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你朋友呂思珍很沒有禮貌。”
“沒有,難道你有?”
——兇宅記錄NO.17
“你……”呂思珍這會兒發現上當了,這家伙分明是挖了個坑給跳。
沈薇薇放下東西,沖過來安好友:“算了算了,都是誤會,就不要吵了。我買了很多菜,晚上一起吃吧。”
呂思珍又炸起來:“你還要喊上他一起吃?”
沈薇薇賠著笑臉:“都是室友嘛,一起吃熱鬧點。”
呂思珍漲紅著臉不說話,只是用目暗示沈薇薇,大意是“你到底站我這邊還是他那邊”。平心而論,沈薇薇當然想站呂思珍那邊,何況和呂思珍認識多年,深知的為人,絕對不是會冤枉他人的格,那個啤酒罐一定是付澤故意捉弄的。但剛才沒在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付澤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整呂思珍?這不是也很奇怪嗎?又不是吃飽了撐著閑著沒事干。
不想再火上澆油,只能將呂思珍拉進廚房幫忙,說服下怒氣,畢竟又不是要在這長住。呂思珍倒是通達理,想想也就算了,畢竟那個人是沈薇薇的室友,又不是的室友。惹了他可以拍拍屁走人,要是讓沈薇薇留下來幫收拾爛攤子就不好了。
一邊幫沈薇薇洗菜,一邊問:“你玄關那邊的墻咋回事?干嘛蓋著塊布?”
沈薇薇沖過來捂住的:“噓,別那麼大聲。”
呂思珍奇怪地看著:“怎麼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沈薇薇嘆了口氣,這才把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費了半天勁才把那些銅錢從墻上摳下來,一個個都沾了502膠,摳下來的時候把墻皮都帶下來了。過幾天還得找個付澤不在的機會,把墻重新刷一下。
呂思珍一聽,渾的,有些后悔今晚跑過來了。但就這麼走了,似乎又有些不仗義,想了想便提議道:“要不晚上我陪你一起睡吧。”
“可是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跟人同床嗎?”
“這不是為了你嘛,換了別人我會這麼犧牲嗎?”
沈薇薇不已:“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晚上多吃點補補,你看你出去溜一圈都瘦了。”
兩人洗完菜,弄完火鍋底料,一出來,付澤還在客廳看電視。沈薇薇招呼他過來一起吃火鍋,呂思珍立刻坐到火鍋面板的反側,占據最佳位置。付澤慢悠悠地起,經過電視柜順便把晶電視轉了個向,面著餐廳。
“吃飯還看電視嗎?”沈薇薇關切地問,倒也不是有意見,更像是沒話找話說,隨口一問。
付澤徑直走到呂思珍對排坐下,回沈薇薇:“最近有個綜藝好看的,再說了,吃火鍋有點聲音調劑下也不錯,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我也喜歡看綜藝的。”
呂思珍瞟了沈薇薇一眼,這個死黨的個再清楚不過了,就算付澤現在搬出一部小黃片來看,估著也不敢有意見的。一般都是客隨主便,哪有像這樣的房東,被房客踩到頭上也不自覺,怪不得“羅云熙”敢這麼囂張。
沈薇薇布置好菜,在兩人中間、餐桌的主位坐下。這個位置是深思慮過的,萬一付澤和呂思珍打起來,在這個位置正好能擋住。
但沒想到,沖突會來得這麼快。火鍋還沒開鍋,背對著電視機的呂思珍倏地站起來,沖付澤發火:“誰讓你看這個綜藝的?”
“我讓我看的,你有意見?”
“我不喜歡看!換一個!”
“呵呵,你以為你是誰?”付澤和杠上,“你讓我換我就換?就算我同意,也得問問別人的意見吧?”說著看向沈薇薇。
沈薇薇這才發現,電視機映出兩張悉的人臉,是呂思珍的爸媽。完全沒想到,付澤這種富家子弟會追那種關于文化名人的真人秀。他喜歡看的不應該是什麼嘻哈說唱的節目嗎?
事出有因,來不及跟付澤解釋,立刻沖到客廳把電視頻道切到另一個,然后回到餐桌前,笑著勸說對峙的兩人:“都是誤會,誤會!吃東西吧。”
對付澤使了個眼,讓他千萬別作妖,這事玩笑不得,付澤也不是傻子,看到沈薇薇的表就知道其中有貓膩,也不跟呂思珍再剛了,安安分分坐下來吃飯。
這頓飯吃得三個人都有些不太消化,尤其是呂思珍。倒不是怪付澤,畢竟不知者不罪,只是本來想在沈薇薇這里避難一個晚上,竟然也逃不過。
兩個孩洗完澡后一起躺在床上,沈薇薇想了想,還是了句不該的:“其實你和你爸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從大學時候開始,就知道呂思珍和父母的關系很僵。那時候和呂思珍住同寢,有天輔導員興沖沖來找呂思珍,說是學院有個講座想邀請一對文化名人,想讓呂思珍幫忙說兩句。才知道,呂思珍的父親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文史專家呂一松,母親是書法名家張琴芳。這兩位雖然是文化圈的人,可因為時常上電視節目,聲名比有些娛樂明星還要大。
那會兒的心就像是還珠格格里小燕子第一次知道紫薇真實份的,又是震驚又是羨慕——臥草,我居然跟一個名人后代上朋友了。可呂思珍卻毫無喜悅自豪之,不僅冷冷回絕了輔導員,讓輔導員自己想辦法,臨走時還撂了句話:“真不知道學院請他們來干什麼。”
后來和呂思珍相久了,才慢慢心,知道和父母之間關系很差。不僅很差,可以說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至于水火不容的原因,呂思珍一直不愿意多提,偶爾緒上來,也只用“虛偽”兩個字輕描淡寫帶過。
一直猜測,呂家可能并不像外人看來的歲月靜好,但個中原因,也不愿意多探究。現在勸呂思珍,也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場,畢竟這麼老是在外面漂也不是辦法。
“我怎麼不知道,你以為我想漂啊?我就是想讓他們心煩,他們越不喜歡我漂,我就越要漂;他們不喜歡我換男朋友,我就勤快地換。總之,我就是要讓他們不好過。”
沈薇薇聽著有些害怕:“你不是想氣死你爸媽好繼承他們的產吧?這是犯法的,我可不想去牢里看你啊。”
呂思珍狠推一把,忍俊不:“你瞎幾把說什麼呢?我像是這種人嗎?我呂思珍頂天立地,會用這種不要臉的辦法賺錢?”
“你畢業后好像還沒自己賺過錢吧?”
“多,我一直都有在準備好不啦?等我的事業一有起,連本帶利還給那兩口子,從此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還沒睡覺你怎麼就做夢了?醒醒啊,大小姐,你一年花銷上百萬,賣腎都還不起。”
“你怎麼盡潑我冷水?沈薇薇你也太不夠朋友了,我要教訓你……”
“啊啊啊哈哈哈,救命啊,我不敢了。”
三個人一臺戲,這句話說得不對,付澤想,只要上厲害的,兩個人就夠了。他從洗完澡進房開始,就沒覺隔壁消停過,一會兒嘻嘻嘻笑個沒完,一會兒啊啊啊得興。人們在一塊都這麼神經質嗎?難以理解。
他正打算戴上耳塞,繼續寫東西,就聽見隔壁傳來沈薇薇的怒吼聲:“呂思珍,我要你好看!”
呂思珍……
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
好像在哪里聽過。
算了,聽過又怎樣,跟他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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