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他再怎麼說服自己,可還是難以避免的去擔憂,心里沉甸甸的,仿佛被墜著。
他不敢去想,如果蘇韻真的被染到了,如果真的染上了這什麼蠱蟲,會……怎樣!可是個孕婦啊!的怎麼能承的住!!!
電話響了好幾遍,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暫時先不打了,等空下來再回,可現在,他一一毫都等待不得,一個勁的在撥。
直到——
電話終于被接起,那個悉的聲音響起,他一瞬,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人都要癱了。
“喂?”蘇韻綿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疑,“怎麼了?”
一回到休息的地方,就看到手機在拼命的震,一直沒停過。
再看到是司耀的號碼時,就更加奇怪了,他平時從不會這樣催促似的給打電話。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司耀言又止,他現在是極度的擔心,但又不想表現的太過張,無端影響的緒。
“沒有啊?”蘇韻有些奇怪的說,“怎麼了?”
“……”
抿了抿,他略一沉,還是簡單的把這邊的事說了一下。
只是略過了老爺子上那個蠱顯現出來那一段,順便把老爺子的話也重復了一遍。
說完以后,良久沒有回應。
司耀等了幾秒,幾乎以為線路斷了,可看一眼,手機還在通話中,便小心的喚了一聲,“蘇韻?”
“我在。”回過神來,蘇韻應道,“我知道了,那……現在老爺子怎麼樣?”
“暫時看著還算穩定,不過,我畢竟不是專業的。”
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聽老爺子在安排,其實包括袁徹,他也是六神無主的。
關于“蠱”,他們知道了解的都太了。
“司廷怎麼樣?”蘇韻馬上想到的就是兒子。
司耀了眉心,“我來的時候有點發燒,但是現在退燒了,看著還好。應該……沒有染到。”
頓了頓,又說,“你怎麼樣?”
“老爺子說,應該是通過染的,你接過袁徹,也給他做過針灸,你……”越說,就越發的心慌。
“我沒事。”打斷了他的話,蘇韻肯定的說道。
懂他的擔憂,懂他的慌,這種覺和滋味,嘗過。
就是在他去南亞的那段時間,音訊全無,自己也是心慌的,后來找到了他,發現他染,而自己并不是有十的把握能治愈,也是心慌的。
現在同樣的,他也在關心著自己,也在擔憂著的。
生怕他不相信,蘇韻又接著說道,“雖說極有可能是經過傳染的,但也并不一定接過他的,就會被染上。這只是一個猜測,暫時還不能確定。”
“我自己的,自己清楚,我沒事。”語氣肯定,仿佛在說服他相信,“倒是你,在那邊也要注意好自己的。”
“呵……”聽到肯定的答復,哪怕只是為了安自己,司耀的心也定下來許多。
他輕笑出聲,一顆心似乎也沒有之前那樣浮躁了。
學著的語氣說,“我自己的,我清楚。”
蘇韻:“……”
“你那邊怎麼樣了?”司耀換了個話題。
“還算順利。”解開頭發,晃了兩下,讓脖子能稍微輕松一點,蘇韻一手扶著自己的脖子,仰起頭,眼眸四下轉了轉,淡淡的說,“這邊的任務完以后,我就能回去了。你們……自己多當心。”
聽出話里有話,司耀也知道,在那邊的言行都在監控之下,有些時候,說話是很不方便的,便也沒有再多說,“這邊有我照應,你不用太擔心。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也要告訴我。”
頓了頓,他忽而又語氣輕松了許多,“不過我想,你應該也沒有染。”
蘇韻:“???”
“如果你染了,按照這個邏輯和可能,你在那邊,豈不是整個實驗室的人都會被染上。這個病毒既然是他們放出來的,當然不會用到自己上那麼愚蠢。”他分析著。
“是這樣。”點了點頭,蘇韻說,“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先觀察著。”
“嗯。”
掛了電話,司耀的心稍稍定下來。
他方才那番話,雖說是故意說給“某些人”聽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既然這個東西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當然是他們最懂,如果蘇韻真的會被染上了,那他們也定然逃不了。
這樣想的話,倒真的是安心許多了。
轉回到房間,在房門口跟袁徹差點撞個滿懷。
看他急匆匆的要往外沖,一把拉住了他的袖,“你干什麼去?”
“我去把我爸媽和爺爺接過來,他們很有可能也被染了。”袁徹繃著臉,眼睛里噙著淚。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是接二連三的打擊,現如今,老爺子也倒下了,一切都要他一力扛起來,這種覺這種滋味,真的還不如當時自己剛染上“蠱”,生不如死的那段時間。
那段日子,折磨的是他的,而現在,則是他的心。
看著自己的至親,一把歲數的老人,因為他,而要承這樣的痛苦,心的煎熬是無法言說的。
“等等!”拉住急急的他,司耀說,“你既然知道這個有傳染,而且傳染途徑還不是十分肯定,你這樣貿貿然的去,難道不會將范圍擴大更廣?”
“不會,我自己開車,到那接了人就走,路上不接任何人。”他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又很著急。
電話里,聽著父母說話有氣無力的聲音,他恨不能馬上就飛奔過去。
“出了這個園子,你怎麼保證不會傳播到外界!更何況!你爸媽和爺爺,有沒有二次傳播出去,這些你都能確定嗎?”抓住他的袖不撒手,司耀問道。
現在目前的傳播途徑雖然不是很肯定,可可以確定的是,他就是這個傳播源頭,所以,唯獨是他,不能隨意跑。
袁徹急了,手臂用力的一甩,大吼道,“我管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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