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看綿綿嗎？”

初愣了一下，沒想到許書琴會提這樣的要求，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是在看病嗎？一個人？”

許書琴不是一個人來的，但這會兒不想告訴初自己的病也不想告訴趙晗跟不清不楚的關系。

“我……我沒什麼事。”許書琴眼神閃躲了一下，“就是……就是普通尋常的宮寒，這段時間一直在調理。”

初看了下時間說，“你要是一個人來的，就跟我一起回去吧，綿綿在家。”

綿綿是昨天才從陸家送回來的，現在肚子越來越大，照顧綿綿有些吃力，孟靜茹就幫分擔了幾天，一周綿綿只來初這里待兩天時間。

“好……好啊。”

陸琛昏迷后小鄭就了初的專職司機。

小鄭給開車門，看到許書琴有一瞬間的錯愣但很快掩飾過去，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許書琴在車上后給趙晗發了一個信息，說搭初的車去了家，讓趙晗去家樓下等。

趙晗看著信息一陣擔憂和無奈，他等在醫院拿最新檢查報告，即便知道況不可能有好轉，必須盡快手，但不知道許書琴執拗什麼，無限拖延就算了，今天更是結果都不看，直接跑了。

“那個……陸琛怎麼樣了？”許書琴手抓著呢大，輕聲說：“我是說，他最近的狀況？”

“老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初看著窗外心不在焉的說。

“那他要是醒了……你跟會重新結婚嗎？”

“……”初沒有回答的問題：“你還在跟那個趙晗來往嗎？”

許書琴愣了一下，沒吭聲。

初不記得許書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微，這麼瞻前顧后了，“是還在一起吧？”

許書琴點了點頭，馬上解釋說，“他以前卻是是圖我的錢，但現在……現在他花的不是我的錢了。”

“你出資給他開了一個健館，現在健館慢慢盈利了，他如果還有點良心，就該有個男人的樣子。”

許書琴說，“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這倒是讓初意外，之前陸琛停了許書琴很多信用卡，陸琛說過許書琴那段時間狀態不太好，因為失了。

趙晗如果只是貪圖許書琴的錢，發現許書琴拿不出錢后，肯定會離開許書琴，那時候想的是，讓許書琴看清趙晗整個人的本質。

后來不知道兩個人怎麼搞的又攪和在了一起。記得和陸琛去看許書琴時，趙晗照顧著許書琴，像是住在許書琴的家里。

不愿意把人心猜想的齷齪。

可趙晗年輕帥氣和許書琴年齡差距太大，貧富差距太大，很難讓人不去提防。

“分手了，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初問。

“就是……朋友關系。”許書琴回答得很含糊，“把我當姐姐吧。他很謝我之前扶持了他，就這樣。”

初不再說話。

許書琴又問，“是什麼雙胞胎知道了嗎？”

“醫生說是龍胎。”初這麼說的時候，臉上微微出了一點笑容。

許書琴親不自把手放在肚子上，像是慨一般，眼眶微微潤，“名字起了嗎？”

“起了。”初說：“一個陸潞，一個畫。”

“兩個名字都很好聽。”許書琴有些意外一個孩子姓陸，啞聲道：“好。”

初沒注意到的異樣，沉浸在這短暫的幸福里。

“初……”

“什麼？”母兩鮮有這麼溫的時刻，初不有些發怔。

“以后都要好好的。”許書琴說。

眼看年關，天氣越發冷了下來。初不讓綿綿過來了，怕來來回回的凍壞他。

幾天后，算著過年的日子說，“初，把你媽媽過來一起過年吧。”

初想了一下，拿手機給許書琴撥打過去，可電話還沒撥出去，那邊先打了電話過來。

“喂，媽……”很久都沒這麼喊過許書琴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初正納悶，那邊就開口說話了，但說話的不是許書琴，而是趙晗。

他說，“我是趙晗。”

他聲音聽起來很沉悶，很抑，帶著一點說不出來的覺。

一大早聽到這樣的語氣，總會讓人覺得難。

初沒好氣的說，“我媽呢，讓接電話。或者你轉告也行，問后天過年要不要回來吃飯。”

“你媽……在醫院……”趙晗說出兩句就哽咽了，“醫生剛宣布搶救無效，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