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呆了兩天，終于等到了汪總的電話。

顧燁喜出外，趕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汪平卻是十分平淡的說道：“顧燁啊，總部念你在公司工作了這麼久，而且這個事也是別人的一面之詞，并不是完全的實錘，所以對你的罰也并沒有一棒子打死嗎，這也是我跟董事長爭取的結果！”

“嗯嗯，謝謝汪總！”顧燁說道。

但是，顧燁也并不明白的怎麼個懲罰的方式。

汪平繼續說道：“這一次，也是對你最后的考驗，公司上層在未查清事真相之前，暫且可以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畢竟IT部的陸明都拿著那些所謂的證據，還有你們銷售部的王偉也知道，算是滿城風雨了，所以這事總歸也要給個待，你和蘇芒的職位暫時待定，上頭的指示，將功補過，你不是丟了瑞麗集團這個大客戶麼？下面有一個金輝集團的招標，就在一月末，春節的前面一段日子，既然上一次收關之戰沒有做好，那麼這一次，上頭希你拿出你的本事，將金輝集團搞定，搞定了，怎麼都好說，搞不定，我也保不了你了，拍拍屁走人吧！”

“我知道了！”顧燁說道，繼而又問：“那蘇芒怎麼說？”

“蘇芒好辦，本一只是個實習期的銷售經理，就打回原來崗位，做個銷售好了！畢竟你是領導，你要為這次事件負主要責任！”汪平道。

然后，他又沉沉的嘆了口氣：“原本蘇芒表現的十分優異，我甚至有想法讓接管銷售一部，去做銷售副總監，而這次PK結果，顯然銷售一部會勝出，所以你自然而然是要升一級的，然而沒想到，卻出了這事，唉，人算不如天算！”

“汪總，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顧燁說道。

“這個我也幫不了你了，金輝集團這個招標項目標書剛剛下來，你要趕去研究他們此次的項目，然后準備應標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汪平道：“但是據我所知，金輝集團這個項目更傾向于TD那樣的公司，他們對FS并不是很看好，曾經金輝在五年前與我們合作過，但是合作的很不愉快，他們部高層還與我們FS發生過一些爭執，所以這個項目，我們本來不打算去應標的，但是現在既然上頭說了，那你只能背水一戰了。無論難度多大，都希你能頂住力，拿下這個項目。”

“好的，我知道了！”顧燁道。

掛了電話，顧燁的眉頭擰了一個疙瘩。

金輝集團雖然是首屈一指的大集團，而且規模不亞于瑞麗集團，如果能夠合作，業績收是十分可觀的。

但是金輝集團也是在這五年里迅速崛起的，五年前他的規模遠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那時候他們與FS曾合作過，FS并沒有把他們納鉆石級別客戶名單，所以有些服務項目沒辦法給到金輝。

這也使得金輝的高層很不滿意，特別是他們的倉儲流負責人，直接決定于FS切斷合作關系。

這一次如果FS去應標，無異于自取其辱，一定會讓金輝笑話的。

而且金輝的那個倉儲流的負責人，還是當年那個，他對FS的印象十分差，自然會想方設法的把FS淘汰出局。

畢竟招標這種東西，看似公平，實則還是有一定可調整空間的。

顧燁現在想不出自己用什麼方法可以取勝，他坐在窗前，著窗外細雨蒙蒙的天空，覺心一片灰暗。

這麼多年的付出和努力，覺一朝之間就要付之東流了，他很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兢兢業業的工作，都不如投機取巧的玩一點謀詭計，這讓他很郁悶。

蘇芒從廚房走出來，滿意的看著鮮亮麗的屋子，這是一上午收拾的杰作。

走到顧燁邊，并排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里不經意的說道：“你的也差不多了，我是時候該回我的住了！”

顧燁的眼神再次暗淡了幾分，“你就這麼急著走嗎？”

“我怕有更多的閑言碎語！”

“他們誤會，就要他們誤會好了，你干嘛那麼在意？”顧燁看著蘇芒。

他覺得蘇芒急于和自己撇清關系，這本就是對他的一種不在乎，而每每蘇芒表現出對他的不在乎，他的心里都會出現一陣刺痛。

這個孩子，明明照顧的他那麼細致，明明對他那麼的溫，但是關鍵時刻，卻有覺得好遙遠。

這是一種明明就在眼前，卻不到抓不住的覺。

顧燁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在FS的生涯，只剩下最后一個機會了？”

