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失陪一下,你們先過去吧,袁制作人把包間私發給我,過會兒我和經紀人后邊跟上。”
胡把額角礙事的東西給扯了下來,盛明依收起隨鏡,逃跑一般的跑上了自己的房車,留下原地發愣的眾人們,皆是面面相覷瞪著眼。
也不怪盛明依獨自一人跑了,畢竟經歷了那麼社死的事,誰還能淡定的待下去。
當然了,比起出糗當事人還要尷尬到窒息的無疑是著談景川說出真相的罪魁禍首。
倪楠裝出來的怒意還凝固在臉上,會說那種話并不是懷疑談景川,主要是這家伙支支吾吾藏著事,令有些不爽。
平常這廝有點事全主上報,突然憋著事言又止的吊著胃口,腦子一熱選擇了個比較偏激的方法來刺激談景川。
握著拳頭放在邊,倪楠忍著頭皮發麻的心慌干咳了兩聲。
“咳咳咳,盛小姐要等的經紀人,那大家也快點把自己的東西收好,我和談總先去把包間給訂了。”
事已經發生了,再后悔也沒辦法。
梅園是談家的產業,訂包間對談景川而言是手指頭的事。
“梅園和凱悅華宮那邊給我們了,大家今晚只需要玩的盡興。”
談景川看出了倪楠想走,他配合著帶著先逃之夭夭,苦命的周薇著牽著手跑掉的夫妻倆,覺今晚自己像極了個毫無存在的電燈泡。
“既然倪經理和談總先走了,我留下來陪袁士吧。”來的時候,是蹭車。
眼下車主人跑了,只好被迫留下。
袁士扔給了周薇一個可憐的眼神,“正好,后續有些事得給你,我路上和你慢慢講。”
“行。”
就這樣,拍完照留念的眾人各奔東西忙活自己的事,等待著倪楠那邊的消息。
……
倪楠這邊,兩人來到停車的位置。
“談景川,你是故意的吧!”
上了車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沒了外人逮著機會數落談景川的不是。
談景川啟車子,用眼神表示自己很無辜,“我說了沒什麼事,是你抓著不放非要問,還說出那種話來威脅人……”
他發現盛明依不對勁時,本打算告訴倪楠私底下提醒對方一聲,鬼知道盛明依自個兒突然主出聲打破了計劃,嚇得他趕忙收回目。
哪怕,作還是慢了一步。
再往后,他家乖寶喋喋不休的一大段問的話跟炮彈一樣彈出來,能不把他給嚇到嘛。
倪楠有些懊惱的扯著頭發,“我哪里會想到是盛明依的妝容出了問題,而且還是那種事。”
妝都比假睫掉了要好一百倍吧!
氣著氣著,猛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用質疑的眼神上下掃視著談景川。
“不對啊,談景川你好端端的觀察盛明依那麼仔細做什麼?”
假睫著額頭的地方并不明顯,否則怎麼沒人提前告訴盛明依呢。
那麼多人里,偏偏談景川一個人看出來了?
倪楠視線里著滿滿的懷疑。
渾沉浸在倪楠的打量中,猝不及防地一口大黑鍋扣在自己頭上,談景川有種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悲催。
“冤枉啊,我會看是因為……”
他很想一口反駁,不是自己觀察的仔細,是對方打電話的時候莫名走到了自己這邊。
談景川思忖著盛明依估計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和經紀人說,所以想走到旁邊些,自己甚至于主讓出了一點位置。
結果就在打電話,手將額角碎發攏到耳后的那個作,談景川這才發現了假睫額角上了。
解釋的話口而出,萬幸理智拉住了談景川,他要是那麼說的話反而顯得他們兩個有什麼一樣。
“你不是想收進聞悅娛樂?”
