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也同時轉過頭看向他,“我怎麼能確定,你到我丈夫手上的,就一定是我的孩子?”
弗雷德:“?”
他臉登時變了,一下站起來,“你這是想賴賬?”
“不,我只是想確認,我的孩子的確到了我丈夫的手里,而不是你隨便找的替代品。”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當看到司耀抱著那個外賣箱,小心去試探孩子鼻息的時候,真的差一點想要哭出來。
司耀是那麼沉穩鎮定的人,但是清楚的看到,他去試探孩子鼻息的時候,手指在微微的抖。
這些日子,他們都熬的很苦,都很辛苦。
從踏進這個地方的那一刻開始,從來沒想過,會要在這里待這麼久,一直到孩子都生出來了,月子都坐完了,還是沒有出去,甚至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生離死別我,往往就在一瞬間,很多時候都是你想不到的。
而這個時候,就真的很恨,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搞什麼實驗,搞什麼謀,才會害的他們都要分開,害的整個世界都要。
“我……我上哪去找兩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弗雷德簡直無語,他倒是的的確確沒想過這些,現在蘇韻的質疑,讓他抓狂。
“我只是跟你做一場易,你那兩個孩子,那麼點大,我留著有什麼用!我何必多此一舉再去找兩個來做什麼替代品?”他整個人快要發瘋了,大吼大的。
“你快點把解藥給我,給我!”
“我怎麼知道有什麼用!林南那麼小,你不是一樣留著有用嗎?”蘇韻淡淡的說道,看得出他緒很是激。
不過越是這樣,可能越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真的很好奇,林南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留著有什麼用,而且態度堅決的不肯放人,甚至寧可不要解藥?
“那不一樣!他是我千挑萬選……”
后面的話沒說完,馬上住口。
弗雷德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也發覺蘇韻是在故意導他的話,頓時更加生氣了,“蘇韻,我警告你,不要再試探我的耐心!你這樣做的話,是在自尋死路!”
可是他的威脅并沒有奏效,蘇韻只是笑了笑說,“哦?那你倒是告訴我,我做什麼,不是自尋死路?”
“你……”
篤定了他不會殺了自己,蘇韻瘋狂在他的底線上蹦跳。
無所謂了,對一個不怕死的人來說,死是最沒用的威脅。
蘇韻不是不怕死,而是知道,在他們這里,自己是一個必死之人,所以,對這樣一個必死之人來說,死又有什麼可怕的呢?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分別。
“好,我不跟你扯這些,解藥呢!?”出手來,弗雷德說,“如果你要是反悔,我保證,馬上可以把你的孩子再抓回來!”
“我是不能讓你現在就死,但是我可以讓你求死不得!”看著,弗雷德冷笑著說道。
挑了挑眉,蘇韻深深的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說話!解藥!”他吼道,眼眸里迸出兇狠的芒。
“你離開后這段時間,還有沒有再腹痛?”蘇韻突然猝不及防的問道。
弗雷德愣了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
但是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老老實實回答的問題,又很惱怒,“這關你什麼事!我現在是在說解藥。”
“沒有腹痛,也沒有再腹瀉,惡心的覺應該也好很多了,是不是?只是還有點頭暈,偶爾會覺得腳,可是也并不頻繁,是不是?”
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弗雷德問懵了,而且他真的在認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這樣。
“好,
好像是!”雖然很反自己會老實回答的問題,但還是不自覺的在回答。
他回答完以后,蘇韻就沒有再問了,也沒說話,只是微微的笑。
這笑容讓弗雷德莫名心慌,他說,“你笑什麼,我問你解藥呢,你……”
“這麼中氣十足,你可不像一個中毒了的人啊!”蘇韻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
用手了自己的肚子,又捂住口,接著還捶打了兩下,可是覺真的是,舒服很多,至不像之前那樣了。
這個發現讓弗雷德欣喜,卻也讓他憤怒!
“你!”他瞪大眼睛,“我本就沒有中毒?!”
“中沒中,都是你自己說的。”聳了聳肩,蘇韻一副與無關的模樣,“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就沒有……解藥這種東西。”
“你竟然騙我!”弗雷德很是憤怒,想要沖過去掐死。
蘇韻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只是這次并沒有折斷,只是威脅道,“別忘了你的手腕上次是怎麼斷的,難道還想再來一次嗎?”
的話,讓弗雷德的臉變了變,“你敢!我只要一聲,馬上就有人來把你打篩子!”
“我相信,不過那樣的話,我這個還有半點用嗎?”蘇韻的眼神無所畏懼。
淡淡的說道,“公爵大人,不要太激!其實你沒有什麼損失,不過是兩個對你無足輕重的小孩子罷了,對你的大業又有什麼影響呢?”
“至,我還留在這里,你應該這麼想。”說完,就松開了手。
往后踉蹌了兩下,弗雷德站穩,因為方才的驚懼,怒氣已經消減了一些,但還是覺得很生氣。
“我沒中毒,為什麼我去查,醫生卻說我中毒了?”莫非是跟醫生已經串通好了?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就覺得不可能。
首先他是回國找的自己的專職醫生,為他診治多年,不可能有機會跟蘇韻搭上,另外……他在這邊也查過,并不是只有一個醫生說他中毒了。
“有時候,一些表面上的中毒跡象,會讓人產生誤解。”蘇韻不不慢的說,“很多的藥理表象是中毒的,但其實未必。就像有些人,表面上冠楚楚為國為民,其實里,不過是個賊子罷了!”
不無嘲諷的說,弗雷德自然也能聽出話里的意思。
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醫生會查出他是中毒了,竟然只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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