都會說上這麼一句。

“好喜歡你。”

在他頸間蹭了蹭。

離得太近，連心臟跳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許是因為沒開燈，他知道看不見他的表，他這才角彎了彎，嗯了一聲，表示他聽見了。

“怎麼這次不和我說‘我是你哥’了？”

姜筠嘟嘟囔囔地問他，但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

因為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把手探他襯衫的下擺，的手覆在他的小腹，說：“我唯一能接喊你‘哥’，你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嗎？”

溫禮昂搖頭，但那雙手有逐漸往下的跡象。

耳一霎就紅了，他結了。

姜筠低低地笑了聲，腔輕，又湊到他耳邊說：“在床上的時候。”

“因為，可能會有助興的效果。”

……

次日一早，溫禮昂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還是那簡單的兩樣，金槍魚三明治和卡。

他像往常一樣點開了天氣預報，忽然視線停頓了片刻，神變得凝重。

看了一眼時間，他在通訊錄上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通后，阿黃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

“哥，早啊，找我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看到天氣預報說周末瑤甘可能會有大暴雨，那兩天你開車小心些，注意路況。”

阿黃忙不迭應下：“好的好的，謝謝哥提醒。我今天還沒來得及看呢，剛起床沒一會，正準備給客人買點吃的，不過這幾天都熱得快中暑了，可算是要下雨了啊。”

指腹挲著杯，溫禮昂言又止，最后還是開了口。

“阿筠這幾日心怎麼樣。”

“好的，昨天還去玩草了。”

溫禮昂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嗯，沒有生病吧？”

“沒，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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