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抬頭看到他，袁徹大喊。

他臉煞白，額頭全是汗珠，而一只手卻是固執的著，在手上明顯劃出一道痕，抵著老爺子的手腕，兩個人的手腕上都用刀子劃了一道，傷口就這樣的在了一起。

“你……瘋了！”司耀忍不住低吼。

他剛要往前走，就聽到袁徹大聲呵斥，“你不要過來！”

聲音很大很急，再加上他現在正在做的事，人都有些發抖了。

看到他激的緒，司耀一時停住了腳步，倒是沒有再往前。

“但是你這樣做……”

袁徹大口的著氣說，“沒辦法了，實在是沒辦法。”

他的話讓司耀很是震驚，下意識的看了老爺子一眼，這一眼過去，饒是他經歷過不的大風大浪，也被驚到了。

老爺子的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鼓起了許多的大包，一個一個鼓起的包就像一個個小丘陵，原本皺的皮也繃了起來。

他原本年紀大了，皮松弛，加上人比較瘦，因此皮都是褶皺，可是現在卻繃得很，發亮，這個狀態有點像之前袁徹發作時候的狀態，但又不一樣。

袁徹年輕，充滿了力量和，當時也是倍的膨脹增長，可是老爺子的不行了，就好像在皮下注了水，鼓鼓的，再發展下去就是一就破了。

“這是……”司耀只覺得后脊梁都冷颼颼的。

“這是蠱蟲在作怪，在里發展了。”袁徹深吸一口氣，盡量提起神，“我查到的資料里有提起過，二爺爺的那麼弱，歲數那麼大了，他吃不消的，我不能讓他再折磨。”

“所以你現在這是要……”擰起眉，司耀不是很理解。

“我要把蠱蟲引回我的。”他著氣說，“既然我的是母，就應該能引回來，只要把蠱蟲都引回到我的里，二爺爺就會沒事了。”

他很堅決，眼神里著堅毅，將自己的手腕的著老爺子的，另一只手則握著鋒利的匕首。

然而，司耀卻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應該？！”

這兩個字，代表了不確定，也就是說，他其實并不肯定這個辦法會不會奏效？

“……”沉默了下，袁徹說，“是，我不確定會不會功，但總要試一試，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二爺爺他就要……”

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眼睛里已經泛起了水。

這兩日，時間雖然不多，卻是格外的折磨。

眼看著一個中氣十足的老人，被折磨的面容枯槁，還是因為自己，這種心理折磨，實在是太難熬了。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當時就死在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也不要逃回來。

“可是你……”司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能懂袁徹的痛苦，但這很顯然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且不說能不能功，就算可以，把蠱蟲引回他自己的里？那也還是沒有解決問題的源啊。

更何況外面還有那麼多被染的人呢？難道說，個個都要引回到他的嗎？

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這樣貿然打斷他們，會不會造更壞的結果。

就在僵持這一瞬時，一直于半昏迷狀態的老爺子似乎清醒了過來，巍巍的試圖抬起另一只手。

看到他的舉，袁徹又驚又喜，連忙開口道，“二爺爺，你別！馬上就好了，馬上我就能解除你上的痛苦，馬上你就會好起來的！”

他緒激，然而老爺子比他更激，的抬起手，突然“啪”一耳打在了他的臉上。

只不過因為虛弱，力道并不大，相當于只是手掌從他的臉頰上拂了過去。

但他這個作，卻已經足夠讓袁徹興不已。

“二爺爺，你好點了嗎？”他抓著老人的手，“我果然猜得沒錯！這個法子一定有用！”

“有用個……屁！”即便是虛弱至此，老爺子依舊上不饒人。

他試圖掙袁徹，只不過他的力氣太大，本就掙不開，“兔崽子，你放……放手！”

“二爺爺，不能放手，現在已經進行到了一半，我馬上就……”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驚訝的看到老爺子極力掙扎著他傷的那只手腕。

猶豫劇烈的掙扎，手上的流的很快，暗紅的滴在床褥上，看著很是心驚。

“這個方法，行不通！”老爺子著氣，“快點停下來。”

聽到他說行不通，袁徹愣了愣，馬上又回過神說，“怎麼會行不通呢？不，二爺爺，我查過很多書和資料了，對付這種蠱，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你不用擔心我，強壯，這點小蟲子怕什麼，我沒事的！”他以為老爺子是擔心他的，馬上說道。

“誰擔心……”老爺子沒有力跟他拉扯，轉而將求助的目向司耀。

收到授意，司耀這才以極快的速度，大步的走過來，一把拉住了近乎瘋狂狀態的袁徹，“夠了！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猛地甩開他的手，袁徹大著。

他的面有些猙獰，神態也是近乎瘋狂的，他怔怔的看著他們，本不管自己還在流的手，突然往前一撲，跪倒在老爺子的床前，抱著他的腰，哇哇大哭，“二爺爺，我對不起你！”

老爺子被他抱的一個趔趄，幸虧有司耀扶了一把，才穩住。

“哭……哭個屁！”老爺子出三個字，卻是重重的嘆了一聲，但是意識卻清醒了不。

“醫者半生，還不知道生死有命的道理。”他嘆息道，“這是我的命數。”

“不，這不是你的命數，是我，都怪我！”他用雙手捶著自己的腦袋。

司耀站在一旁不語，他的雙眸一直的盯著老爺子，注意著他的狀態，也因此，驚異的發現了他上的變化。

“老爺子，你的上……”

他這麼一開口，瞬間引起了兩人的注意，袁徹停止了哭聲，猛然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