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實驗，有什麼問題嗎？”遲疑了下，王輕聲問道。

其實一直都覺得這個實驗可能會有些問題存在，心里雖然很期待，卻也有著不踏實的覺，但是畢竟不是很懂，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在哪里。

弗雷德總是說，蘇韻是在撒謊，是在騙，可是現在看來，卻也未必。

“R10最大的問題，就是從來沒在人上做過真正的實驗，沒有人知道功率如何，風險是什麼。”蘇韻低沉的聲音慢慢分析，“但是弗雷德，卻堅持一定要完這個實驗，并且極力勸說您相信，您去嘗試，您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仿佛了蠱，王遲疑著開口問道。

“因為您，就是最后的實驗啊！”

這一句，彷如驚雷。

王倏地睜大了眼睛，眼神有一瞬的迷茫，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接著是震驚，不可置信。

從的表，蘇韻讀懂明白了。

“沒錯，就是您想的那樣。”微微一笑，云淡風輕的說，“其實整個R10實驗，最關鍵的最后一步不是我，而是您。”

“對弗雷德來說，您就是他的試驗品，就是他驗證這個實驗是否能功，終極效果的最后一步。”

說這些話的時候，格外的平靜，仿佛在無關痛的講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實驗罷了，毫沒有因為當中重要的環節是自己，而到恐懼。

“我之前說過，人的貪心是無限的。從這個實驗開始，為之服務的從來都不是王陛下您，而是他弗雷德。這個實驗如果功了，他最后是會用在自己的上，使他自己得以長生。”

“而王陛下您，只會為傀儡，又或者……他會做出其他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搖了搖頭，對于弗雷德的心思，也不是猜的那麼，“但是如果失敗了，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又一個失敗的實驗罷了。”

出手，王端過桌子上的水杯，湊近喝了一口，的手在微微的抖。

“你，你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罷了，你是想讓我跟弗雷德之間的矛盾更激化，這樣，你就有機會能逃了。”看似淡定的說道。

“您真的是這麼想的嗎？”蘇韻走過來，半蹲在了的面前，仰起頭看著說，“王陛下，其實您的心里很清楚，也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能為一國的王，必然不是普通的人。這幾十年了，您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且您也很惜您的子民，只不過人的年歲大了，總會有些執念在，這個我能理解。您也不過是，被弗雷德利用罷了。”

蘇韻溫和的說，就好像面對的不是王，只是一個普通的長者，老者。

王看著，緩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也相信你，我也……愿意跟你合作，又能怎樣？”

“就像你現在所看見的，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麼分別，都被關在這里，我自都難保了，又怎麼保你！況且……”頓了頓，后面的話沒有說，只是嘆息。

“不，您有辦法。”

輕輕握住的一只手，蘇韻的眼神竟是無比的堅定。

王愣了下，看了看被握住的那只手，又看向，接著笑了起來，“傻孩子，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方才也說了，弗雷德跟我走到這一步，是不會留回頭路的。”

“他沒有留，但是您留了。”

挑了挑眉，王搖頭，“可你剛才還在說，就算是國的人，也肯定被弗雷德策反了，我邊都已經沒有可用之人了。”

“王陛下，這個房間里的監聽，我都已經在您回來之前做過手腳了，這一點，您大可放心。”仿佛知道在忌憚什麼，蘇韻很快的說道。

這一次，王沒有再否認，只是看著。

但，依舊沒有說什麼。

“只要您愿意合作，我相信，弗雷德對您來說，本構不什麼威脅。”蘇韻微笑著說道。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王也跟著笑了起來，“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能有辦法？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依舊是不承認，蘇韻緩緩站起來，“王陛下，您運籌帷幄是幾十年了，為王，您或許老了，但是應有的決斷和膽識卻不曾。我不相信，弗雷德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做那麼多的事，您一點察覺都沒有，任由他為所為。”

“您對他的縱容，或許有不忍心，有寬容，但也有故意放縱。所以，您今天在這里，不是您不得不在這里，而是您‘愿意’在這里。”

說完，屋子里極為安靜，靜得連針掉落在地都能聽得見聲音。

“你說的很有意思，但是……我不是很明白。”

蘇韻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陛下，我知道您的顧慮，如果您不愿意承認，也沒關系。那可能代表著，您不想跟我合作吧。”

索坐下來開始拿水果吃，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讓王倒是覺得有趣，“其他的姑且不論，你一直在說合作，可就算像你說的那樣，我有能力自保，有能力讓自己出去，我也可以保你，但是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呢？”

“畢竟就像你說的，這個實驗的風險很大，我如果需要做實驗，你必然是逃不了的，如果我不需要這個實驗……你對我來說，毫無用。”頓了頓，王接著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眉梢挑了挑，蘇韻啃了一口蘋果，慢條斯理的品嘗著，吞下去以后才想了想說，“這就是您的顧慮，對嗎？”

王笑了笑，不置可否。

“您錯了，我當然能幫到你，而且除了我之外，也沒人能比我更能幫助您了！”蘇韻擲地有聲，是有著十足的底氣。

王凝視著，眼神里逐漸有了淡淡的笑意。

“是嗎？”輕聲的問道，聲音極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