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是蘇芒的區域，我們這樣做，理虧啊！”唐春高說道。

“理虧什麼？”王偉說道：“我聽說楚天集團還是你區域的客戶呢！蘇芒可以到你的區域來談客戶，難道你就不能去的區域嗎？”

“嗯！”唐春高點了點頭。

其實唐春高的心還是有些糾結的，他覺得這事不地道的，楚天那個客戶雖然被蘇芒簽了，但那是顧燁一直跟的客戶，顧燁說給誰跟，他也管不著，而且蘇芒是憑借自己的能力跟下來的，自己確實不好意思去爭這個事，顯得很沒有老大哥的風范。

但是，當時柳倩云非要讓他去搞，又不敢得罪柳倩云，所以把心里的那點抗議了下去，厚著臉皮和蘇芒爭。

現在，王偉又讓他去蘇芒的地盤和蘇芒搶客戶，而且，搶不到就搞砸這個客戶，這樣做真是太不厚道了，他自己是真的不好意思。

所以，猶豫了一下，唐春高開口說道：“王經理，柳經理，這個客戶，我覺得他們跟了，就讓他們跟吧，我出時間再去跑別的大客戶吧，我這麼摻合，恐怕不好吧？”

唐春高說的這句話，已經是鼓起最大的勇氣了，因為這等于是明著說王偉不厚道，但是他心真的糾結，不說的話，覺自己太不仗義了。

王偉聽罷，瞇眼點頭笑了笑，突然面一變，十分嚴肅且冷的大吼道：“你唐春高是想給自己立個崇高的字碑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商場就是爾虞吾詐，王敗寇，你知不知道幾個月以后，如果我們輸了，我會卷鋪蓋走人，咱們部門業績后五名，也要淘汰，你現在的業績是倒數的你心里沒數嗎？你現在還和我玩清高？那我勸你，可以不要干了！”

王偉大吼完，出一支煙點上，仰在座椅靠背上氣呼呼的了起來。

“老唐！”柳倩云給唐春高使了使眼：“如果你能拿下麗人紅妝，一個月你的收會有多知道嗎？你每個月的工資至五萬以上，而且，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客戶，你的工資很可能會拿到六位數！你有想過嗎？”

唐春高倒吸一口涼氣，他也想過這筆提，但從柳倩云口里說出來的時候，似乎更有沖擊力。

“老唐，你都這個年紀了，我相信有些事，不用我多說你也會衡量！”王偉氣沖沖的說了一句。

“王經理，柳經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這個事！”唐春高說道。

... ...

... ...

蘇芒回到住，今天心很好，因為弟弟的案子終于有了一些眉目。

回去梳洗了一番，打算出去吃，也犒勞一下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

然而還沒等出去，卻接到了閨陸小藝的電話。

陸小藝在電話里語氣很低靡，而且似乎還帶著泣：“蘇芒，你有時間麼？”

“怎麼了小藝？我有時間啊！”蘇芒說道。

“那我們出來吃個飯吧，我去找你！”陸小藝說道。

“好！”

... ...

很快，陸小藝和蘇芒見了面，陸小藝穿的很隨意，一寬松的運裝，帶著一個鴨舌帽，帽檐的低低的。

二人找了一家烤店，坐進包廂以后，陸小藝把帽子摘掉后，蘇芒大吃一驚。

陸小藝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看上去十分憔悴。

“小藝，你怎麼了？”蘇芒十分驚訝的問道。

“別問了，咱們兩個喝點吧！”陸小藝平靜的說道。

“好啊！”這個時候，蘇芒當然不能拒絕。

二人了一些吃的，陸小藝了兩瓶干紅，兩提啤酒。

“小藝，這些我們喝不了！”蘇芒說道。

“可以的！”陸小藝說道：“不用擔心！”

二人吃著便聊了起來，蘇芒一度想詢問陸小藝關于最近的生活狀況，但是陸小藝一直避而不提，一直與蘇芒暢談校園時候的那些有趣的事，每每回憶起來，陸小藝的臉上都出純真而好的笑容。

蘇芒也不方便再問，便于陸小藝一起開心的暢談過往。

聊著聊著，蘇芒恍然間發現，似乎這幾個月的時間，已經讓遠離了校園的那種純真，現在更多的像是一個從溫室里出來的花朵，正在經外界的風霜洗禮。

而也正是這種洗禮，才會讓更加拔，更加芳香。

但是陸小藝仿佛是被風霜摧殘了一般，現在的，讓人看起來更加的辛酸。

“蘇芒，你最近怎麼樣？”陸小藝問蘇芒。

蘇芒說道：“我最近還可以啊，只是覺得我需要更努力的磨練自己，我覺得我欠缺的太多！”

