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猜的，要看到你的護花使者長什麼樣子，我還會這麼問嗎？傻瓜。”程逢點點的腦袋，陪著和卡琳往里走。

卡琳忽然說：“柴的男朋友很帥。”

柴今小作拉的裳：“別瞎說，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那為什麼你每次來他都車接車送？還送許多禮給你？”卡琳一副有竹的樣子，“你別想瞞我。”

卡琳看起來和柴今很，兩人像是在說悄悄話，可程逢卻聽得一清二楚，只當是小孩靦腆，一笑置之。柴今是送卡琳來的，還有其他事要忙，只待了片刻就離開了。一走，卡琳又變高高在上的模樣，抱著手臂上下打量程逢。

“都說你是歐首屈一指的爵士舞大師，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真人，也不過so so嘛。”卡琳年名，說是圈中老人，實際年齡也不大，才剛剛滿24歲。年紀小，會耍大牌，脾氣直來直去的，倒也沒什麼心機。

程逢說：“你的中文是和秦振學的吧？”

“別跟我提他，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算了算了，還是跳舞吧，我沒有基礎，你說我要怎麼練才能最快上手？”

“三天時間實在太短了，你沒有想過找替嗎？”

“我從來不找替，如果跳四不像，那我就不拍了。”

程逢點點頭：“很有決心，那就開始吧，先跟我說一下你要拍的這部電影，用到爵士舞的那幾場戲主要表現什麼。”

卡琳把電影容大致地敘述了一遍。舞蹈家K在一場全含金量最高的比賽總決賽前三天，忽然卷一樁謀殺案，最大的競爭對手Q死在排練室，當天下午預約過排練室的除了Q之外只有K，而且監控顯示K曾經和Q在走廊發生過爭吵，種種矛頭和嫌疑均指向K，于是K在即將名前三天被捕獄，一瞬從天堂跌地獄。但并沒有放棄，而是憑借超高智商和異乎于常人的冷靜，在監獄里展開了調查，其中有幾個重要轉折，均以爵士舞來呈現現場氣氛，有時節奏很快，激流勇進，有時節奏十分緩慢，細水長流，均配合劇展開，最后，K在落幕前趕到了比賽現場。

是一部將爵士舞融懸疑案件中的電影，劇張弛有度，節奏滿分。程逢是聽著就已經很期待了，也忍不住好奇：“其實我覺得探戈、倫又或是踢踏舞都更適合你的劇背景，為什麼會選擇爵士舞？”

卡琳翻了個白眼：“這我怎麼知道？不過我聽說CF影業的合伙人之一，一個華人，好像特別鐘爵士舞。”

“CF影業？”程逢不太關注電影圈，但是聽說過這家公司。好萊塢制片廠的后起之秀中最熾手可熱的一家影業，兩個合伙人，一個曾是獨立電影發行公司的創始人，一個曾是金融巨擘薩姆公司的合伙人，份背景都很強大，實力眼都不容小覷。最重要的是，近年來CF影業發行的大片，均是金球獎、奧斯卡獎和其它評論家獎項之間的熱門選擇，在網絡呼聲很高，連許多國電影好者都非常追捧。

了解CF影業，源于去年他們全投資的一部作品，名《夕男孩》，在奧斯卡頒獎禮上為了最終贏家。整個電影工業、好萊塢外國記者協會和國電影藝科學學院都認為這是一部經典電影。覺得那是近十年看過的最好的電影，其中不外乎有好幾個致敬古典爵士舞的長鏡頭，非常讓人驚艷。

卡琳說：“在整個好萊塢影視圈，如果誰的電影中出現了CF的LOGO ，那就象征著一種榮譽。因為CF創造平臺把世界上最棒的影迷、最投的電影好者，和所有的都集中到電影上，這種高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所以CF必將是未來好萊塢制片廠的最大巨頭。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特地出三天時間來練爵士舞了吧？專業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我想討好CF的大老板，以后才能抱CF的大。”

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程逢本來全都是瞌睡蟲，被這麼一說也充滿了干勁，說道：“那不廢話了，接下來的三天你就在這里別走了。”

“行啊，誰怕誰！”

卡琳是個有骨氣的孩子，說不走就不走，像是要往死里練。程逢也就陪著，洗澡住宿都在moon的休息室里解決，整個三天昏天黑地，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好在最終果喜人。卡琳刻苦堅毅，悟也很高，程逢為選了節奏快中慢的三支舞曲，難度有大有小，均跳得像模像樣。劇本里的K在的腦海中幾乎已經型，所以跳的時候，不再是卡琳，而是K，完全備劇需要的張、激、平靜和不屈的生命力。