到的說辭生生拐了個彎,談景川一個反問便將問題踢到倪楠手里。
倪楠眼睛一圓,驚訝的問:“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不算明顯,主要是我懂你的每一個想法。”
“經過剛才的事,我估計來聞悅娛樂夠嗆。”
談景川另辟蹊徑的給倪楠指路,“你真的想把留下來,多給點錢不就是了。”
據他所知,盛明依資源不怎麼好,估計這幾年沒多存款,否則的話快解約了的作為正劇專業戶哪里會狗劇的主角。
那天聽徐龍的意思,他在盛明依的工作上大概率過不手腳,所以才逐漸演變一直一瓶水不滿半吊子晃。
倪楠搖了搖頭,不太認可,“再看看吧,我比較喜歡牌和金錢刺激兩手抓。”
“行吧,反正公司給你練手,我當小白臉給你養好了。”談景川倒是無所謂,笑著瞇了瞇眼睛。
倪楠斜眼剜了談景川一眼,“一邊去,別煩我。”
他立馬在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東西,收聲認真開車。
二十分鐘后。
倪楠和談景川抵達梅園第一件事是直達包間,路上把包間號告訴了袁,順便問了一下眾人有沒有忌口食材。
參考了一下袁的意見,提前把吃得點好,等待眾人的到來。
大家陸續抵達,最后軸進來的無疑是盛明依。
“不好意思,來的路上堵車了,”
盛明依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已經調節好了心態,卸下了劇組的妝容,換了一利落的雪紡長衫搭配筆直的西裝長,三七分的穿搭襯托著的一雙大長,無比的干練。
“來得剛剛好,依依你快坐下,捱到現在一點東西沒吃,估計大家都了。”
眾人默契的當作沒發生過,袁笑著招呼著盛明依進包間吃飯。
到場的核心員全部加起來一共十六個人,一共分為了兩桌。
主桌是導演、袁、倪楠一行人以及劇組幾個主要演員,剩下的經紀人以及其他的單獨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倪經理,這還是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本來還以為進程很趕,沒想到開機是耽誤了幾天,最后依舊可以按照計劃功收,說明這個劇組真的是老天爺都在看好。”
吃了幾口飯桌上的菜,導演恭維著說好聽話,舉起酒杯給倪楠敬酒:“很謝聞悅娛樂給我這個機會,我敬你一杯。”
影視圈一群神仙打架,想要劇本不難,困難的是要有影視公司肯投錢。今年他運氣好趁著年前撿了聞悅娛樂的大便宜賺了一筆錢過年,過后可不一定會那麼幸運了。
所以他想拉好和倪楠的關系,反正手里的劇本不,對方記住自己的話,指不定會多給他分一些。
“汪導過獎了,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倪楠哪里會看不出對方的意圖,回笑著說話。
“我看過你之前導過的片子,拍得都很不錯,起初抱著試試的心態去聯系你,沒指過你會答應,結果合作談的那天我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太夸張了,都是些不流的作品罷了。”
“是您謙虛了,真不流,我們哪里還會特地請您擔任導演。”
愈發說到后邊,倪楠吹捧的分越大,汪全鋼被一直捧到高,明知道是客氣話但是很喜歡聽,一杯接一杯的要和倪楠對飲。
幾杯酒下肚,有些飄飄然起來,“哈哈哈,倪經理真的痛快,認識你真的很高興,希我們能夠二搭合作啊。”
第一部劇尚未播出看效果,上趕著殺青宴上談二次合作,眾人表有些一言難盡。
“合作的事后邊在談,大家今天負責吃好喝好就行了。”
汪全鋼遭到拒絕后,意識到不妥的他收了收。
“說得對,我們今天還是玩個痛快,來,倪經理我再敬你一杯。”
談景川尋思著倪楠那點貓尿的酒量,不放心幫忙擋了幾杯,見對方沒有要停下來的念頭,想開口住對方,是倪楠手拉住了他,用眼神斜了自己的側。
怎麼說今天是劇組的殺青宴,可不能和“自己人”弄出意外來。
談景川循著倪楠的視線去,談景川后知后覺是在打什麼主意。
打一開始汪全鋼開口,坐在倪楠旁邊的周薇心里跟個明鏡似的,對方端起酒杯侃侃而談之際,已經默不作聲的倒了幾杯雪碧在杯子里給倪楠,兩姐妹配合的十分默契的換酒。
