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蕭令月明知故問。
北北蔫著看。
蕭令月失笑道:“你不是不喜歡寒寒嗎?怎麼也會擔心他了?”
北北嘟囔道:“誰擔心他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蕭令月莞爾失笑,沉悶的心也松快了幾分。
安道:“不會的,寒寒比你想的要聰明,他不會跟他爹爹著來。”
畢竟小家伙挨揍的時候還知道找太子救命,遇到關鍵時候,自然會審時度勢。
北北聽了這才放心,輕輕打了個哈欠。
“困了嗎?”蕭令月聲問。
“有一點。”
“三小姐,小的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站在一旁仿佛明人似的管家,著頭皮開口道。
蕭令月瞥了他一眼,還沒說話。
管家急忙賠笑道:“三小姐吩咐的那些東西,小的已經派人去準備了,明兒個一早就給您送來,保證一樣都不!”
“那就好,下去吧。”蕭令月滿意地點點頭。
管家這才退出院子,關上院門后,趕抹了一把冷汗。
乖乖,嚇死個人了!
這三小姐連翊王殿下都敢手,太子殿下竟然也沒怪罪……
真是惹不得……
管家本來還沒把蕭令月吩咐的事放在心上,被今晚的事一嚇唬,神經都繃了,只想連夜趕把東西備齊送到翡翠樓,千萬別被三小姐盯上了。
這樣想著,管家急匆匆就往外走。
剛走到前院后院的界,灌木叢里突然撲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
“鬼啊!”管家嚇得渾一抖,都了。
“管家,是我啊……不是鬼……”含糊不清的聲音的響起。
原來是李嬤嬤。
這副樣子跟厲鬼也沒區別。
管家惱怒地推開:“你站在這里干什麼?黑燈瞎火的突然沖出來,存心嚇唬人嗎!”
“我也不是故意的……太子殿下,翊王殿下他們走了嗎?我剛剛看到好多人往府門去了。”李嬤嬤急忙賠罪解釋,又慌忙問道。
“走了,老爺子親自送的,你有什麼事?”管家皺著眉頭看李嬤嬤。
他已經把李嬤嬤誣告的事給忘了。
“怎、怎麼走了啊?”李嬤嬤急著抓住他的手,大聲嚷嚷道:“太子殿下不是說好要給我做主的嗎?你看看我這張臉……我被沈晚那個賤人打這樣,太子殿下不是要給我做主嗎?他怎麼就走了?”
“你瞎嚷嚷什麼!不要命了!”管家臉一變,急忙捂住的。
眼神無比嚴厲道:“三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的?好大膽子,想找死不要連累我!”
“唔唔唔!”李嬤嬤瞪大眼睛悶,口水流了出來。
管家嫌惡地撒開手,一把將推到地上,沒好氣地罵道:“你算哪門子的人?一個管事嬤嬤而已,三小姐才是這府里的正牌主子!打你是你活該,你應得的!還敢嚷嚷著讓太子殿下給你做主,我呸!”
管家一口唾沫吐到地上。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讓太子殿下給你出面嗎?現在兩位殿下都走了,三小姐也休息了,我警告你不要大呼小!驚擾了府里的主子,有你好看的!”
說著,管家就轉匆匆走了,他還要忙著給三小姐準備東西呢。
哪有空理會拎不清的李嬤嬤?
李嬤嬤傻眼地摔在地上,瞪著眼睛,半晌回不過神。
想不通,太子殿下說好要給做主的……
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其實,并不是太子忘了這件事,而是沒必要說。
他本就對“沈晚”起了疑心。
又是沈家的嫡出小姐,出手教訓了一個奴才,還要太子親自詢問,未免大張旗鼓了。
在沒有查清楚“沈晚”上的疑點之前,太子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多做糾纏,以免打草驚蛇。
但太子覺得這是小事,李嬤嬤可不覺得。
覺得這簡直是天大的事了!
一個管事嬤嬤,竟然被沈晚那個鄉下回來的賤人給打了,傳出去全府里的下人都要笑話死!
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李嬤嬤越想越憤恨。
一轱轆從地上爬起來,沒有追著管家去,反而轉往后院方向跑了。
既然太子殿下不給做主,就去找其他可以做主的人,這筆賬,一定要讓沈晚加倍還回來不可!
侯府后院。
最奢華致的一個院落,不是正室夫人的院子。
而是華姨娘的珠玉閣。
這是沈志江親自給修的院子,連院名都是心想的,指的是院子的主人華姨娘如珠似玉,貌人的意思。
但今日,珠玉閣里卻不似平時那樣歡聲笑語,反而慘淡一片,嗚嗚的哭聲不斷傳來。
華姨娘慘白著臉躺在床上,雙眼閉,還沒有蘇醒。
沈志江額頭包著紗布,坐在床邊,握著的手,臉上滿是張和擔憂。
一屋子的丫鬟都在嗚嗚哭泣,不知道的還以為華姨娘已經死了呢。
“哭什麼哭!我姨娘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的就在這兒哭喪嗎?都給我閉!”
壽宴結束之后,沈玉婷就趕過來看華姨娘,見狀大聲喝斥道。
華姨娘的丫鬟,翠雨哭訴道:“老爺,二小姐,奴婢實在是為主子痛心!主子不容易盼著懷上了子,一心一意想給老爺添個大胖小子,沒想到喜事臨門,竟然會遭這種橫禍……”
“三小姐好狠的心啊!明知道主子有孕在,不得驚嚇,竟然還一再咄咄人,害得主子差點流產!這可是老爺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兒子啊!”另一個丫鬟,春燕也跟著哭訴道。
“那個不孝,早知道就該讓死在鄉下!這輩子都別回來!”
沈志江雙眼通紅,憤怒道:“如果華氏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不妥,我非讓償命不可!”
“爹爹說的是,沈晚分明就是不希姨娘生下孩子,才故意這麼折騰的!的心腸實在太狠毒了,連未出世的弟弟都不放過,這樣的人如果留在府里,那姨娘和弟弟豈不是都很危險?”
沈玉婷趁機煽風點火道:“依我看,爹爹還是要趁早把趕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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