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的自嘲讓王怒氣消了些,還是想到了什麼,王倒是沒有再發火,只是面變得黯淡下來。
“真沒想到!”
“其實不是您沒想到,只是您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罷了。”一句話就揭穿了,蘇韻淡淡的說,“他在您邊多年,也是您最信任的人,您這個時候,應該最不想也不希邊的人,背叛了您。”
被人背叛的覺,不僅僅是憤怒,還有失和傷心。
就像當初知道林商言在欺騙他們,雖說他也是被迫的,但還是會覺得很失。
更不要說王這種況了,他們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最擔心的就是邊人的背叛,,一旦付了信任,而卻被背叛以后,那這種信任度的消失,就可能是永久的。
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王輕輕搖頭,“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幾年我不太好,很多事上,都已經是在聽他的主意了,大多事,也都會給他做主,他完全沒有必要……”
“人的野心是不可估量的,貪心也是沒有盡頭的。”蘇韻看著,目沉靜,整個人看上去也是很淡定的,沒有一一毫的慌和害怕。
“你不怕嗎?”看向,王問道,“你也知道,你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我早就知道了,那又如何?害怕能解決問題的話,我現在一定非常努力的去害怕,可是我們都知道,不能!”搖搖頭,捻著書的頁腳,不不慢的說,“其實現在,你應該比我更害怕。”
王驚訝的睜大眼睛,接著大笑起來,“我?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可是王啊!”
“是啊,但是您怕老,怕死!而對您來說,這是即將面臨的問題,現在,您不僅面對這些,還面對著背叛,面對著失去……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倒是無所畏懼,擁有的越多,就會越害怕,害怕失去,害怕所擁有的一切都了空。”
蘇韻說這些都是慢悠悠的,就好像在跟好朋友隨意閑聊一般,但是的話,卻一字一句扎進了王的心里,把的偽裝揭開,面臨的是淋淋的現實。
“不,不!不——”王尖道,“你閉,你不要再說了!你在危言聳聽!你在挑撥離間!”
“危言聳聽,挑撥離間,這兩個詞,都是弗雷德告訴您的吧。”無所謂的笑了笑,蘇韻站起,從書桌后走出來,緩步朝著王的方向走過去,“那他有沒有告訴您,還有個詞過河拆橋?有個詞背信棄義?”
“你不要說了!”捂住耳朵,王閉上眼睛,仿佛只要不想不看,一切就不會發生,就不會看到和聽到那些不想知道的。
“我可以不說,您也可以不聽,但是事就真的不會發生了嗎?”說完這一句,蘇韻真的就不再說了,走過去在沙發那里重新坐下,順手端了一杯水。
過了一會兒,沒有再聽到聲音,覺屋子里安安靜靜的,王遲疑了會兒,緩緩的睜開眼睛,大概以為蘇韻已經離開了。
轉過頭去,卻看見就坐在那里,沖著自己微微的笑。
王:“……”
說不上來心里什麼覺,雙手的抓著椅兩側,指甲都嵌進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啞著嗓子說,“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跟我一樣,都是失去了自由的階下囚。”
“也不完全一樣。”搖搖頭,蘇韻說,“我或許還有出去的機會,但是您……恐怕很難了。”
眼眸閃了閃,王不認可,“你說反了吧?”
“您是不是覺得,我在這里無可逃,將要面臨著最后一部實驗,我是必死無疑。而您,您的親衛隊,還有國的臣子們,他們都會想辦法把您救出來的,您還有一線生機?”
沒有回應,但王的表已經很明顯證明了,的確是這麼想的。
在看來,蘇韻本不可能有逃出去的機會,華國的人已經來過兩回了,都沒有找到,更不用說想辦法救出去了,而自己則不同。
現如今,弗雷德雖然似乎跟自己翻了臉,可終極實驗還是為自己而做的,更何況如果長時間沒有出現或者聯系,國的臣子們也會著急,到時候,就會有人來救的。
某種程度來說,也不是很著急。
“我的王陛下,您未免也太天真了。”蘇韻搖搖頭,看向說,“您覺得,弗雷德在這里敢跟您撕破臉,只是因為這里的人都倒戈了嗎?”
“你的意思是……”
“他在您邊那麼多年,您真的了解他,知道您邊有多人,已經被他收買了嗎?”
“……”
“王陛下,如果說我們倆中間有一個人還有機會出去,那一定是我。弗雷德既然已經跟您撕破臉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斷然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他這是,破釜沉舟了!”
王沉默著,一直沉默。
其實,心里很清楚,蘇韻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弗雷德現在走到這一步,是不可能會回頭的,如果自己一旦出去,他就死定了。
“所以,你是在看我的笑話?”偏過臉,瞥了一眼,王仰起頭,面疲憊。
“不,雖說您這個實驗的確是跟我對立的,但是本質上來說,我跟您不是什麼敵人,我現在這個境況,又能看誰的笑話。”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是不由己之人。
“我只是想說,您,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合作?”
往前傾了傾,蘇韻雙手握著杯子,雙眸認真的看著。
王怔了怔,“合作?我們?現在這樣,合作?”
“哦呵呵……”笑出聲來,大概覺得,這是一個很荒謬的提議吧。
“沒錯!”蘇韻并沒有因為的笑而生氣,繼續說道,“就是現在,您跟我合作,我們一起想辦法,自救!”
“怎麼救?”王顯然已經是失去了信心,“我們現在連走出這個門都難。”
“難不您現在還以為,那個R10的實驗,真的最終是為了幫助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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