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

顧允真一醉, 謝飛馳等人很默契地就走了。

“三哥，好好照顧嫂子，別讓再發燒啦。”走之前，謝飛馳朝周循誡眨了眨眼。

水聲如退般逝去, 周循誡凝視趴在桌上合著眼簾睡覺的, 一頭烏發如海藻般披在肩頭, 偏偏肩頭如凝脂般潤白皙，黑白對比極為驚豔。

星星點點的藍熒, 反到的烏發上, 如同躍的影。

周循誡順著影的來源去。

過玻璃幕牆，海水拍打在礁石上, 那海水泛著點點藍熒, 奐，如同天上銀河墜落, 又像上帝打翻了一瓶熒，盡數傾倒在海中。

疑似銀河落九天, 這句詩和當下莫名契合。

遠, 熒小魚躍起，在水面上劃出漂亮的藍弧線。熒海，又名“藍眼淚”, 這是特屬于大海的浪漫。

在他們即將離島的夜晚，竟然幸運地撞到了“藍眼淚”。周循誡凝視著這片海, 過去幾日, 他和顧允真在海上游玩的一幕幕，重現在眼前t。

是趴在沖浪板上, 迎著海浪大笑，在發上躍。

是穿著厚重的潛水服, 在海面下被小魚團團包圍。

...

和在一起的時總是快樂的。

“小醉貓，可惜你醉了，你看外面。”他將抱到靠著玻璃牆一側的沙發旁，將放在膝上，讓脊背著他，下輕輕抵在頭頂，鼻端嗅聞到發間清淡的馨香。

外面的景如此醉人，只是看不見。

半醉半醒中，顧允真皺了皺眉頭。

潛意識裏，想起一些讓不愉快的事。

比如，昨天才知道，因為周老爺子要周循誡安排郭嘉萌在合泰的實習，周循誡把這件事丟給林恒遠去做。林恒遠不敢怠慢了這位大小姐，讓挑選想去的崗位。

偏偏郭嘉萌一眼看中了戰略投資崗，還指名要讓Luna來帶。

就是這麽巧合，現在郭嘉萌不僅是顧允真的同學，還是的“同事”，甚至連英文名都撞了。

顧允真為自己取的英文名“Aurora”，郭嘉萌也“Aurora”。

今天早上開會時，Luna點名讓“Aurora”回答問題，本意是顧允真，誰知郭嘉萌先打開攝像頭，滴滴地答“到”，天真可地反問：

“Luna姐，你想讓我回答什麽呀？”

如此種種。

不僅如此，趙雨橙在學校園子裏見郭嘉萌，郭嘉萌背著書包不不慢地在校園裏走著，才剛轉暖的天，穿著學生制式襯衫配山櫻百褶，好像不怕冷。

小小橙子：「真真，我很懷疑郭嘉萌是不是看了你當初在新生晚會表演跳舞的視頻，這穿搭，簡直跟你那天一模一樣。OMG！英文名和你撞就算了，怎麽連服都要和你撞？學人吧。」

顧允真也搞不明白，這一系列的“巧合”，到底是真的巧合，還是郭嘉萌有意為之？

而且這幾天，郭嘉萌給周循誡發的消息也沒斷過。

...

潛意識裏，越想越氣，兩條遠山眉蹙在一起，氣得小臉蛋嘟起來，活一只炸小貓。

“小貓，你在想什麽。”他低聲笑了下，指尖輕輕刮過細如瓷的臉蛋。

“哼，我才不是你的小貓...”哼哼唧唧地說。

“你不是我的什麽？”經過上次醉酒，周循誡有了經驗，知道這只小貓會說醉話，同時有夾雜點真話。

“你都有別的小貓咪了...”孩的嗓音裏含著失落。

“怎麽會。”他輕輕嘆氣，了發紅的耳垂。“我只有真真這只小貓。”

“別的小貓，是誰？”周循誡耐著子追問。

“...”

顧允真又不說話了。

窗外，藍的熒海越來越熾，像是海面上落起星。

每一個好時刻，他總想和共。周循誡將手進袋，取出手機，點開了錄像鍵，將手機放在一旁。

這樣，明天顧允真酒醒了，也能看到這難能一見的“熒海”。

如此浪漫，一定喜歡。

麗的熒靜靜籠罩著窗前相擁的他們。男人懷中的一襲薄紗長，臉蛋埋在男人肩頭，瓷白恍若從薄紗中潑出的雪白牛，有種瓷質和珠兼的。

漸漸地，不安分起來，手指索著，掌心放在他的臉上，著掌下的棱角分明，小小聲嘟噥。

“唔...喜歡小叔叔，好喜歡小叔叔呀...”

總是如此熱烈直白，毫不掩飾對他的喜歡。這樣純粹的喜歡，誰能不容？就好似被喜歡，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喜歡我什麽。”

“...喜歡你長得帥。”很誠實。

“還喜歡什麽？”

“...喜歡你和我在一起。...不喜歡，不喜歡你我...”嗓音含著水意，聲音變得很，漸漸地低不可聞。

不喜歡他...？周循誡品著“”這個詞，挑了挑眉。

“為什麽不喜歡？”

“這裏...不舒服。”委屈的，蔥白荑放下去，在小腹上。“漲漲的，不喜歡...”