“你已經夠努力的了！”陸小藝說道：“人，還是不要讓自己太累了！”

“你累了嗎？”蘇芒問道。

“有些累！”陸小藝說道。

“但是我覺得你并沒有努力啊！”蘇芒說道：“你并沒有多努力，卻還是活的累了，但是我努力，我活的并不累，我很充實！”

“你的充實來自于哪里呢？你有很多錢嗎？你有房子嗎？你有車嗎？”陸小藝問道。

“我都沒有！”蘇芒說道：“但是我每天努力工作后，漸漸取得果，我能看到這種果給我和我的環境帶來的改變，我會很幸福很欣！”

“你很容易滿足！”陸小藝喝了一口酒。

“不！”蘇芒說道：“我的胃口很大，但是胃口再大，也要一點一點來！我的每一步都腳踏實地，我的每一步都會給我帶來就，讓我很知足很開心！你可能不理解我的開心源自于哪，但我覺得，今天我讓客戶認可我了，我就會覺得很開心啊，我會覺得我的努力有了果！”

陸小藝點了點頭：“我能理解，我理解你的開心，源自于你的努力和爭取后，獲得的就，并不是我所看重的這些質！但是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到最終，還是要回歸質的，你沒有錢，沒有地位，就什麼都沒有，你有再多的就，也是自娛自樂而已！”

蘇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這麼認為，你也說了，到最終，還是要回歸質的，那麼我可以這麼說，我的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積累到最后，不僅獲得的是就，還會獲得你說的這些所謂的質！質是神的附屬品，我一直這麼覺得！”

陸小藝笑了笑說道：“咱們很小的時候學習政治課就學了，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意思就是，我們的神生活，是建立在質之上的，當你有了足夠的質后，你才會開心，才會快樂，才配擁有多樣的神生活，但當你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還怎麼會有神生活？難道只是在掩耳盜鈴自己欺騙自己？”

蘇芒聽后，沒有馬上說自己的意見，而是停下來思考了一下，突然問陸小藝：“小藝，你現在開心嗎？”

陸小藝說道：“開心啊！”

蘇芒道：“你開心的時候，一定不會出來找我喝悶酒的！”

陸小藝苦笑了一下道：“還是被你看穿了！”

蘇芒道：“你現在不開心，而且很累，但是你擁有比我多的多的財富，你還是不開心，這就好比很多人擁有金山銀山，卻依然解除不掉自己心的煩惱，所以，質，只能解決最基本的神生活，當質達到一定量的時候，它就已經不能對神生活起到更高的作用了！”

陸小藝點了點頭：“贊同！”

蘇芒繼續說道：“所以，我剛才說的觀點，并非是推翻我們政治課所學的知識，我認可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但是，那只是最基本的狀態，也是第一個階段。當我們的質都富足了，我們的國家富強了，我們不用為溫飽而發愁，甚至手里有了余錢的時候，這個階段，我們更應該考慮的是神的洗禮和熏陶！”

陸小藝沒有作聲，繼續聽著。

蘇芒繼續道：“我們盡可能的滿足自己的心世界，我們通過讀書、音樂、育和旅游等等一系列的好和社活，去富自己的心，你會發現，你的生活越來越樂觀，你的認知越來越高，你會越來越明白自己生命的意義，也會越來越懂得生活。與此同時，我們會更積極和樂觀的去工作，更加努力的去實現自己的社會價值，這時候，你的心認可自己，你便不再空虛，你會為一個充實而且富有的人！”

陸小藝聽了以后，再也沒有了反駁的想法了。

忽然覺得，這個看起來萌萌傻傻的閨，再人生方向方面，竟然如此的有遠見。

蘇芒看陸小藝聽的很認真，便笑著說道：“小藝，相信我，有時候，人要為自己的神世界去斗，而不是一味的想著質，當你神世界滿足以后，你會發現質隨之而來！質是神的附屬品！”

這時候，陸小藝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藝！”蘇芒一下子懵了，不知道陸小藝是怎麼了。

陸小藝繞過桌子，跑到蘇芒面前，一下抱住蘇芒，腦袋埋在蘇芒的懷里，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