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懷抱厚實而又溫暖。
蘇遇卿忍不住在他懷里蹭了蹭,自嘲地想,還想過去干什麼呢?既然不留,那也就沒必要再去想以前的事。
閉上眼睛,強制睡覺。
夜里再如何輾轉,早晨到點了蘇遇卿還是自醒來,要起床的時候,程也醒了,手抱住:“幾點了?”
“六點半。”
“還早。”
“小醋王吃了東西要去上學呢。”
程微微頓住,一時有些后悔把小醋王接家里來,就蹭了蹭:“我把他送回去。”
蘇遇卿被他弄笑:“別逗了。”拍拍他的背,“你先睡吧。”
“那我也起來幫你。”他放開,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困意太濃,才支起的又倒下去,豎起兩手指,無力地哼哼,“我再睡兩分鐘。”
蘇遇卿已經下床了,見狀笑了笑,輕悄悄地走出門去。
早上蘇遇卿做的是蛋三明治,搭配牛和水果,這天氣吃比較爽口。
家里有孩子,水果都不缺,昨日程就又帶回了一大箱,其中還有幾個大芒果。
蘇遇卿很喜歡吃芒果,而且也特別會吃,拿刀剖兩半后,十字刀法劃一小塊一小塊裝在盤里。
理的手法干凈而利落,芒果皮上幾乎沒有多果留存。
只有果核上還留了一些,拿起來把上面的果咬掉,新鮮的芒果果香甜膩,非常味。
愉悅地瞇了瞇眼,突覺不對,回頭卻見程倚在門口看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吃嗎?”問。
轉要找牙簽給他,不料程走過來,握住了的手腕。
“我喜歡吃這上面的。”他說,張咬住了剛剛咬過的芒果核。
他是著的手咬的,一口下去,畔輕輕到了的手指。
他還卷著舌頭輕輕了一下。
指尖麻麻的像過了電,蘇遇卿心一慌,芒果核掉在了地上,濺起一點黃的。
手上也有。
“都弄臟了。”他輕輕一笑,握著的手指,一口一口掉手上殘留的果,一邊還一邊說,“這里的不能浪費。”
蘇遇卿臉一下就紅了。
紅。
程還是第一次見到蘇遇卿這樣,又是新奇又覺得得意,若非考慮到還有個小電燈炮,很有點在廚房里干點什麼壞事的沖。
頗憾地放開,他幽幽地說:“沒吃飽~~”
蘇遇卿都快燃炸了,聞言抬手拿起桌上那盤芒果就塞到他手里。
程輕笑一聲,很懂見好就收,沖飛了個眼后,端著那盤水果出去了。
小醋王的生活習慣比程強多了,這會兒已經洗漱好乖乖地坐在桌前等吃了。
程個不靠譜的,心思漾之下居然問小朋友:“錢、、才,你覺得哪個好?”
小醋王居然也沒覺得不對,認真思考了下,答說:“。”
程問:“為什麼?”
小醋王說:“‘食也’啊。”
“有道理!”程點頭,一大一小還有志一同地擊了個掌。
旁邊聽完全程的蘇遇卿:……
認真考慮,還是把小醋王送回去的好!
但是心里還是高興的,因為覺到了周漢生出現后程那一點點冒了頭的酸意。
那說明,他是開始在乎了,對麼?
不想他誤會,蘇遇卿后來去上班的路上給程發信息:“以后別在小博文面前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了。ps:如果你想的對象是我的話……不需要的啊,因為你不用我就已傾倒。”
這算是最大程度的告白了吧?
結果程回的是:“收到,以后會注意。ps:沒想你,我就隨便說說而已。”
蘇遇卿:……
面無表地把手機收到包里,走進了辦公室。
那天忙的,周漢生就有兩個片子要拍,一組是給家廠家拍宣傳冊,另外一組是本地一個小有名氣的團寫真,那是蘇遇卿第一次上手做這種活,哪怕之前做再多準備,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手忙腳。
因為兩組拍攝的時間略有重疊,周漢生在聽了蘇遇卿的拍攝計劃后,就讓負責前一組的構圖和背景設計。
蘇遇卿的細心和周到幫了,只畢竟是新手,偶爾還是有打不及或者追不到位的況,然后因為對鏡頭不,還遞錯過鏡頭……
一組照片拍完,蘇遇卿尚來不及舒緩張的緒,第二組又開始了。
那個團一共有十二個人,單人照時一個個笑得甜如,大合照時就開始亮爪子了,C位是公司要求們不敢隨便搶,其他排位簡直就是一出擺在面前的宮心計。
蘇遇卿還無辜躺槍被遷怒了一把,一個孩因為站位不好,在蘇遇卿上前幫整理頭發時被隨手甩了一個耳:“扯痛我了,你不知道嗎?”
那是蘇遇卿第一次挨人耳,說實話,心理上的辱要遠大過于上的疼痛。
當時是懵住了的,捂著臉下意識看向那孩。
孩卻本不看,聲氣和周漢生說:“Hans哥,人家頭皮都要被你家助理扯掉了啦。”
蘇遇卿沒有辯解,也沒有去看周漢生,微微垂下頭,聽到一個有些抑的聲音響起:“小卿,你先下去吧,鄒奇要是有空,讓他來替你。”
蘇遇卿說:“好。”
聲音很平靜,臉上除了沒辦法褪下去的,也已經恢復了平靜。
出來做事嘛,點委屈和磨太正常了。
就連阿影他們知道被打了后也只是說:“下次注意點,這種有點名氣的小人最喜歡拿自己當盤菜了。”
然后了暫時沒什麼事的財務小姐姐幫理臉上的傷口。
蘇遇卿這才發現自己還掛彩了。
一掌不重,關鍵是孩拍照的時候手上戴了好幾個裝飾用的戒指,臉被戒指劃傷了。
財務小姐姐很細心地幫消了毒,劃傷不深,三條淺淺的表皮傷,卻都不好創可,蘇遇卿覺得這麼頂著一道傷不大雅觀,就散了頭發,披在臉側。
勉強擋住半截。
財務小姐姐盯著的臉看了又看,再次氣到:“是人嗎?下手這麼黑!”
蘇遇卿卻說:“還好,不會破相。”又自嘲,“第一次正式開工就被打,希老板不會開除我。”
“不會啦。”財務小姐姐說,“哪怕那會我沒在現場,我都敢肯定,你絕對沒有扯到,沒事找事而已,老板心里有數的。”
好吧,這大概是唯一的安:一句話都不用解釋,大家都相信。
開始還有點點不平,在同事們的番開導下,到下班時已經完全放下了。
甚至下午跟阿影學習修片,都修得差一點忘了這事。
說差一點是因為,臉上的傷還在那里呢,頭發遮不住,回去一照面就被程看到了。
“臉上怎麼了?”他皺眉問,不顧的阻攔,開了的頭發。
蘇遇卿覺得今天這事哪怕是無辜躺槍都恥的,便撒謊說:“不小心刮到的。”
程放下手,靜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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