怪不得某些人喝了那麼多,臉不紅氣不……
談景川放下心來。
雖說周薇很聰明的把酒水換了雪碧,倪楠整場談笑下來,不了喝了一肚子的水。
吃完飯還要轉戰到凱悅華宮,倪楠桌子上又是各種琳瑯滿目的酒水飲料擺滿桌。
飯店里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其他人,這群人里不乏有想要搭上聞悅娛樂這條線的人,大家尋思著和談景川是沒法搭腔了,不如從倪楠這邊手。
眼見又是一堆人圍著自己過來。
“抱歉了,我有事需要先出去一趟。”倪楠虛抿了最后一口酒。“有什麼事,和我們公司的談總說是一樣的。”
最后實在沒辦法,把人丟給談景川一個人兜著,自己中途開溜跑出來去了趟洗手間。
帶著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兒,倪楠進門的瞬間意外發現盛明依站在盥洗臺前邊照鏡子。
“盛小姐,好巧。”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跟倪經理面。”盛明依禮貌的回應著。
誤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是酒水喝多了出來方便,倪楠再次出來時看到盛明依還沒走,的挎包擺在臺子上,拉鏈全開看到了里邊的化妝品。
是來補妝啊?
倪楠心頭冒出來了這個想法。
盛明依的妝容是在房車上新畫得,來僅僅是補了個口紅,順便一層散。
出洗手間前特地檢查了自己的儀容儀表,尤其是眼睫這一塊兒。
倪楠站在側的鏡子前,余不自覺的瞟向盛明依的作,表略微有些不自在。
“盛小姐,前邊那事給你造了困擾,我真的很愧疚。”掙扎了幾秒鐘,倪楠選擇開口道歉。
這件事的確是有錯在先,欠對方一個道歉。
盛明依有些意外倪楠居然會低頭認錯,這種事本來說不準誰對誰錯,對方和談景川是夫妻,做妻子的看到丈夫盯著別的人看,會生氣很正常。
沖著倪楠勾出一抹笑,盛明依別太在意,“倪經理不用往心里去,在劇組里跑那麼久我多過了不大大小小的急況,已經習慣了。”
其實掉假睫的事在劇組里常有,為了上鏡化妝師給盛明依使用的睫類型偏厚重,帶妝一整天是補妝已經補了四五次,假睫了一天肯定待不住。
“并且,你沒有做錯什麼,這件事我還要謝謝你呢。”
“謝謝我?”倪楠反問。
盛明依佝著子,掃了點睫膏,“對啊,要是你沒有問下去,我還有些擔心談總憋著不說,到時候頂著那種丑樣子出門,無論是偶遇還是到狗仔,都很丟人的好不好。”
對方落落大方地態度,反而襯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倪楠低頭笑了笑,“好吧,不過還是晚上謝謝盛小姐的諒,你慢慢整理,我先出去氣。”
好不容易逃出來,去臺吹吹風好了,省得回到包廂又要被一堆人追著敬酒。
盛明依聽出倪楠的言外之意,“好,倪經理慢走。”
問了服務生臺位置在哪兒,倪楠剛找到地方。
后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
“呦,凱悅華宮什麼時候來了那麼標志的服務生。”
陪朋友來瀟灑的徐龍喝多了,宛若踩在棉花上一樣站不穩,跌跌撞撞的見落到的倪楠,他眼神迷離的盯著倪楠艷的那張臉,誤以為上新來的坐臺小姐,里說著各種不堪耳的話。
除了言語調戲,他更甚著手想要真格。
倪楠側躲避著撲過來的徐龍,趁著對方步伐踉蹌一把揪住他的后腦勺的頭發,用力一抬手一掌拍上了對方的豬頭臉:“找死吧你,老娘都敢來招惹。”
徐龍兜頭挨了一掌,整個人腦子都給打清醒了,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臭娘們,給你點開染坊!”
“開染坊?”倪楠不屑哼笑,“老娘還能直接開服裝連鎖店呢,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誰特麼是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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