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緒激的周曉,再看看宛如死人一般的“老板”,林商言突然就放松了下來。
他倒是有興趣想聽聽,周曉到底想說什麼。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合作?憑你我,拿什麼跟組織對抗?”他扭頭往回看了看,順手拖過一張椅子坐下,慢條斯理的跟聊了起來。
周曉看著他,定定的說,“我手上還有籌碼。”
“哦?”挑了挑眉,林商言笑道,“什麼籌碼?難不,你還有什麼更厲害的病毒,讓組織不得不聽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周曉嗤笑一聲,一臉竹在的自信。
看著既癲狂又信心滿滿的樣子,林商言從最初的質疑不屑,到此刻不得不有些懷疑猶豫了,難道說,手上還真的把握著什麼?
“什麼籌碼?”他再次問道。
“是什麼,不用你心,你只要知道,我們有談判的資格。”說,“林商言,你跟不跟我合作?”
定了定神,林商言垂眸看著地面,想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不要的影響。
周曉的口才也是很了得,又是心機深沉會算計的人,說不準,自己就被算計了進去,千萬不能中了的圈套,誰知道到底想干什麼。
仔細想了下,才抬起頭看向,“既然你手上有籌碼,為什麼要跟我合作?你自己完全就可以去跟組織談了。”
林商言看著的眼睛,如果有一的猶豫和遲疑,那就說明本是在誆自己。
然而周曉回答的也很快,不假思索的說,“我需要你來開路!”
“我?開路?”林商言愣了愣。
周曉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我知道,你可以聯系到組織,但是我不行。我需要你幫我做聯絡人,我手上的東西,組織絕對興趣。”
聽到這麼說,林商言笑出聲來,“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你怎麼會認為,我能聯系都組織?除了他和瑞克,怕是誰也聯系不上吧。你跟我沒什麼不同,誰都不知道組織到底在哪里。”
用下示意了下“老板”的方向,他說道,“與其問我,你倒不如問他。”
“他?”斜睨了一眼,周曉角滿是不屑,“他已經是組織的棄子了,本毫無用。”
“可他能跟組織那邊聯系上,他對你來說,就不是毫無用。”
“你以為他會說嗎?”周曉突然一手,拎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腦袋被迫往后仰。
這一拎,林商言才看清那張臉,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那張臉就夠可怖了,可是現在看上去更加恐怖,上面多了幾條新的傷疤,而且看起來并不像是刀割或者劃出來的。
那種皮開綻,就仿佛是撕裂了一般,是從里撕扯開來的。
這讓林商言后脊梁升騰起一涼意,倏地睜大了眼睛,盯著那張臉,但是不過兩秒,馬上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心狂跳得厲害,而且還有一種反胃的覺,很想作嘔。
面對這張臉,周曉倒是沒什麼反應,反而歪著頭仔細的看了看,仿佛在欣賞什麼作品一般。
看了會兒,又松開了手,接著“老板”就像失去了主心骨,綿綿的在了椅子上。
出一張巾了手指,才慢條斯理的說,“你看,我的籌碼不錯吧?”
“籌碼?!”林商言很是震驚,轉過頭來瞪著,兩秒后才恍然大悟,“你是說,他是你的籌碼?”
指向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看著之前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人,此刻癱在那里像一灘爛泥,而周曉卻把他當了籌碼。
“你不是說,他已經是組織的棄子,沒有利用價值了,憑什麼拿他當籌碼?”深吸兩口氣,讓呼吸變得平穩一點,林商言對方才的視覺沖擊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說實話,在剛看到“老板”那張猙獰可怖的真面孔時,他當時也是被驚到了,但沒有此刻那麼惡心。
現在那張本來就很可怕的臉上,又多了幾道傷口,而且和污漬讓那張臉變得更加可怕和惡心了。
但是周曉,這個年輕而麗的孩子,卻沒有一點害怕,反而能這樣面不改的冷靜欣賞,這樣的畫面讓人覺得詭異而害怕。
“你是對他了什麼手腳嗎?”突然想到了什麼,林商言問道。
周曉笑起來,笑容頗有幾分得意。
“你還不算太蠢嘛!不錯,你看他的臉,是不是更難看了?很快就還有上,會層層潰爛,然后皮落,模糊……”
只是聽著的描述,林商言就惡心的不行。
他幾乎要吐出來了,“別說了!”
打住,胃里直翻騰,難得別過臉去。
對他的反應,周曉并不奇怪,甚至有些得意,松弛往后靠了靠,然后接著說,“別急啊。這只是過程,任何一個蛻變都是疼痛的。但是想要蛻變,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蛻變?”
“對,蛻變!”說到這個,周曉的眼睛里開始放,熠熠有神的,“就像蟲蛻變蝴蝶,還有,你見過蛇蛻皮嗎?差不多就是那樣……舊的腐朽的皮先褪去,然后才會再生長出新的。”
“細胞的修復和皮的再造,如果功的話,我會被載史冊!”站起來,仿佛自己已經功了。
“如果?”抓住話里的敏詞,林商言問道。
“當然了,還在試驗階段。只不過……沒什麼時間了。”聳了聳肩,周曉有些悻悻然,方才的慷慨激昂也都沒了。
原本就在的做這個研究,想要做出一番績來。
心知肚明,組織看中的就是R10的實驗,其他的一概都是煙霧彈,都是同時進行的可有可無,但是覺得自己這個實驗也是非常有就的。
只能的在做,而且還沒功,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組織卻起了這樣的變化,等不及了,不能被組織所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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