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袁徹好奇。

“可惜我這個小徒弟雖然有天分，但心思并不在醫上，偏偏喜歡上什麼調香。如果不是放下了去學調香，相信造詣不止于現在。”老爺子很是慨的說道。

當初蘇韻要學調香他是知道的，但并不贊，總覺得那種東西沒有多大用，哪里有醫的意義大。

但是執念于此，而自己也不好多做阻攔，再加上蘇韻在調香方面也的確是有天賦，沒多久就展頭角，他自己也見慣了生死，再加上遇到后來發生的一件事，讓他覺得醫生就算再厲害，也只能救人命，救不了人心。

很多事，并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會朝著自己所希的方向發展的。

放下了執念，也就沒有這麼責怪了。

只不過放下了執念還是放不下臉面，許多年沒有跟主聯系過，約聽說談了，再后來分手又閃婚種種事宜，都是許久后才知道的了。

蘇韻這孩子也是要強，遇到了那麼多的事，都沒有告訴他，是自己咬牙關過去了。

不過這一點也像他，也或許是因為看中跟自己相像的地方，才破格收做關門弟子，才會對格外的寵有加吧。

袁徹：“……”

老爺子的意思是，蘇韻如果不是中途放下了，現在會更厲害。

中途放下都比自己要厲害的多，難以想象，如果一直學下來，會是怎樣的就。

“二爺爺，既然你對蘇韻那麼有信心，那相信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袁徹說著，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現在，你就什麼都不要想，安心好好休息。”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你也不要心思太重，這件事雖因你而起，卻并不怪你。明白嗎？”

袁徹點頭，“我明白。”

他上這樣說，不過老爺子看的出，他的心里還是很難過這一關，無法不責怪自己。

但是這種東西，旁人只能點到，要過了自己心里那關，還是要看他自己。

深吸一口氣，老爺子閉上眼睛，他也的確是太累了。

袁徹彎腰收拾東西，剛把地上的漬拖干凈，又扯掉弄臟的床單墊子準備換新的，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小小的影站在門口。

“司廷？”袁徹下意識的了一聲他的名字，“你怎麼來這里了，快回去！”

原本已經閉上眼睛的老爺子，在聽到小家伙的名字時，忙又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他。

看到他時，眼睛里是激的芒，“小家伙，你怎麼來了？”

“爺爺……”呼呼的聲音，聽著就讓人的心底一片。

接著，他就邁著小要走過來。

張開雙手搖搖晃晃，像之前許多次那樣。

“別！”袁徹大喊道，聲音太大，嚇了司廷一跳，當即愣在那里，站在原地真就一不的。

袁老爺子轉頭瞪了他一眼，雖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不管怎麼樣，還是嚇到他的心肝寶貝了。

袁徹很是無奈，但也沒辦法，只能說，“司廷聽話，不是說了這個房間不要進來嗎？爺爺在養病，你回自己的房間去玩好不好？”

小家伙很乖的沒有再上前，但也沒離開，就這麼站在門口，眨著大眼睛看著老爺子，輕輕的了一聲，“爺爺……”

越是這樣，越讓人難以拒絕。

袁老爺子嘆了口氣，沖他招了招手，“來！”

“二爺爺！”袁徹忍不住喊道，提醒他。

別因為一時的心，反而是害了孩子。

老爺子擺了擺手表示不要，又說，“其實，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如果要染上，早就染上了。園子里那些傭人，倒是不常跟我走近，不還是一樣發病了？該來的躲不掉！既然一開始沒有在第一時間送走他，那他留下來，就得跟我們一起面對這一切。”

袁徹本還想說什麼，但是聽完這些話，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了。

是啊！如果要染上，按理說應該早就染上了。

這其中究竟是個什麼道理，他也也不清楚，畢竟現在到底是什麼病毒都沒有搞明白。

有了老爺子的允許，小家伙臉上出了笑容，邁著搖搖晃晃的朝床的方向奔來。

即便老爺子上說的豁達，但還是順手從床邊出一塊布，遮在了自己的和鼻子上。

看著他的作，袁徹無聲的嘆息。

這是沒辦法之下，能做到的對孩子的保護了。

“小東西，又把爺爺什麼給打壞了？”老爺子其實已經很累了，但還是打起神跟他逗趣。

“沒有！”擺了擺手，司廷聲氣的說，“爺爺，你病了。”

“嗯，爺爺生病了，你可以造反了是不是？”他裝作生氣的樣子，“等爺爺起來，打你的小屁屁！”

沒想到的是，司廷卻主去抓他的手，還往自己的小屁上放，“爺爺打，我不哭！”

老爺子愣了下，接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旁的袁徹也是哭笑不得。

這小家伙，平時活潑好，又格外的有破壞神，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真的乖的讓人心疼。

因為家里的事實在太多了，袁徹除了給他做飯還有簡單的料理下，本沒什麼工夫去關注他照顧他，可是這孩子也沒有哭鬧，仿佛什麼都懂。

按理說，這麼大的孩子，其實本就不會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會知道自己不能出去玩，不能見到爸爸媽媽，會各種鬧騰來滿足自己的愿。

但是司廷沒有，一反常態的聽話乖巧。

“爺爺可舍不得打你哦！”袁老爺子笑著說，手輕輕的落在了他的上，很是憐，“不過，你要聽哥哥的話，盡量來爺爺的屋子。等爺爺好起來了，再帶你去玩？”

“嗯！”點了點頭，他抓著老爺子的手，小臉蛋朝著手背了下去。

看著小腦袋，袁老爺子的眼睛終于潤了起來。

他了這些天的病痛折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都面不改，可是面對這個小小的糯米團子，他的心底一片，只希能早點結束這該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