最終，卡琳離開的時候對程逢總算有了和善的態度，不再“喂喂”這樣，還說讓拭目以待。程逢十分，撐著巨大的黑眼圈說：“如果有首映禮，我會去看的。”

卡琳說：“那你可別忘了，這部電影《聽我說，阿特姆斯》。”

“阿特姆斯，這不是希臘神話中的月神嗎？擁有神上絕對的獨立，是追夢者的標桿。聽名字就很有意思，到時候肯定去捧場啊。”

秦振笑嘻嘻地從門口探出頭來，卡琳一見他，把頭扭過去：“誰要你捧場？再來踩一次我的子嗎？蠢蛋。”多一分鐘都不想待，讓助理收拾東西離開，程逢看屁著火似的，頓時有點后悔沒早點把秦振找過來。

卡琳上了車，在包里拉兩下，又翻出一張票從窗口遞出來：“諾，就當是學費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聽演奏會，反正我上就只有這個，不喜歡送人或者扔掉都行，反正我的心意已經達到了……然后，謝謝你。”

飛快地說完，飛快地升起車窗，車子離塵而去。秦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沒有看錯吧？剛剛的臉上好像出現了兩朵疑似害的紅云。”

程逢對秦振的修辭能力到震驚：“你最近在聽什麼小說？”

“穿回古代做皇后？”

“……”

卡琳送給程逢的是一張麥斯基的大提琴演奏會門票，時間就在今天晚上。見秦振一直站著沒，以為他想要去，程逢就把票遞給他：“你喜歡？給你去聽吧。”

“我才不要，今晚我沒空。”

“那你剛剛眼穿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秦振一拍大，激地說：“我就在想剛剛得用什麼語來表達會比較合適，原來是眼穿，真的，我太好奇了，卡琳竟然會，這真是太搞笑了。”

程逢看他像是個傻子，沒再理會，把票隨便一折放進口袋里，二話沒說奔回酒店睡大覺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有時候明明不想睡覺卻一沾枕頭立馬睡著，但是有時候明明很困很累卻怎麼都睡不著，程逢就是這個狀態，為此還洗了個熱水澡，但是洗完腦子更清醒了，撣著子在床上翻來覆去，玩了游戲，回了消息，折騰四個小時終于放棄。

本來打算出門去吃點東西，隨便逛一逛，但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音樂廳附近，門口擺著麥斯基獨立演奏會的海報。看一眼時間，剛剛開場兩分鐘，程逢在原地猶豫了半分鐘，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一邊用紙巾，把垃圾丟進垃圾桶，一邊掏出票給驗票員，緩慢地往場走。

麥斯基外表張揚，激四，他的演奏被評價為結合了詩意與絕佳的靈與細致，技巧輝煌。一生經歷傳奇，17歲便贏得全蘇聯大提琴比賽的桂冠，翌年又奪得柴可夫斯基大賽大提琴組首獎，前途一片明時因莫須有的罪名坐了牢，后來得到國富商的贊助，才獲準離開蘇聯。曲折人生就了他非凡的演繹，整個演奏廳回旋著大提琴的低音，悲傷而絕。

程逢到一種來自心靈深的肅靜，腳步放得越來越輕，干脆就在最后一排坐了下來。從會場另一邊進來的人，似乎和有相同的，也在最后一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離得稍近些，程逢察覺到有一抹視線停留在臉上，往旁邊看，才發現在不遠坐下的人竟然是柴今。

柴今朝點頭示意，中間隔了三個位置，燈昏暗，程逢低聲音靠攏過去，低聲問：“好巧，你也來看演奏會？”

柴今沒回答，說道：“我之前送了一張票給卡琳，之前打電話給，說轉送給別人了，沒想到是給程老師了。”

“聽你的語氣像是不太高興在這里看到我。”

柴今趕搖頭：“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逢忍不住笑道：“好了，我逗你的，其實我是無聊，順路經過這里就進來了。”說話間，通道里線一暗，有人從另一側走進來。看擋掉的暗影，像是一個男人。

柴今聽到腳步聲，匆忙回頭看了眼，抓住手包：“那個，程老師，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不等程逢回應，猛地一站，快步往邊上走去。座椅掀起的“嘩啦”聲讓前面兩排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看，柴今越發張，心跳如雷地低著頭往前沖，走到正在張尋找的男人面前，捂著肚子說：“我突然很不舒服，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家？”

“怎麼回事？”

“可能吃壞肚子了。”又又窘，都不敢認真看面前的人。

“那走吧。”男人沉片刻，抬起的手臂，將攙扶著往外走。快到門口時，麥斯基的演奏發最高，男人似乎意猶未盡，轉頭看向舞臺。收回視線時，從最后一排掠過，眉頭微皺了皺。

意識到柴今痛得在發抖，他沒有再深的探究，直接推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