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趙清歌無論如何都不肯說，而且……信誓旦旦，說只要不殺了，等出去之后一定會找夫人告狀，所以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厲召的聲音里著無奈。

他為一個下屬，如今面對這種局面，屬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好。

正如趙清歌所說，宋錦書和厲卿川能走到如今這一步，那是多難啊。

倘若因為這件事，破壞了兩人好不容易才有的這個家庭。

那他以后真的沒臉再去見宋錦書了。

在高遠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控制趙清歌的時候，便私下對他講：對趙清歌要多客氣一點，誰讓是夫人的人，倘若不想這事被拆穿之后，讓夫人和大爺之間產生隔閡，那就比對對趙清歌有所顧忌。

厲召只覺得這事，難辦的很。

面對一個趙清歌都這麼施展不開手腳。

那要是面對珍妮姐，豈不是更加難辦。

那可是夫人最要好的閨。

厲召想起下面的人匯報，珍妮姐的行蹤的確是有點不太對。

今天，買了一個非常大的魚缸。

那麼大的魚缸，里面想藏點什麼不能裝？

電話那頭，厲卿川一陣沉默。

“什麼都不說”

“對，趙清歌很狡猾，知道我顧忌什麼，反過來拿住了我，我問的問題，咬死了，就是不承認。”

電話那頭厲卿川冷冷道：“家里還有人吧。”

“是……是，還有人，您的意思是……用家人威脅？可若是夫人……”

厲卿川冷冷道：“人都已經抓了，再說別的，還有用嗎？想讓閉，那就拿住的肋。”

厲召頓時明白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再去試試。”

掛了電話，厲召轉回去找趙清歌。

“想好了嗎，要不要放了我？”趙清歌抬起下。

厲召笑了笑：“趙醫生，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把該說的都說了，我既然已經將你帶過來了，你覺得還會輕易放了你？”

趙清歌呵呵一笑。

“既然這樣，那隨你們，我反正沒有什麼可代的。”

厲召忽然話鋒一轉：“趙醫生，家里父母雙全，還有一個弟弟對吧？要不要我請他們過來跟你聊聊？”

趙清歌臉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既然已經將我查的底朝天了，那你應該知道，我和我家里人不怎麼好。”

厲召點頭：“是，你和你家人雖然一般，但，還不至于鬧的不可開吧，那畢竟是你的家人不是嗎？”

“那是你在這個世上，脈相連，最親近的人，你總不愿意看著他們陷險境，不愿意將來只剩下你一個孤家寡人吧？”

趙清歌面鐵青，怒斥：“你威脅我，你們就不怕我跟夫人說？”

此時的局面似乎和之前一下子轉換了過來。

厲召不屑一笑：“那也要等你有機會出去告狀才行啊？當然，如果你對夫人的忠誠，比你家人的命還要重要，那我也無話可說。”

趙清歌咬牙切齒。

的確和家里父母兄弟，一般。

但是，那畢竟是家人。

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事連累自己親人。

厲卿川向來是說到的做到的，如果不說，厲召真的會讓人去抓家人。

厲召緩緩道：“趙醫生還有點時間考慮，我算算時間，我的人到你父母那，應該還需要半個小時，你慢慢想，我不急。”

趙清歌繃：“有什麼事，你沖我來，不要對我家人下手。”

厲召微笑：“趙醫生不要著急，其實，只要你配合，告訴我，我們想知道的，這件事我會幫你保，不會讓夫人知道是你背叛了，你的家人會安全，你在夫人面前，依舊不會被懷疑，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趙清歌的手抓著椅子扶手。

厲召知道趙清歌心了。

對宋錦書的忠誠，還真的沒有到那種為可以連自己親人都不管不顧的地步。

厲召緩緩道：“趙醫生，趁著夫人還不知道你被抓，趕說，我早早就能放了你，神不知鬼不覺，若是等夫人知道 ，我們想幫你瞞都不行了。”

十分鐘后，趙清歌到底是沒有撐得住，仿佛泄了氣的氣球，“好，我說……”

“我就說，趙醫生是個聰明人。”

趙清歌心中快速思考，神沮喪道：“的確，我是救了一個男人，是夫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救的……”

厲召問：“那人和夫人什麼關系？”

趙清歌搖頭：“夫人只說那是朋友，別的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夫人對我的信任有限，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是沒有辦法，夫人不可能找我，讓我去救人之前，就對我說，不該我問的，一個字都不讓我問。”

趙清歌是個明的人，不敢跟厲召全說。

于是挑著講，半真半假，盡量讓人分辨不出。

厲召問：“那人長什麼模樣？”

趙清歌皺眉想了想，道：“說實話，我不好說，那個人很高，臉上都是，我本來是想掉的，可后來一想，這種事，我知道的越越好，這樣我才能安全一點。”

厲召皺眉，趙清歌說的非常真誠，倒不像說謊。

“是他嗎？”

厲召拿出照片。

趙清歌愣了一下，這不是天樞照片啊。

厲召手機上的天樞，還是易容過的模樣。

趙清歌見到的是真人。

這下，倒是把給整不會了。

難道真不的一個人？

趙清歌不敢說，盯著看了好一會，搖搖頭道：“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我也不敢說。”

厲召冷冷道：“趙醫生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

趙清歌委屈的眼眶一紅：“我現在既然都跟你說了，我哪里敢耍花樣，我只想想趕走。”

厲召拉來一個人：“你把他傷的部位，在他上指一下。”

趙清歌吞吞嚨，抬起手。

指完后，厲召問：“藥是夫人給你送去的？”

厲召此時心中有些不確定，趙清歌昨晚上救的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趙清歌咬牙，著頭皮說：“對……是……那些藥，別……別也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