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并不是賭氣,也不是破罐子破摔,事實上,實驗已經功了。
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也就在兩天前,在最近這一批的試驗品中,終于有了功的作品。
只不過因為畢竟是剛試驗功,穩定不確定,再加上并不想真的付給這幫人,所以一直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林商言。
但是,今天這個瑞克的態度,卻讓有些奇怪。
瑞克那個態度,再加上他下的死命令,就仿佛知道,實驗已經功了似的。
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他并不知道,只是在給下一個最后通牒?
面對林商言疑的目,扯了扯角淺笑一下,“我是說,今天我會把全副神都放在實驗上,正好還有一批試驗品,明天早上就會出結果。到時候,不管或者不,他要的是結果。”
“可是如果不功……”
“如果不功,大不了他就殺了我。”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最壞的結果不過如此罷了。”
“我不會讓他殺了你!”林商言神一凜說道,“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有事!”
這是他對司耀的承諾,他一定會做到的。
“安啦,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輕松的笑道,蘇韻倒是沒有那麼張。
并沒有告訴林商言實驗已經功,一方面是對任何人都不那麼放心,保守一個最好的辦法,就是藏在心里不告訴任何人。當然另一方面,他不知道,對他也是一種保護。
知道的太多,就越容易有危險,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地方。
“蘇韻……”忍不住了一聲的名字,林商言滿心愧疚,“對不起。”
“是我把你牽扯進來的。”
蘇韻搖搖頭,“不,是我們都被迫被卷了進來,并不關你的事。你本沒必要為了這種事自責。其實到了現在,我們都明白,不管是你還是我,如果被他們盯上了,都逃不了。林南又做錯了什麼?他還這麼小,不要怪自己,沒必要把不相干的責任背到自己的上。”
為此而自責疚,著實是沒有必要。
林商言輕嘆一聲,點了點頭,“和你相識已久,越明白為什麼司耀會傾心于你。”
他跟司耀認識的時間算是比較久了,在印象里,這個男人一直清心寡,邊各種各樣的人主送上門,他卻不為所。
后來知道他突然結婚,很是詫異,好奇什麼樣的人才能得了他的眼。
再后來,他在法國見到了蘇韻,雖然說第一眼的確是人,但也不以為然。
畢竟人很多,各種風的都有,而蘇韻這一種雖然是一眼,卻也不是他的菜,他更不覺得會是司耀的菜。
可是后來……
發生的事越多,認識越久,就越發現這個人上,的確有著獨屬于的魅力在。
聰慧,果敢,冷靜,很多時候,連自己都比不上。
果然司耀還是很有眼的,不管是在做生意,還是在看人方面,都比他強上許多。
“謝謝你的夸獎。”蘇韻微微頷首,“只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是了。”神一凜,林商言說道,“既然老板已經為他們的棄子,當然不會為了一個棄子大干戈。所以我猜,他們已經知道是我們做的,并沒有拆穿,是因為目前對他們來說,我們的用比‘老板’要更大。”
蘇韻點點頭,林商言這番話說的沒錯。
他剛開始是沒想明白,等點以后,也就能想的清楚這其中的前因后果了。
“我現在有一個想法。”認真的思考了下,林商言說。
“?”
“你猜,自己已經為了棄子這件事,‘老板’自己知道了,會是什麼覺?”他聲音很輕,但是角噙著一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抹笑,讓他著幾分算計的詐。
但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想法,跟自己是不謀而合的。
蘇韻點點頭,“是個不錯的想法。”
林商言深深吸一口氣,“那我現在就去辦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找我!”
——
司耀一整天都吃住在莊園里,日子似乎突然放慢了腳步,從未如此的悠閑過。
雖然他的電話依舊不斷,也要靠電腦來遠程作和會議,但是相較于之前,到底是工作量了不。
老爺子一直在沉睡著,偶爾會醒過來念叨幾句,但是明顯意識并不清醒,接著便再次陷了沉睡之中。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天之后,到了半夜,突然開始大口的嘔。
袁徹幾乎沒合眼,一直伺候在床前,老爺子有狀況的時候,他就急匆匆的趕過來診治,沒有什麼事的時候,就鉆在那一堆古醫書里。
輕輕給司廷的小被子往上拉了拉,司耀看著斜對面書房里出來的燈,不免有些唏噓。
自己這半生也算是獨當一面,曾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但是后來卻發現,有很多自己不能,做不到,不會的事。
現在這種況下,他也有一種無能為力。
“咕咚!”
寂靜的夜里,這樣的聲響格外分明,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的看了兒子一眼。
卻見司廷的眼睛果然已經睜開了,瞪著自己,眼神中還有些迷茫。
顯然,他是被驚醒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司耀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在邊,輕聲的說,“爸爸出去看一下,你躺在這里乖乖不要跑,明白嗎?”
司廷聽話的點點頭,小手抓了被角。
司耀馬上起走出去,就看到斜對面書房的門已經大開,顯然袁徹已經先跑了過去。
這兩天老爺子都是這樣的狀態,時不時清醒過來,人就很痛苦。
他快步走過去,到了老爺子的房間,就看到令他吃驚的一幕。
老爺子是半坐在床上的,腦袋往前垂著,顯然人還沒完全清醒,而袁徹則坐在他的對面的位置,一手扶著他,另一只手——
“你在干什麼?!”他震驚無比,忍不住低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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