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顧衍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站在原地看著溫楠。

他在等，等溫楠疼到不了，央求他，讓他帶去醫院。

然而等了許久，溫楠都死死咬著瓣靠在門框邊，好幾次疼得快要昏厥過去，也依舊倔強著沒有向他求助。

“你——”

顧衍眉頭攏得死，剛想邁步朝著溫楠的方向走過去，耳邊就傳來趙巧巧的聲音。

“溫總溫總，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聽到趙巧巧的聲音，溫楠強撐著的才終于松懈下來。

“快……快送我去醫院。”

趙巧巧連忙跑到溫楠的邊，扶住搖搖墜的。

“溫總，你堅持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溫楠放心倚靠在趙巧巧的上，“謝謝。”

趙巧巧扶著溫楠上了電梯。

顧衍站在原地，看著溫楠靠在趙巧巧上那放心的樣子，心底瞬間涌現出一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疼這樣，寧愿等到別人過來送去醫院也不愿求助他？難道就真的有這麼討厭他？

以前不是還他得死去活來？怎麼離婚后就了這樣？

難道之前那些樣子，都是裝的？

孟川看著顧衍的臉不太好看，小心翼翼的出聲道：“顧總，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不——”顧衍拒絕的話到了邊，眼前不知為何突然劃過溫楠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隨后便下意識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孟川點了點頭，“好的，顧總。”

一個小時后，A城第一醫院。

溫楠檢查結束，靜靜坐在病床上等著醫生給配藥。

期間趙巧巧的電話就沒有斷過。

溫楠側頭去看了一眼，“誰的電話？不接嗎？”

趙巧巧眼底劃過一窘迫，“是……是我媽的。”

溫楠詫異問道：“你跟家里人關系不好嗎？為什麼不接你媽的電話？”

“這個……”趙巧巧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眼看著電話又響了起來，無奈對溫楠說道：“抱歉溫總，我先接個電話。”

溫楠擺擺手，“沒事。”

趙巧巧剛按了接聽鍵，電話對面就傳來一道尖銳的聲。

“你個死丫頭，下班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還不回來給我們做飯？是想死我們？”

趙巧巧不想讓溫楠聽到這些不好的話，快速捂住聽筒，低聲音說道：“媽，我領導生病了，我現在在醫院陪著，你們先點個外賣應付一下不行嗎？”

“你一個月才掙幾個錢，點外賣多貴啊？我們可沒錢吃那麼奢侈的東西！還說你領導生病了，要陪著人家，敢是你領導比我們家里人還要重要唄？那我看你也不用回來了，直接讓我和你爸還有你弟弟死得了！”

趙巧巧覺得委屈，鼻尖泛起了酸。

“媽，吃一頓外賣花不了多錢，你非得這樣嗎？”

“你這死丫頭，出去工作了，翅膀了是不是，都敢對你媽有意見了？”人很快鬼哭狼嚎了起來，“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這麼大，現在讓你回來給我做頓飯你都不肯……”

“行了，我會盡快趕回去給你們做飯的。”趙巧巧不想再聽，直接掛了電話，誰知剛一抬頭，就對上了溫楠的眼睛。

“溫……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