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笙趕到約定的餐廳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但岑綰還沒有到。
進了提前預定的包廂,等了一刻鐘后,才給岑綰發了條消息。
沒人回。
又等了十幾分鐘,還是沒人回。
徐柚笙有些疑,岑綰一向準時,更何況還比自己早出發,不應該還沒到,難道有事耽擱了?
給岑綰打了個電話,但通了后一直沒人接聽。
又等了十分鐘,打了第二個。
聽著那頭的語音播報,徐柚笙心里升出一的不安,消息不回電話也沒人接,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找江沅要了岑綰工作室的地址,給服務員留了消息后打車去了梅染工作室。路上也一直在給岑綰發信息打電話,但都沒有回應。
手指地握著手機,心里有些慌,自我安著應該不會有事,萬一是有事耽誤了呢。
車子停在路邊,跟著導航一路找過去,巷子里,閉的大門已經上了鎖。
翻出岑綰之前給自己發的消息,一字一句看過去,鎖了門,已經準備過去了,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麼問題?
徐柚笙一邊往回走又一邊給岑綰打電話,突然,聽見了若有若無的手機鈴聲。皺眉,仔細沿著聲音找過去,在拐角的墻下看到了還在閃爍的手機,屏幕上的備注是──笙笙。
是岑綰的手機。
徐柚笙心里一咯噔,撿起地上的手機,四周還有些散落的花瓣,被人踩爛了。
抬頭看了眼,這里是監控盲區。
手機在這里,人卻不在。一巨大的不安涌上心頭。
翻出通訊錄,手指都在抖,想給江沅打電話,頓了頓,又重新在撥號鍵盤上輸了另一串爛于心的號碼。
……
秦硯修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從秦家出來,又是不歡而散。
他眉眼間蒙著一層薄薄的戾氣,周氣低得可怕,看也沒看就掐斷了電話。
可那頭的人就像是鐵了心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打著。
秦硯修坐在車里,掏出打火機點燃間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縈繞的煙霧模糊了他的五,他下心底的躁郁,看著閃爍不停的屏幕,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那頭就傳來急切的聲,聲音都在抖:“秦硯修你能聯系上沈總嗎?綰綰可能出事了。”
秦硯修瞬間坐直了:“你說什麼?”
徐柚笙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泛白,嗓音都帶著哭腔:“今天我們,我和綰綰……”
“別著急,慢慢說。”
徐柚笙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事言簡意賅地講述了一遍。
秦硯修立馬啟車子:“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徐柚笙報了地址。
掛了電話,秦硯修立馬給沈屹驍撥去了電話,冰冷的聲傳來無法接通的播報。
車子在路上疾馳,秦硯修轉而打給陳喻:“岑綰出事了,先調集人手,一會兒匯合,想辦法聯系上你們老板。”
那頭的陳喻剛準備下班,聽到這個消息后天都塌了。
總裁才出國一天,岑小姐要是出了事,他都不用活了,一刻不敢耽擱地安排了下去。
秦硯修猛踩油門,聽徐柚笙的描述,多半是出事了。
要是岑綰真的出了事,沈屹驍不得瘋了。
他猶豫了兩秒,撥通了另一個電話:“沈大哥……”
秦硯修在梅染工作室外接到了徐柚笙,帶著一起去了警局調監控。
“我看了一圈,綰綰手機丟的地方是個死角,只有們工作室的巷子口和路邊才有監控。”徐柚笙死死地攥著手,盡可能把自己知道的線索說出來。
秦硯修深深地看了一眼,當機立斷:“調巷子口和周圍所有路段的監控,給你發消息是幾點?”
徐柚笙翻出消息:“六點四十一。”
“要這個時段前后十分鐘的所有畫面。”
工作人員一刻也不敢停,連忙調出監控。畫面顯示,岑綰六點三十九的時候從工作室出來,低頭在看手機,然后就沒有了蹤影,監控沒拍到從任何地方離開,也沒有出現的影。
監控放慢拉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的影。
“等等!”徐柚笙看著畫面突然出聲,“那個小孩,手里有花!綰綰手機掉落的地方也有一樣的玫瑰花瓣。”
技人員立馬放大,跟著這個小孩的行蹤發現了幾個可疑的男人。
“沈總,您怎麼也來了?”局長接到通知的時候兩眼一黑,這麼多大人聚到這里,這是捅了多大的簍子。
“有進展了嗎?”沈敘白邁著長走進來,神冷肅,問道。
“還在查。”
沈敘白皺眉,此刻凌厲的氣場倒是和沈屹驍有幾分相似:“我已經讓人封鎖了出城的所有路口和港口,多拖一秒就多一分危險,盡快確定去向。”
局長冷汗直冒,低頭應是。
警局里的技人員眼睛都快盯瞎了,終于鎖定了一輛面包車。
局長立馬發話:“立馬進行追蹤。”
沈敘白看向陳喻:“聯系上小屹了嗎?”
陳喻連忙回話:“剛聯系上,沈總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秦硯修:“最近公司沒有項目在國外,他去忙什麼?手機也打不通。”
陳喻抿了抿:“沈總設計了戒指想向岑小姐求婚,他找路易斯大師,想要親手制作。”
沈敘白凝眉思忖著:“特地挑小屹不在南城的時候,看來是蓄謀已久。”
……
與此同時,面包車后備箱的岑綰在顛簸中有了些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被暴地扔在了地上。
骨頭硌得生疼,一點點恢復意識,就聽到有人在打電話。
“出城的路全都封鎖了,我們沒辦法再往前了,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幾個人罵罵咧咧地在一旁坐下。
過麻布有細弱的進來,岑綰努力下心中的恐慌,死死地咬著讓自己克服恐懼。
不能慌,不能自陣腳。
慢慢冷靜下來,四周很安靜,約能聽到細碎的海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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