一瞬間，周循誡明白了在形容什麽，朝下湧去，彙集。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撥起他。

“小笨蛋。”他著耳朵喚，嗓音漫上幹啞，像皺的羊皮紙。

“以後真真小笨蛋會喜歡的。”

他帶著的荑，慢慢向下，教隔著用指圈住，孩泛著微的指尖幾乎圈不住，似乎有點害怕，纖長的眼睫微，指尖朝後著，不想再。

“我不要這個...”好像要哭出來。“它長得不好看。”

長得不好看？周循誡仔細一想，他似乎沒從審的角度去審視過那玩意兒。青筋包纏其上，還深了一個度，可能對于這個妝玉琢的小姑娘來說，確實沒有。

“那什麽長得好看？”他輕聲哄，指尖捋過頰側，將一縷碎發撥到耳垂後。

“...這個好看。”指了指自己。

“給我看看。”此刻，他幽深的黑眸好似了兩枚小火珠，漫起yu，深生出繃的疼痛。

漫起疼痛，一種繃的疼痛。

這小姑娘醉了，果然很乖，或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順從地接他的命令，將蓬松如薄紗的擺起來，底下的線條筆直、纖細又白皙，將擺一直往上捋，直捋到骨。這個作讓挨倒在沙發上，的足心對著他。

周循誡呼吸凝住。

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這麽乖地順著他。也正是如此，讓他下定決心，以後決不能讓在外頭沾染任何一滴酒。容易醉，醉了還毫無防備，被人欺負了可怎麽好。

只有他能欺負。

“看不到。”他低聲，好整以暇地逗，期待這只小醉貓會做出什麽作。

指尖提住蕾邊的兩側，向下，布料蹆出，掛在雪白的腳踝上。

那一瞬，好似一朵雪白的薔薇緩緩在他眼前綻放，而惢心深泛著令人憐的緋紅，含著點點清，如同清晨凝結的珠。

這樣看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過來。”他朝勾了勾長指。

空氣中泛起點點馥郁的香。眼睫若蝶翅震，乖乖地又趴過去，臉頰蹭著他的襯衫，呼吸帶著點點馨香，他按住後頸，若玉的頸上泛起一層細細的香汗。

“好看，寶貝真乖。”他捧起的臉頰，尋到飽滿的，吻上去。這個吻起先很輕，隨後一點點加重，他輕咬瓣，幾乎要攫進口中每一寸空氣。

“熱不熱？熱就了。”他指尖撚著的薄汗，男人分明的指骨被染，指甲修剪得很是平整，輕撚的作，在這一刻綺靡至極。

“嗯...”指尖到拉鏈，將服下，層疊蓬起的長無聲無息地委落在地板。

玻璃幕牆上映出疊的人影，烏發披捶在後，纖腰潤的一截，如同反括的括弧，瑩瑩生。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摁住腰肢。

屋子裏靜謐極了，只有包裝被撕開的聲音。

“寶寶，坐上來。”

-

屋外的熒海若灑落的星，持續了整整一晚。而玻璃牆之的曖昧綺靡，也幾近維持到天明。

顧允真做了一個夢，夢裏有皮蒼白、琥珀瞳孔、薄殷紅的吸鬼。他將扼到他的尖齒旁，讓怕極了，噎噎地求他饒恕。可吸鬼大人并不滿足，強地撬開的。

轉眼，這夢又變幻了別的。

好像被什麽砥著，不停地著，讓本無法安生睡，疲倦的大腦想要好好思考是什麽，下一秒又被狠狠地拖水下，浪洶湧地將席卷，本能讓覺得快樂極了，脊節之中好似生出麻的點，在四肢百骸中竄。

天明時分，他抱著上樓，在蓮蓬頭下一點點沖洗幹淨，白淨的上紅痕遍布，若點點紅的薔薇，綻放，豔人。

“睡吧。”他幹的長發，將放回松的被褥上。

顧允真醒過來時，腦仁有點疼。床頭，新換的神玫瑰開了，花瓣一層疊一層，從邊緣到中心，次序變。不知t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這玫瑰比先前更為豔。

接著，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像小電影般闖腦海。

是怎麽向後仰著自己，把自己拉飽滿的一彎圓弓，可憐的指尖摁在沙發上，輕搖，晃。

...

他、他居然要自己。

還哄著，讓自己把服了。還哄著說了一些話，什麽，小小真好看，小小周不好看...是想一想，恨不得把自己撞死在枕頭上。

就在表演花式鯉魚打，好像這樣能甩掉一點意時，周循誡從浴室出來，巾著發，嗓音還含著啞意，臉已經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下午的飛機，我們回北城。”

他不出現還好，一出現，簡直又又氣。這個人怎麽這麽壞？還、還讓自己來...還是被他哄著，掰開自己坐下去的。

而且，那還不是在二樓的Kingsize上，而是在沙發上，玻璃牆旁。

太丟臉了。顧小真真的臉往哪擱？

這般想著，拿起一只枕頭，“啪”地朝他肩膀甩過去，恨不得將他抓過來打一頓，好解的臊。

孩瀲滟的眼眸泛起點點紅意，委屈。

“你、你就會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