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后來又昏睡了過去,就跟之前那兩天一樣,只是這次睡得很沉,一直都沒醒過來。
袁徹觀察過,他的眼皮也沒有快速的,說明睡得非常的沉,是深度睡眠了,后來又不放心的探了探他的鼻息,把了把脈,雖然虛弱的很,但至不會有生命的危險,這只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的心無比的糾結和掙扎,一方面不想就這樣在這里耗時間,另一方面,又不能真的就這樣起走人。
這里只有他還能照顧所有這些人了,他如果走了,老爺子怎麼辦,小家伙怎麼辦?還有那些傭人們……
想了想,他站起走到臺往樓下看去。
偌大的莊園里,樓下看著死氣沉沉的,就連往日里那些生機的草木,此時此刻,都顯得灰敗了許多,垂頭喪氣的樣子。
傭人們都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他從園子里走的時候,偶爾能聽到間歇的咳嗽聲,還有輕輕的。
他們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什麼病,只以為是普通的流行冒,互相叉傳染了就是。
老爺子吩咐不許去外面,他們也就不去了,本來園子里的人就極外出,大部分都是自給自足的,再加上現在還有司耀的人守在外面,時不時會送些需要的品過來,在生活資方面,是不愁的。
可……短時間這樣的封閉還行,長時間下去,只怕沒人會熬得住,而且不知道這個病毒,會有怎樣的變化。
想到這里,袁徹轉看了一眼老爺子,見他睡得還算安穩,便打開門出去,走下樓。
他來到園子里,整個園子都飄著一中草藥的味道。
雖然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病毒,可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他自己熬煮了一些湯藥,給傭人們喝下。
這里的人,都還是很信任他和老爺子的,自然也以為是治病的藥,都很自覺主的服用了。
只有袁徹自己心里清楚,那個湯藥雖然可以提高下免疫能力,但是對這個病毒,并沒有什麼作用。
園子里很安靜,他走到傭人房的位置,停下來,看著那里,遲疑著沒有上前。
聽著里面時而響起的咳嗽聲,看著那些人,就會勾起他心底的愧疚,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罪人,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們都是因為自己,才到那麼多的苦。
遲疑了幾分鐘,到底沒有勇氣走進去,轉離開了。
這個事因他而起,就應該由自己來結束,他必須要想辦法,結束這場無休止的病痛!
——
蘇韻算著日子,自己來這里,住了有三天了。
三天的時間里,除了送飯的人,還有門口那兩個仿佛是機人的保鏢,就再沒有見過其他人了。
什麼幕后組織,什麼神人,甚至連瑞克,都沒有再見過。
這里的日子食無憂,看上去也是行自由的,沒有任何的待折磨,也沒有其他什麼不對勁的,但……比在實驗基地,可是難熬的多了。
首先,這里不見,窗戶什麼的都只是擺設,本看不到外面。
曾經嘗試過去砸窗戶,靜倒是很大,可是窗戶一點痕跡都沒有,甚至連個裂紋都沒有,而外面的人,連進來看一眼都沒,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很有信心,本沒法通過窗戶逃生。
折騰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累出一汗,并沒有別的作用。
好在屋子里有鐘表,看著時間熬日子,原本是不著急的,想著對方一定會主來找,可是沒想到都已經三天了,一丁點兒靜都沒有,除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們越來越不安分,每一天,都沒有什麼區別。
在屋子里踱著步子,不能出去,就只能在屋里活活。
越來越沉,讓的行也會變得遲緩,如果這個時候起手來,還真的不太有機會能逃出去。
“我要見你們主子!”
蘇韻拉開門,站在門口對著那兩個人說。
不出所料,這兩個人果然跟之前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他們顯然是接到了命令的,除非上面下指令,否則的話,對所有的話,都視若無睹。
“我再說一遍,我要見你們主子!”一手按住自己小腹的位置,眉頭鎖,“我可能……要早產了!”
說完,一手按在門框上,緩緩的,蹲下去。
因為肚子的緣故,也不能完全的蹲下去,只是彎曲,一臉的痛苦。
直到這個時候,那兩人才總算有了反應,轉頭看了一眼,看到蘇韻臉蒼白,額頭上都沁出大顆的汗珠,明顯是極力忍耐著的。
這模樣,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再說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也是不好代的。
兩個人很快的對視了一眼,換了下信息,一個人便留在這里,另一個人快步走開。
其實蘇韻也不知道他們會以怎樣的聯絡方式,原以為是對講機或者打個電話,卻沒想到還要離開去通報,不過由此也可以想到,幕后的人一定也住在這里,至是離這并不遠。
緩緩的轉過,朝屋的沙發走去,重重的坐在沙發上,往一側倒了過去,痛苦的樣子。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恐怕只有這一招,才能把人給引來。
不見到人,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逃出去了。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就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聽著凌的,至有三四個人。
蘇韻一手捂著肚子,另一只手則輕輕的抓住了沙發一側,眼睛的余瞟向了門口的位置。
接著,便看到先前離開的那個保鏢又出現了,他回來了,后還跟著人。
蘇韻神一振,只是面上卻顯得更加痛苦了,皺著眉頭,目灼灼的看著來人的方向,想看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到底是誰,是這幕后的主使者,會不會跟心里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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