“我聽見了！”蘇芒道。

“但是我對這次招標一點信心都沒有！”顧燁說道：“這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面對一個客戶這麼的沒有信心！”

“是你累了！”蘇芒說道。

“或許吧！”顧燁打開窗子，讓冰冷的空氣灌進屋子，他點起一煙，慢慢了起來。

“你在乎現在的工作嗎？如果離開FS，你說不定會找到更好的工作呢？”蘇芒安顧燁。

“我這麼多年一直在FS盡心盡力的工作，我的所有懷都在這里，我也已經習慣了FS的一切，那里就像我的第二個家，如果再換公司，或許我要重新開始，這本就是一件我很不愿意去做的事！其次，我現在如果離職了，再去別的地方找工作，也相當的困難，畢竟行業圈子看似很大，實則不大，特別是到我這個層面，圈的人都知道的，我離職后去別的公司，肯定人家會說，顧燁是背叛了FS，在FS混不下去了，才選擇離職的！”顧燁轉頭看向蘇芒：“你說說，這樣的話，我到哪能找到心儀的工作呢？”

“唉！”蘇芒嘆了口氣：“那既然這麼說，就努力留下來啊！”

“我何嘗不想！”顧燁道：“我做到今天的位置，雖然不算很高，但也是付出了很多才得到，我并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但是，似乎我已經無法挽回了！”

顧燁說完，坐回沙發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蘇芒看著顧燁那頹廢的樣子，這是第一次見到顧燁如此的消沉，顧燁在面前永遠是一副吊兒郎當，運籌帷幄的樣子，現在的他，完全沒了當初的銳氣和犀利，但是，卻突然讓蘇芒覺到一陣真實。

“顧燁，你別這樣，搞定金輝這個招標，你不就沒事了嗎？”蘇芒說道。

“談何容易！”顧燁丟過來一句。

“如果你想，哪怕是只剩下一機會，也要去爭取啊！”蘇芒說道：“哪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都是在努力的爭取嗎？請別放棄，我和你在一條船上，這個客戶，我會和你一起去爭取，請你下命令吧，顧總！”

“你......”顧燁猛然抬起頭，正好迎上蘇芒那篤定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帶著一力量，那只屬于蘇芒這個不服輸的孩的力量，顧燁突然之間覺事也沒那麼糟，至，現在的他已經重拾了信心。

顧燁曾經一度將自己封鎖，所有事全部自己解決，如今蘇芒的加，讓他覺得他不是一個人，他有了一個為之而戰的理由，他不在為自己而戰，而且，他也不是一個人在戰斗，這艱難和困苦，有蘇芒和自己共同面對。

有了同伴的覺真好，顧燁好久沒有到這種支持和關懷的力量了。

“你說的對，不能放棄，哪怕有一機會，也要爭取！”顧燁說道：“蘇芒，我把金輝集團這次的標書要求給你，簡單的基礎的作你理一下，遇到難題和我說，我來想想怎麼攻關！”

“攻關？”

“是的，攻關！”顧燁道：“這個客戶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的流負責人和我們有仇！”

顧燁簡單的將事說了一遍。

蘇芒點了點頭：“看來標書做好還不行，主要還得人際關系搞清楚！”

“對的，這是最大的難點！”顧燁說道：“不過你去弄標書吧，人際關系這里，我來想辦法，咱倆分工合作！”

“好的！”蘇芒說道。

說完，蘇芒想了想，又道：“那啥，我這段時間反正也不用去公司了，我想回我爸媽那邊去住住，他們來了上海這麼久，我和們還沒怎麼好好在一起住過！”

“好，那我們保持電話聯系吧！”顧燁說道。

“好的！”蘇芒高興的說道。

很快蘇芒整理好自己的行李，便出門了。

顧燁坐在房間，突然覺心里發空。

往日蘇芒在房間里忙活來忙活去，他有時候還嫌煩，讓蘇芒消停一會。

現在他卻突然覺，這一居室的小房子，卻空空，仿佛了很多東西，仿佛心也跟著空。

顧燁坐在沙發上，回憶著和蘇芒住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那是一種溫馨、充實、幸福而歡樂的日子，想著想著，他俊俏的臉上不泛起了一甜的微笑。

蘇芒，或許我已經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