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孩子,長得很可。
我不心想,我的兒現在應該也很可吧!一個多月,可以聽見聲兒分辨旁人的位置了。一個多月,也可以沖人笑了。
可是一個多月,我已經不記得的樣子了。
我收起思緒,將買回來的食放進冰箱,又將買給趙雁川的日用品一一擺在了洗漱臺上。當我料理完這一切,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五點。
該做晚飯了!
然而,我不會。我印象中,母親也很會下廚房。
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點個外賣,可惜也就是想想,我總不能讓母親也吃外賣。我呆呆的著母親,陷了沉思。
良久,我終是開了口問母親,“媽,要不我點個外賣?你想吃什麼?”
說話間,我作勢拿起了手機,打開了外賣件。
母親卻朝著我甩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埋怨道,“你要吃外賣那我買那麼多菜干什麼?”
“可是……”我停頓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我不會做飯。”
“我來。”母親很是爽快的應了下來。
母親說完,就擼起袖子走進了廚房,被保潔員拭過的灶臺,噌亮的著。
我趕從墻上取下圍幫著母親套下,接著退到一旁,眼的看著母親,生怕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看著母親拉開了冰箱門,竟自愣了一會兒,隨即從中拿出了兩個蛋和一個番茄出來。
“我來。”我趕忙沖上前,從母親手中搶過番茄,放到水龍頭下沖洗了一下,然后將喜好的番茄放在案板上。
母親那邊已經從碗籃里拿出一個碗來,正準備打蛋。
看著一步一躊躇的模樣,我就知道,并不是很擅長做飯這項技能。
無奈之下,我只能從手中又接過了蛋,小心翼翼的磕在了碗里,又用筷子打散。雖然從來沒有嘗試自己做過,好歹看別人做過很多次。
不過就是打個蛋,切個番茄然后炒一炒罷了。
母親手足無措的退到一旁,直直的看著我。
我努力的使自己顯得更加從容一些,又往打好的蛋里撒了一點鹽。接著,我拿著刀小心的一刀一刀將番茄切了小塊。
這個步驟,我持續了好幾分鐘。
終于可以起鍋燒油了,油開始冒煙的時候,我終究是有點無所適從,極度慌張的將蛋倒了進去。
瞬時間,油星炸裂,飛濺到我的手臂上。
一清晰的焦灼襲來,我疼的連忙回了手。鍋里卻是滋滋的冒著濃煙,這時候,母親沖上前,直接關了火。
“快用冷水沖一下。”母親焦灼的把我拉到水槽邊,又拽著我的手臂到了水龍頭下,開了涼水對著我被油星燙傷地方沖水。
灼熱退去了幾分,我笑呵呵的看向母親,似若無其事一般,“媽,我沒事。”
母親顯得又著急又心疼,著我的手臂,已經微微起了個水泡,按著我的手,迫使我在水龍頭下沖了好幾分鐘,才放開了我。
“怎麼能沒事呢?這麼燙……”
母親說話間,眼里泛起了淚。
我屬實是拿這般多愁善的母親沒有辦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這樣。好像是從我結婚的那天開始,好像是從父親出事的時候起。總之現在的母親,總是不就會哭,不就會很難過。
哪怕看到路邊有人踩死了一只蟑螂,可能都會覺得那只蟑螂很是可憐。
我收回了右手,將母親推到一旁,“我沒事的,媽,我真的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了,我總歸是要邁出這第一步的,萬一以后不在你們邊了,我總不能天天吃外賣吧!”
“煎蛋用小火。”母親沉沉的嘆了口氣,臨了不忘代我。
我拼命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我重新開了火,并按照母親的叮囑小火煎蛋。
而后翻面接著煎。
雖然蛋糊了,但是炒番茄的時候我好歹是有經驗了。
番茄下鍋的時候,我特意調了小火,又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長了手臂將番茄倒進了鍋里。翻炒,撒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待到西紅柿炒好后,燒水煮面條。
一陣手忙腳之后,我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西紅柿蛋面上桌,蛋有點黑,面條似是糊了一團,看起來……應該是毒不死人的。
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手做飯。
我將西紅柿蛋面端到了母親跟前,又拿起筷子送上。
母親接過后,笑著攪了攪碗里的面條,而后夾起了一束,緩緩塞進了里。
我欣然向前,焦急的問母親,“媽,怎麼樣?”
母親一邊咀嚼著里的面條,一邊開口笑著夸贊,“不錯不錯,學會了做飯以后,你至不會挨了。”
看著母親津津有味的吃著,我便以為這碗面當真那麼好吃。
只是當第一口面條進,而我品嘗到那逆天的咸味,最終因為忍不了吐了出去后,我才覺得母親的演技堪稱影后。
又或者說,是母過于偉大。
母親見了我狼狽又難過的樣子,卻是咧開又笑了,“沒關系,下次放點鹽就好了。”
我無比愧,想要讓母親不要再吃了,只是母親不同意,固執的一點一點的,將一碗面都吃了個干凈。
于是,我也一口面一口水的,吃完了我碗里的面。
一次不那麼愉快的下廚,以母親愉快的吃完了番茄蛋面作為不那麼愉快的收場。
我起收拾好碗筷,回到廚房,小心翼翼的將碗筷都洗了收進了碗籃,又把鍋刷干凈放好。
做完這些后,我走出廚房,看見母親正大口大口的灌水,做賊似的,生怕會被我看見一樣。
我便也就站在原,一直等著喝完放好我水杯,才緩緩走回到邊。
“媽,一會兒我去醫院給我哥送點吃的,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母親點點頭,“你去吧!”
“我要是回來的太晚,您就自己早點休息。”
母親再次點頭。
安頓好了母親,我便出了門,開著家里的車駛向醫院。
趙雁川孤零零的一個人守在重癥監護室外,時不時的站起朝里張一番。
我低了聲音了他一聲,而后將手里的盒飯遞給了他,“我也不知道你要吃什麼,就隨便買了些。”
“沒關系,我不挑!”趙雁川笑著接過,又道,“剛剛席珩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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