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苦了!”瑞克抬手,輕輕的拍了一記他的肩膀,說道。
轉過,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林商言上的傷,這才坐下來。
林商言吸著涼氣,可見是真的很疼,一邊收起,將那殘破的布重新綁了綁,一邊說,“瑞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我的傷還有假的?”
瑞克聲線依舊冷淡,他勾了勾角,臉上一抹涼意,“倒也,沒有那個意思。”
“只不過是想確定一下,對方用的是什麼武罷了。”
聽得出來很是敷衍蹩腳的理由,只不過,在這個當口上,也沒有人會較真了,林商言哼了一聲說,“真想知道用什麼武,問我不就行了。還有,不要把話題扯開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把老板找到!”
頓了下,又說,“上面知道老板失蹤的事嗎?”
先前大家還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直到說起“上面”,周曉的神一凜,就連那個瑞克,面都變了變。
只有蘇韻,沒什麼變化。
實在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是哪個“上面”,雖然有個大概的猜測,雖然也知道一定還有幕后主使,但畢竟沒有直接接過。
“還……不知道,應該是。”周曉遲疑著說,目卻是看向了瑞克,不很肯定。
瑞克說,“時間倉促,事發突然,暫時還沒有往上報。”
這意思,也就是很顯然了,他們還沒敢往上報。
不過,就算不上報,這件事也瞞不了太久的。
這個“老板”,跟上面肯定是有著他們獨特的聯系方式,隔幾天一定會定時聯系,更何況,他還要上報實驗的進度,如果上面遲遲收不到回復,一定會知道出事了。
“上面”如果知道了,會有什麼后果,他們都不敢預料。
“所以說,要趕在上面知道之前,先把老板找到!”林商言著急的說道。
他面煞白,因為疼痛,臉頰的汗珠大顆的落下來,看上去神焦急,是真的很擔心的樣子。
瑞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轉頭,將目落向了幾乎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蘇韻。
“蘇小姐有何見解?”他開口道。
蘇韻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抱歉,我……沒有見解。”
張開雙手,一副我也幫不上忙的無可奈何模樣。
周曉陡然來氣,一拍桌子往前傾了傾,“你裝蒜了!老板的失蹤,一定跟你有關系,你來到這里,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的!”
“我說過了,那個時間段,我在實驗室。”蘇韻也不生氣,淡淡的說道,“而且,有證據。”
瞥了一眼旁邊的瑞克,這個證據,還是他親自送上門的。
“什麼證據!證據也是能造假的!照我看,你的嫌疑就是最大,應該先把你抓起來,嚴刑拷問,肯定能得到結果!”好不容易抓著這麼個機會,怎麼肯輕易放過。
蘇韻有些嘲諷的笑了起來,“所以說,本不需要什麼證據,周曉你想怎樣,就怎樣!如今老板只不過失蹤了一會兒,你就在這里指手畫腳耀武揚威!怎麼,是老板如果不在,這里就是你說了算是嗎?這樣說來,那你的嫌疑,才是最大啊!”
輕描淡寫,三兩句又把矛頭撥了回去,直接指向了周曉。
“我……”被噎得一愣,周曉馬上反駁,“我可沒這麼說!”
氣鼓鼓的把話咽了回去,覺到一旁瑞克涼涼的眼神,后脊梁也有些發涼。
這個瑞克,打過幾次照面,次數并不是很多,但知道他經常會出現在老板的邊,話很,人也很冷,但是出手非常的殘忍兇狠。
有一次周曉無意中撞見了他在罰一個人,那個場面,就算見慣了各種實驗和腥,也覺得惡心反胃。
再后來,對這個瑞克,莫名就有一種畏懼。
是一種打從心底里的,無法控制的畏懼。
“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搜過了嗎?”瑞克再次問林商言。
林商言肯定的點頭,“都搜過了,連地毯都翻遍了,這里的機關室,我們都知道,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
瑞克沉默下來,沒說話。
這時,一直置事外的蘇韻開了口,“我有一個問題……”
眾人都看向了,周曉第一反應就是想出言譏諷,但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瑞克微微頷首,示意說話。
“就像你們說的,我對老板談不上什麼忠心,也更沒什麼。他失蹤不失蹤,跟我沒什麼關系。”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我更關心的是,實驗是不是還正常繼續進行?”
“我的實驗已經快到尾聲了,之前老板就很看重這個項目,我知道,‘上面’應該也是更看重的。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我們現在的重點是——”頓了下,看了看瑞克,又看看林商言,最后視線落到了周曉的臉上,才緩緩道,“找老板,還是繼續實驗?”
“當然是……”林商言剛要說找老板,想了下,又停下來,扭臉看向瑞克。
其實蘇韻也看出來了,表面上看,這三個人算是平級的,可實際上,他們兩個都比較畏懼這個瑞克,都在看他的眼。
客觀而又一臉的淡然,并沒有表現出很張焦慮的樣子,但這對來說,才是最正常的反應。
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來的并不心甘愿,甚至是被迫來這里工作的,現在老板失蹤了,過于擔心和焦急,才是不正常的。
瑞克沉了下,他緩緩說,“老板要找,實驗也不能停。”
“我們會去找老板,至于你……”頓了下,他說,“還有周小姐,就辛苦兩位繼續實驗了。這個實驗,必須按照原計劃的進度完!老板,就由我和林先生去找回來。”
蘇韻挑了挑眉,“你說話算數嗎?”
瑞克大概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怔了怔道,“我說話一向算數,言出必行。”
“不,我的意思是,現在老板不在,在這里,你最大是嗎?”蘇韻微微一笑,目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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